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

    她可从未见过哪个警察像他这样忙的。

    “我已经把人都撤了。”

    “你看你，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弄得大家多不愉快，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是不是。”那人笑吟吟道，眼底却满是报复的快感。

    “你让我做的我都照做了，你还想怎样？”

    “来，告诉我，你现在什么心情？”那男人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看着被他完全左右的江北牧。

    “痛苦吗？难受吗？生气吗？”他兴奋极了。

    “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我给你当人质，你把她们放了。”江北牧说道。

    “你做梦，我告诉你，今天这里谁都跑不了，哈哈哈。”

    “这个，许志永的女儿，你好兄弟的亲女儿是吧？我现在要你做个选择，救这个，还是救那个。”

    那人说着，将枪口指向了江子苓。

    江北牧心里咯噔一跳，几乎是想也没想，身体不受控制地就往左边侧了一步，替江子苓挡住了枪口。

    “你别太过分。”

    江北牧咬牙，垂在身侧的双手攥得“咯咯”作响。

    “过分？你说我过分？江北牧你居然说我过分？你居然跟一个疯子说这样的话，你也疯了吗？哈哈哈……”那人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很快，他又止住了笑，满眼报复欲地盯着江北牧，恶狠狠道：

    “我就是要过分给你看，我就是当着你的面摧毁你想要保护的，我就是要看你痛苦挣扎，看你无能为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你不是很伟大吗？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把我逼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一定很得意很有成就感是吧？”

    “那我现在就毁了你这份成就感，让你也尝一尝杀无辜之人的滋味。”

    他说着，又把枪抵回了女生的脑袋。

    逼着江北牧。

    “现在就给我选，只要你选，我立马放一个，我说到做到。”

    他在逼着江北牧间接杀人。

    江北牧浑身发抖。

    那女孩吓得闭上了眼，恐惧无助地呜咽着：“江叔叔，呜呜……”

    她绝望充满恐惧的啜泣声在地下停车场回响，在不断地击溃着江北牧的心理防线。

    江子苓看着背对着她，深陷为难久久无法抉择出救谁的江北牧，忽然笑了。

    江子苓的笑声很轻，是讽刺的冷笑，但还是让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江北牧身子猛地僵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强忍着要回头的冲动，咬着牙不出声。

    他仿佛感觉到了江子苓落在他身上那可笑而又绝望的眼神。

    让他险些不顾一切转身去救她离开这儿。

    可是他不能。

    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人的手段，救谁，谁死。

    “臭丫头，你笑什么？”那人看向了江子苓。

    “我笑他没用，人命而已，有何难的。”江子苓看着江北牧的背影，轻轻地笑着，轻轻地说着。

    似在轻贱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是那样地残忍，那样的冷血，那样地……绝望。

    江子苓这绝望的话，不比那人的逼迫轻多少，对江北牧来说，一样是火海，让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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