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摄像头？”

    江子苓更是疑惑了，低头不断在自己的两只鞋上找着厉少炀口中的摄像头。

    然而并没有看到。

    她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厉少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厉少炀将枪放回了长木桌，对一旁的柳教官说了句：“把她带来我办公室。”

    而后大步离开。

    “是。”

    半小时后——

    厉少炀的办公室

    江子苓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几案上那从她鞋跟上摘除下来的小型摄像头，长长的睫毛将她眼中的情绪遮住。

    厉少炀双手背在身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黑色军靴轻扣地板，一声一声，仿佛在冲击着人的心理防线。

    他时不时看一眼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江子苓，神色复杂。

    办公室的门打开，柳教官走了进来。

    “上将，审问过了，确实是慕瑶让一个女生假借我的名义带话给唐嘉棠，让他转告江子苓，将她骗去了东区，监控录像已经证实过了。”

    “而且监控录像显示，慕瑶和李一囡两人从我的办公室离开后，趁没人又折了回来，江子苓鞋子上的摄像头上采集到的指纹，与李一囡的百分之八十吻合。”

    也就是说，被柳教官思想教育后的慕瑶瑶和李一囡离开后，趁柳教官不在，又偷偷潜入了柳教官的办公室，从他那儿偷取到了摄像头。

    然后装到了江子苓的鞋子上，又利用人传话给江子苓信任的人，将她诱骗到东区。

    试图给江子苓安上泄露东区机密的罪名。

    整件事被她们两个安排得太过完美，几乎是滴水不漏，实在不像是两个女生能做出的。

    可是监控上，证实了所有。

    人证物证俱在。

    那摄像头，是前几天柳教官向厉少炀批示，准备用到该用之处的。

    今天同事给他送来时，刚好李一囡和慕瑶在场。

    也就是说，除了李一囡和慕瑶两个学生外，没有第三个学生知道他办公室里有可用的摄像头。

    摄像头上遗留下的李一囡指纹，也证实了东西确实是李一囡拿的。

    “是我的失职，没有将东西收拾好。”

    因为对李一囡两人做思想教育耽误了不少时间，他赶着去东区射击场，所以才没来得及将摄像头锁进抽屉里。

    江子苓也没有说谎，她确实去了他办公室找过他。

    但见他不在后，又很快离开了，然后就去了东区。

    而江子苓鞋上的摄像头，因为非专业操作，并未拍摄到任何关于东区的画面。

    这操作手法倒像是李一囡她们这些非专业人士的。

    可即使未拍摄到任何画面，将摄像头带进东区，已是重罪。

    整件事被安排得完美到让人无法相信。

    “你有什么想说的？”厉少炀问江子苓。

    江子苓抬眸看向他，微垂了下眸，而后道：“没什么想说。”

    “你倒是淡定，知道将这东西带进东区是什么罪吗？往严重了说，完全可以将你说成是***派来的奸细，潜入东区，试图盗取军事机密。”

    “我是受害者。”

    “确实，唐嘉棠和监控录像都可以替你证明，你是受害者。”

    “厉上将这话，是不相信人证，还是不相信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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