不知道什么原因,检查站顶在最前面的武装人员终归是压下了手里的武器,然而其他在掩体墙背后的驻防人员依然警惕地举着枪瞄着这边,几台武装智械的警示灯依然存在。
见局势有机会缓和下来,段子平把枪放到一边,举起手走向检查站,还一边吼道,“我没有任何武器,我需要跟你们长官交流,让他出来见我。”
那两名动力装甲战士站在栏杆后有点犹豫地互相看了眼,终究是点了点头,向后挥手示意,一具动力装甲越过了掩体墙走了过来。
见主事人出来了,段子平打开护臂上的投影功能,主动把自己的身份信息投射了出来,“我是联邦军特战部所属的战斗人员,需要执行紧急军令,你们能不能优先把我和我的队友放进去?请用文字信息跟我交流,我是真的聋了!”
看着那名指挥官人员走了过来,那两名动力装甲还紧随其后地护卫在身边,段子平战术头盔上跳出了一道信息,“你该早点把你的身份亮出来,这样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了。”
只见那名指挥官一样的战士向后挥手示意似乎在说什么,段子平的战术头盔上跳出了李杰特的信息,“他们1分钟内抵达这里,这些驻军有点不对劲,长官先想办法制住那名指挥官!”
那两台驻守在围墙边上哨塔的武装智械这时转过身去望向身后的前沿基地,几乎同时,两名护卫在指挥官附近的战士紧张地抓起了手里的步枪。
段子平刚感觉到有点不妥,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两颗闪光弹落到了段子平几人头上。
一声脆响外加轻微的震动过后,段子平近乎是本能似地打开喷气背包迎面撞到了那名指挥官腰上。
这异变突起的一瞬间枪声大起,双方几乎是同时向对方扣下了手里的扳机,几台动力装甲和武装智械把枪口对准了基地内侧,不知道在攻击着什么。
混战中被闪光弹影响了的段子平拔出匕首凭借本能记忆直接废掉了那名指挥官动力装甲的电源模块,咬着牙关死命抱着那名指挥官挡在身前缩在地上,身上的动力装甲明显中了几枪,动能步枪近距离射击下产生的巨大的动能让段子平左手一阵麻木。
又聋又瞎(闪瞎)的段子平感觉一阵阵的震动传来之后,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似乎活下来了?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段子平依然死命抱着那名充当肉盾的指挥官人员,直到不知道是谁拍了拍他的动力装甲。
感觉到动静的段子平这才放开了手里抱着的动力装甲,无论是那支开火的驻防部队把所有人击杀了还是驻防部队已经清理掉,这时又聋又瞎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慢慢地等待被闪光弹影响到的眼睛恢复。
耳朵里隐约听到了似乎有点杂乱的声音,似乎很遥远又很近的呼叫,眼泪水狂流的段子平强忍着刺疼勉强睁开了眼睛,只见周围一排动力装甲组成的人墙用背部在自己身边围了一圈,战术头盔上跳过了一串串的模糊不清信息。
视力终归被影响了,不过无论怎样,看那圈用人体组成的围墙,段子平总算完全放松下来,联邦军基本步兵编制的装备里面是没有闪光弹的存在的,这玩意儿只有特战部的战士为了在某些情况下执行特殊任务需要才会在一个班组里面配备几发,也只有自己人才会这么无畏地用人墙来守护自己。
彻底放松下来的段子平左臂关节处逐渐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刺痛感,好吧,这下不单止是又聋又瞎了,这种刺痛感段子平很熟悉,要不是骨折了就是脱臼了,还变成了个残废……
感觉到有人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地上拉了起来,段子平忍着疼痛完全放松身体让对方把自己扶起,然而还处于寻找平衡状态的段子平被忽然而至的剧烈震动再次震得失去平衡,幸好身边的队友稳稳地扶住了自己。
眼睛依然是灼热的刺疼,看来没有十来分钟是没有办法恢复正常可视状态了,耳边听到一些轻微的爆炸声,感觉到发生了大事的段子平大声地喊道,“钟离接管指挥权!所有人听他指令行事!”
段子平感觉自己被人凌空架着转移了,尽管左臂受伤的位置在动力装甲的位置上恰好是受力点,被架着的左臂疼的段子平冷汗直流,为了不影响队友们的情绪,段子平硬是一路闷哼哼地忍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里的眼泪似乎停了,段子平尝试着打开眼睛判断周围的情况,视野范围内出现了一批动力装甲在前面警戒前进,模糊的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火光和聚能光强的光线,似乎有人在进行交战。
透过模糊的视界段子平感觉自己正被架着往一个大型建筑内跑去,再次闭上眼润了润睁开眼时,附近的景色应经变成了银白色的金属景象了。
视线终于有了恢复的迹象,段子平这才发觉身边围了一大圈伤痕累累的动力装甲战士,左臂传来阵阵刺疼让段子平一直没有办法集中精神看清楚战术头盔上的字。
冷汗狂冒的段子平努力地转过头看向左边那名死死地架着他的战士开声说道,“可以把我左手放开吗?我左臂受伤了,疼得集中不了精神看东西了!”
那名战士闻言像是吓了一跳地松开手跳了开来,段子平抽着冷气尝试集中精神看向战术头盔上的面板,同时说道,“帮我告诉钟离,无论发生什么状况,最优先等级作战任务是尽快想办法撤离前沿基地,往西北方向撤退!我估计还需要几分钟时间休息才能看清事物,若果需要火力支援可以联系王喜他们,这个时候不用省弹药了!”
周围的队友似乎在建筑物内搜寻物资补给,不断有动力装甲和武装智械在防空工事内跑来跑去,被强光刺伤的眼睛还是没有办法看清战术头盔上的字幕,不过战术地图上的标记倒是可以放大后能够勉强判断。
看着战术地图上队友标记的绿点和被各种标注了图表的区域,段子平心里拔凉拔凉的,新军的部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前沿基地的围墙面,还呼叫了炮火支援研制,第七舰队陆战队的友军正在基地内的掩体内与出现在北面围墙的敌人进行交战。
这种混战的情况下飞行器怕是没有起飞便会被击落,就在段子平急得心理冒火的时候,有几名动力装甲战士走过来抬起了段子平往一旁的武备库走去。
被几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动力装甲的充电架上,随着气密装置的开启,这套穿了几小时布满各种弹痕的动力装甲终于被拆卸了下去。
段子平低头一看,左臂关节处已经肿了起来,所幸的是并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旁边气密通道里走过来一名穿着贴身内衬战斗服的队友,段子平咪着眼睛看向对方觉得有点眼熟,噢,这是那名把自己从营养槽里放出来的军医!
看着对方熟练地用接到剪下了自己左臂的作战服要处理伤势,段子平下意识地说道,“军医,赶紧先把我耳朵的伤治好!手臂的伤是小事!聋子在战场比瞎子更难生存!”
又是没有办法控制的音量把军医吓得手抖了一下,那把多功能剪子直接在段子平的左臂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开始往外渗了出来。
看着军医手忙脚乱地帮自己处理外伤,段子平总算学乖了不敢再说一句话,再急急不了这一时,得罪了军医大人,自己可能真的是什么时候倒下都没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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