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再一次准时地响起了汽车声,江子苓缓缓回神。
那双眼依旧无光。
她知道是刘靳言来了。
是了,不再是君先生,而是刘靳言。
这几日,来的都是刘靳言。
时遇之前替她明确地拒绝过刘靳言,可他还是每天都来,还每次都不忘说一句:“我来替君先生送汤”
他似乎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反正江子苓每一次听到这句话,心里的那种滋味,就无法言喻。
对她简直是种精神上的惩罚。
门铃响了许久,江子苓才站起身,抱着抱枕去开门。
然而当看到门外的人时,江子苓却怔住了。
君十安看着前一秒精神缺缺,下一秒满眼惊诧的江子苓,沉闷了一路的心情在此刻慢慢好转。
“这几天有事在忙,所以没来。”
他为这几天没有亲自来送汤的事做解释。
江子苓诧异不已。
她一直以为他是生气,所以才没再来,之所以继续让刘靳言送汤,是因为答应了她父亲要照顾她。
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有事,所以才没来。
他确实因为有事所以才没有来,但不得不说的是,只要他想来,再大的事,他一样可以弃之不理。
确实在忙事,但不可否认,也闹了情绪。
他是个从来不会被情绪左右的人,哪怕生再大的气,他都能在分分钟里调节过来。
唯独江子苓,让他失了态。
“你……”
江子苓抱着抱枕的左手紧了紧,将没有带护腕、裸露着纹身的手腕往抱枕下藏去。
“进去说吧,你湿着头发,容易着凉。”
江子苓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
她站在门口,看着他,没有动作。
她性子有时候挺矛盾的,但在很多时候也能做得很果断,可唯独君十安,让她一次次难下决定。
从一开始的不敢、不用拒绝,到现在的不想、难以拒绝。
她发现她根本没有一点招数去对待面前之人。
在他面前,她永远只有听服。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不是他强迫,而是她潜意识里地想要服从。
这次的君十安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远离他,他只知道,适当地强势,可以让她少作为难。
于是他直接上前一步,拉着她的胳膊就进了别墅,反手将门给关上,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了。
江子苓看着身旁坐下的他,左手抱紧了抱枕,一方面是因为紧张,一方面则是怕纹身露出来。
没有看到时遇的身影,想到江子苓失魂落魄的样,君十安不禁开口问:
“他呢?”
不用君十安点名道姓地说明,因为江子苓根本不认识几个人。
此刻除了时遇,还可能说谁?
“有事,离开几天。”
江子苓回道,大脑有些运转迟钝。
离开?
不用猜也知道是他父亲余东霖来京城了。
所以她这副失了魂的样子是因为他离开了?
她对时遇,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不管是哪种,很明显,时遇在她心里有着旁人替代不了的重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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