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的心不是被那个人拿走了吗?它怎么会好好的回来呢?这不对,这难道不是我的心脏?
心跳频率那么的稳定,镜子之中依旧是我,可为什么我的心脏会回来?我在山洞之中昏倒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的我真的有一个哥哥,难道是我哥哥将我的心脏从哪个女鬼的手里夺了过来,然后还给了我?
可这也说不过去啊!毕竟我哥哥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坐在椅子上不断的摸着头,想着这些事情。
“徐忠,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徐忠的身上了。
可是我的问话之后,徐忠并没有动静,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徐忠?徐忠?”我继续问着,可地上的影子连动都不动一下。
这一切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有些茫然,更多的却是疑惑。
我从货架上拿起了酒,想起了远在异国他乡的陈淼,又想起了现在不知何处的袁蕾,还想起了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的陈志彬。
那一夜我又喝醉了,的确是喝醉了什么都不会去想。整个脑袋都是疼的,让我昏昏欲睡。
我趴在柜台上,此时也顾不上凉不凉了,就在哪里趴着。在半夜我想要去厕所的时候,当我转身之时,却看见一个人背对着我就站在便利店的窗口位置,他向外看着什么。
他的穿着很普通,而外面也没有停有一辆车。只有他一头的白发,让我感觉,这还是一个人。
“你谁啊?买什么?”我走进了柜台里,然后看着他问道。此时的我也清醒了一些,毕竟这便利店内还是很冷的。
“弟弟,我回来了。”
那个人转过身,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在我看去的时候,却看见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唯独的区别就是我是黑色的头发,而他却是白色的。
这简直就是恐惧,我的哥哥早就在二十年前刚出生的时候死了,现在怎么可能会回来?我身体紧紧的靠着身后的货架,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乔装打扮成我的模样,然后将头发~漂白,就可以冒充我哥哥?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啊?”
“陈木,我真的是你的哥哥啊!”那个人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直接从柜台上跳了出来,然后拿着手中的一个玻璃杯。
那个人看到我这样之后,立刻也变得紧张起来。就伸出手阻止道:“弟弟,你别这样。等我给你解释,解释完你就明白啦。”
“有啥好解释的?”我看着他,这怎么能够让我相信这是真的?这完全就不可能。
“我们俩人出生的时间,中间只差了一个小时。可这一个小时对于咱妈来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就要在鬼门关门口逗留一个小时,可我也没有办法选择。因为在娘胎里之时,我将所有的营养都给了你,所有我一出生不是畸形就行低能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看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道:“可要是畸形儿或者是低能儿,这对于我们家中都是一种负担。所有,我就将我自己所有生存的希望,全部给了你,让你代替我活着。我知道,这些话说起来十分的莫名其妙,可这些都是真实的。”
“这些事情,咱妈都不知道,所有也请求你别告诉咱妈。我已经死了,就让他们以为我不存在了就行了。”
他说完之后,冲着我笑了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的笑容对我来说是那么的亲密,就真的像是亲人之间的微笑。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看着我继续说着,说我小时候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有些事情我都已经忘了,可他却还记得,说的是那么的清楚。
“现在相信了吧?我真的是你哥哥。”
“哥。”我走了过去,将要将我亲~哥牢牢的抱在怀里,可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触碰到他。我哥是回来了,但却是以魂魄的方式出现了。
“好了,别哭了。”他的双手放在我的头顶,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感觉,那我能够感觉到那种温暖。
“这件事不要告诉咱爸妈,你我二人知道就行了。他们是看不见我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只会勾起他们的伤心事。”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哥,父母没给你起名字吗?”
“有啊!当时我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咱爸就查字典给我们起好名字了。说我叫陈林,你叫陈木。”
“陈林?陈木?”虽然他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陈木是他的名字,而陈林才是属于我的名字。
因为双胞胎,一个用一木,一个用二木。这样来讲也有很多的蕴意,可是我哥却牺牲了自己,成就了我。那林这个字也就没有必要用了,所以我现在用了我哥哥的名字-陈木。
“我不能天天在外面,因为我现在还不完全,只能够存活在你的意识力。也就是说,你只要还活着,我就不会死去。也只有你能够看见我,我不能白天活动。”
我明白的点了点头,看来作为鬼魂也的确是有很多的不便之处。
“哥,为什么这二十年来,我察觉不到你在我大脑里的痕迹?”这的确是我想要问的问题,就算是在怎么隐藏,我也不可能会一直都毫无察觉。
“不,你有很多次都察觉到了,但为了怕你害怕,我故意在你大脑里的那段记忆给抹去了。”
“啊?”我有些不高兴就问道:“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抹去呢?”
“因为那个时候,还不能让你知道,否则会对你造成一定的危害的。很有可能,你也会和一样,成为一只鬼魂。”
“为什么啊?”我继续追问,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
“在我出生的一个月之前,咱妈遇见了一个先生。这先生看出了咱妈的胎位痕迹,也知道了我们如果都出生的话,就会都死。因为我比你先成型,所以那个先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就告诉了我。”
“只要我将自己的全部给了你,你就会活下去,而我则会死亡。问我是否愿意,当时我虽然是一个婴儿,但能够听得懂他的话,于是便答应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是什么?”我紧张的看着我哥,然后问道。
“其实我们的父母属于是一种近亲结婚,所以我们如果生下来的话,不会是一个完全的婴儿。”
我惭愧了的低下了头,这些的确都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我的父母会是近亲,他们也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
难道就是为了想要一个完整的我,所以我的哥哥牺牲了自己吗?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这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
“哈哈,不过啊!这些年看你过的这么开心,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你现在也长大了。”陈林看着我笑道。
我原本也想笑,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严肃的问道他:“哥,是不是我做什么事,你都十分的清楚?”
“对啊!”
听见他回答的这么干脆,我不禁有点脸红。那个夜晚,我和袁蕾之间发生的那点事,岂不是给他全部都知道了吗?
陈林看了看我说道:“别担心,不该看的,我没有去看。”
我去,谁信你啊!我真想鄙视一下我哥,可也不能直接就鄙视,那样显得我这个做弟弟的多不懂事,于是便心里鄙视了他一下。
“对了,还有一件事。”
“啥事?”我看着我哥问道。
“有时间回去,跟咱妈问一下很久之前那个先生赐给的那张符。要过来之后,你带在自己的身上,遇到一些东西可以防范一下,但不能碰水。”
我点了点头,可一张符不就是一张黄纸么?这二十年了,还能存在吗?
“你现在的心脏并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我的。也就说,如果现在的心脏受伤,同样的会意味着我死,但你不会有事。我想,你不希望我死第二次了吧?”
陈林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用手摆弄着头顶上的白发,一脸的坏笑。
“希望。”我突然说道。然后就笑了起来,陈林也无奈的笑了笑。
“去睡吧!今晚不会有什么来了。以后晚上我可以帮你值班,白天就只能你自己来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里屋躺在了床上。将手放在心口上,静静的感受着这在二十年前本应该开始运作的心脏,迟了二十年才开始运作,这也算你是一种契机吧!
可是我知道,地上的影子的确是我的。而徐忠,却像是消失了一样,从我的世界就那样消失了。
血菩提还是有用的,最起码将我沉睡了多年的亲哥苏醒了过来。这一夜,没在做梦,睡的也很熟一直都到第天亮后的八点多,才醒了过来。
而在我醒来的时候,却看见陈林就站在里屋里,这是唯一的一个阳光照射不进来的房间了。
“醒了?”陈林双手环胸的看着我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便去洗漱了。对于他,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我们俩长相虽然一样,但性格还是有着不同的。可以说是恰恰相反的性格,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相处的久了。
这一天的生意也不怎么样。只有三三两两的汽车来这里加油,当然我也很悠哉悠哉的在便利店内歇着。课每次打开手机,都会忍不住去点开袁蕾的小头像,然后给她发消息。
尽管我是知道,这消息有可能是不会回复的,可还是会忍不住去发。这是什么?这就是我对于她的爱和思念吧。
我翻看着我们俩曾经的聊天记录,因为我并不是唯爱皮,所以浏览的聊天记录也只能是几天之前的。
“袁蕾啊,袁蕾。你到底在哪儿呢?”我心里念叨着。
“这个女孩,恐怕凶多吉少了。”在我想完的时候,里屋内我哥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立刻冲了过去,看着陈林问道:“啥?咋回事?”
“你知道鬼王吧?今晚应该就是她和鬼王儿子结婚的日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鬼,也收到了邀请。所以这件事我自然知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鬼王不是好惹的...”
我没有等他将话说完,一拳打在了墙上:“管他什么王,抢我的女人,就算是阎王我也得拔他两根毛。”
“好吧!”我哥似乎对我很无奈,他也知道我的脾气,说一不二,并且还比较的拗。
“今晚午夜十二点,乱坟岗。鬼王就在那里。”
“乱坟岗?”我立刻拿手机百度,查这个乱坟岗的地方所在。查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终于算是找到了具体的位置,距离这里还挺远的。
我看了一下时间,对陈林说道:“哥,天一黑我们就出发。”
“好。”可能我哥真的是对于我的溺爱,劝我也只是说了一句,就不在劝说。
距离天黑还有三个小时,而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十四个小时。
可这三个小时,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这是我第一次希望天黑的快一点,好让我去拯救我的袁蕾。这次的行动,不管前方是谁,要是阻止我不让我将袁蕾带走,我就跟谁拼命。
袁蕾是我,她要嫁给也应该是我才对。为什么要嫁什么鬼王儿子?
难道?那一晚鬼王出现了?然后带走了陈志彬?又威胁袁蕾嫁给自己的儿子?
这是我的猜测,但是不是如此。我还无法肯定,也有可能是那个女鬼挣脱了绳子,然后带走了陈志彬。
距离夜晚的降临,还有半个小时。我准备了一些东西,但拿的最多的还是打火机,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带着好了。
在整理好之后,却看见门口又一个身穿破烂的老人从加油站内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给我气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人买东西啊?得了,也别气反正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可谓算是争分多秒了,要是晚了,袁蕾指不定都嫁给了龟儿子了。
“我买点东西,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老人身穿的很单薄,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可是在我正色看见他的时候,我认出来了他。竟然是曾经帮助过我的,那个老乞丐,竟然是他。
这一点可让我大出意外,这老乞丐只是外表,可真实身份我并不知晓。而袁蕾也告诉过我,要是再次遇见,一定要留住他。
可眼下我留他干嘛?留下了他怎么去救袁蕾啊?
“什么东西啊?”我笑呵呵的走了过去,问道。
“命。命?我略感惊讶,便问道:“老爷爷,您再和我开玩笑吗?我没有命卖给你啊!”
“没有。”老爷爷摇了摇头,面带微笑的用手指向了我说道:“我就是要买你的命。”
我的命?一听这个,我立刻向后退去。可这人却直接走了过来,双眼之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我看着身后的我哥,他却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就那样的看着这个老乞丐。
不会吧?难道这个老乞丐一开始帮我,就是想要让我相信他,然后再来杀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到底招惹谁了我?为什么都想要杀了我?
我不断的往后退着,终于在后背碰到柜台玻璃的时候,才算是彻底停下。我用着惊恐的双眼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头,大不了同归于尽,说着我就拿起来放在玻璃上的烟灰缸。
“停下。”
突然之间我哥说话了,他的话无疑是阻止我的。我有些纳闷,为什么还要让我停下?面前的这个人明显的是想要杀了我,怎么不帮忙也就算了,还不让我出手?
我用着失望的眼神看着陈林,可能从一开始这就是骗局,他也是在骗我。
“先生,没想到时隔二十年,我们再次相见了。”
在我正绝望的时候,却看见我哥竟然毕恭毕敬的对着老乞丐说道。
啥?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先生?就是他让我哥将全部的生存希望都给了我,让我活下来的?
我手里依旧举着烟灰缸不敢放下,完全不理解的看着他们二人。
“哈哈,兔崽子。”老先生笑着,然后先后退了一步。
“还不出我所料,果然如此。一切还都在掌握之中,不过,你也别大意,否则你还是会有生命的危险。”老人看着陈林说着,却把我扔到了一旁。
原来这老头从开始就能够看见我哥,所以才故意吓唬我。而我哥一开始也没有认出来,再后来才算是认出来,也没有出手,这俩人,还真坏。
“不知先生此次前来为何?”陈林问道。
“为了他。”老先生说着用手指向了我。
“我干嘛了我?”我有些无辜的看着他。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去找鬼王了?你以为是算个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够从鬼王的手里将人救出来?做梦呢?还有你,当哥哥的,也不劝着点,任由他胡来。如果不是我掐指算出来,可能你们俩都得玩球了。”
“我知道鬼王厉害,可袁蕾在哪里也会受委屈的。”我有些担心,要是那个鬼王的什么龟儿子直接强行胡来,让袁蕾受了委屈怎么办?那按照袁蕾的性格,恐怕我们以后真的无法再见面了。
“那个丫头没事,不过你就不一定了。”
“我怎么了?”
“我来告诉你。”老先生说着,然后坐在了椅子上说道:“一开始你体内并没有诅咒,我让你去将这里的一个尸骨挖出来,然后将其埋掉,这样你就不会遭受诅咒了。而这个加油站也不会在出事了,对吧?”
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可你呢?却挖错了骨头,这就让诅咒落在了你的身上。而后来,又有人暗算于你,在你的身上下了另外一种名为‘冥咒’的诅咒。这两种冥咒一阴一阳,一黑一白,却正好维护了起来,在害你的同时,也相反的帮助了你。”
“说实话,你这真的是命大。可你却吞下了血菩提,将你亲哥的灵魂强行唤醒,可这对你的哥的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原本我们在二十年前就计划好了,只要你过了二十五岁,那样你哥的灵魂也会成熟,这样你哥也有可能会复活。可现在看来,这点希望也没有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有些崩溃,甚至想哭。我哥他从来都没有将这些事告诉我,难道就是怕我担心吗?
我看向了他,他却笑着看着我说道:“没事,只要能够看见你和咱父母好好的,就行了。”
“哥。”我又一次哭了出来,我哥竟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却完全不知道。
“先别哭,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影子,如果你哥不醒过来,那么你就完蛋了懂不?那个影子在你的体内就是想要杀了你,却被你哥一直阻拦着。”
“在你摘下血菩提的时候,那个影子就想要杀你,却被你哥发现,你哥将其打退了。而在山洞之中的幻觉,也是你哥弄出来的,为了就是将那个影子杀死。”
“我懂了,我懂了。”现在的我是真的名字了,不知道是谁,在这背后精心的布了一个大局,而我就是那个人的棋子,一个随手就可能被杀死的棋子。
虽然我全部都明白了,但这个幕后的黑手,却始终都没有露出真正的面目。这又让我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如果知道此人是谁的话,那还好说,可现在我们就像无头苍蝇,是谁见谁拍,连跑都没有办法跑。
“我能帮你解除第一个诅咒,可无法解除第二个。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的第二个诅咒,那个小丫头会解开吧?”老先生说道。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这也是袁蕾为了我不去投胎留下来的重要原因。可她现在却已经快要成为那个龟儿子的媳妇了,一想起来,我内心的怒火就蹭蹭的烧。
猛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老先生的名字。我就问道:“老先生,您尊姓大名啊?”
“我啊?叫我景阳道长就行。”
“景阳?”为什么这俩字我听的那么耳熟呢?对了,聚泽堂,成叔的师兄就是叫景阳。
“莫非,您就是成叔的师兄景阳道长?”我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问道。
“你成叔?成英?”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成叔的真实大名,但姓成啊!现在还真的让我遇见了,景阳道长了。
“一开始很多人都以为我不在人世了,却没有想到我离开了红尘,行走于村庄村落之间。凡是我能帮得上的,就出手相助,帮不上的也只能叹气而离。”
虽然我不知道景阳道长以前遭遇了什么,但这一切还真的像是一种机遇。因为他的决定,拯救了我和我的哥,也拯救了我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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