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说道：“好吧，去何笑那集合。”
陆离和何笑他们先回去了，在车上，何笑对陆离说道：“离哥，对不起，我没尽到责任。”陆离摆了摆手说道：“这不怪你，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他们会利用这个机会将计就计，其实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只是我所处的位置刚好在枪手射击的盲区。”
何笑说道：“对手远比我们想的要狡猾得多。”陆离说道：“对手对我们很了解。”何笑说道：“你是说我们当中有内奸？”陆离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对手对我们的判断太熟悉了。”何笑说道：“很正常，狮城的特工机构和我们是老交道了，他们能够猜到我们的意图并不奇怪。”
陆离正准备说什么，手机响了，是小狼打来的。
接听电话，小狼说道：“刚才发生的银座影剧院的枪击案是不是和你们有关？”陆离惊讶是说道：“这么快你就知道了？”小狼说道：“约翰被人射杀了，我一听就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系。”陆离说道：“他就在我们的面前被射杀的，我想利用他来引出他后面的人，谁知道却让他送了性命。”
小狼挂了电话，何笑说道：“离哥，小狼说得对，我们是有些冲动了，杀手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刚才的情况现在想来还真是很危险的。”陆离说道：“我刚才并没有暴露在枪口之下，没事的。”何笑说道：“不能这样说，谁能保证枪手不会利用第一声枪响出现的混乱向你开第二枪？”
陆离听了何笑的话也楞住了，何笑说得不错，如果枪手沉着一点，的确是有机会的，陆离轻轻说道：“这倒是。”随即陆离淡淡地笑道：“看来这杀手的心理素质并不太好。”何笑说道：“你还笑得出来，如果这事让你爸知道了，他还不批死我们。”陆离说道：“我是组长，计划是我设计的，命令也是我下的，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小狼来了。他一进书房便沉着脸说道：“离哥，这件事情我已经向陆伯父汇报了。”陆离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你的职责。”小狼说道：“他说了，下不为例。”陆离说道：“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小狼说道：“离哥，你知道我听到消息的时候有多紧张吗？真怕那个枪手打出第二枪。”
何笑也说道：“刚才我们也在说，好在枪手的心理素质并不太好，不然完全有机会开第二枪的，那时候离哥已经完全暴露了目标。”小狼说道：“嗯，好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提了，对了，我这边查到一些线索，可能对你有用。”
陆离看了小狼一眼：“什么线索？”何笑说道：“双凤可能不是东瀛那边的人，应该是狮城的。”陆离和何笑对了一眼：“怎么可能，如果她们真是狮城方面的她们有很多动手的机会啊，用不着等到现在吧？”小狼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查到柳絮与沈曼这段时间有过几次接触，而且两人都曾经有过到狮城的出入境记录。”
陆离说道：“沈曼？影楼的另一个摄影师？就是推荐阿珍的那个？”小狼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的照片，女人长得很一般，但却有一种成熟的韵味，陆离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这个女人问道：“她就是沈曼？”小狼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在你遇到暗算的头一天，她和柳絮在博士餐厅里谈了近四十分钟，具体的内容不清楚。”
陆离说道：“可这也不能够说明柳絮就是狮城的人，如果她是东瀛那边的，她也可以和狮城合作的，反正他们的目标都是我。”小狼说道：“所以我才说可能，至于是不是只能够你自己去做判断了。”
“你们猜我看到谁了？”弦子进屋后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问道。大家都没有说话，都拿眼睛望着他。弦子放下杯子说道：“许婧！”陆离惊讶地说道：“许婧？”眼光望向小狼，小狼耸了耸肩膀，看来他也不知道许婧竟然和狮城有关联。
弦子说道：“是的，许婧，就在枪响的那一刻，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许婧，她远远地看了枪手方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陆离问道：“然后呢？”弦子说道：“她随后便隐入了人潮中，我紧紧地坠在后面，一直到她上了一辆车，我也拦了部的士跟了上去。”
小狼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她并不是回家吧？”弦子点了点头：“车子离开的方面并不是她的住处，而是相反的方向，可惜没跟多远就被它甩掉了。”小狼笑道：“这很正常，的士车要追得上她的车那就怪了。”
陆离说道：“许婧出现在现场会不会只是个巧合？”何笑苦笑道：“如果真是巧合，那也真是太巧了，况且她能够那么快的找到枪手隐藏的位置，这也太专业了点吧？”小狼说道：“嗯，你说的不错，这绝对不会是个巧合。”陆离说道：“莫非我们之前推测的错了？许婧和双凤根本就与东瀛无关，而是狮城方面的人？”
小狼说道：“也不见得，我怀疑许婧和双凤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弦子说道：“许婧可能是狮城的人，而双凤则是服务于东瀛的？”小狼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只是她们彼此之间都并不知道而已。”陆离说道：“看来这里面的情况挺复杂的。”
“是挺复杂的！”门被推开了，何笑一步欺到门边，掌尖抵住了来人的咽喉。
陆离看清楚了，来的人竟然是萧雪燕。何笑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明明让董洪军他们守住了外面的，萧雪燕头一扬，躲开了何笑的掌控，轻声笑道：“只要我想来，就你那几个手下还拦不住我。”何笑看了一眼陆离，陆离说道：“让她进来吧。”
何笑让过了萧雪燕，萧雪燕进来后并不拘礼，径直在陆离的身边坐下，然后说道：“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想你们此时一定有很多的疑惑，而我或许能够为你们解惑，所以便不请自来了。”
小狼笑了笑说道：“萧小姐，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的确是有好些事情需要你来指点迷津。”萧雪燕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洛先生说笑了，谁不知道‘小狼’的名头，你可是出了名的‘百事通’，c国最优秀的情报员。”小狼摇了摇头说道：“可跟你萧小姐比，我可就逊色多了。”
萧雪燕淡淡地说道：“我们就别互相抬举了，我就先把我这里掌握的情况先向你们通报一下吧。”陆离说道：“那就有劳你了。”萧雪燕望了一眼何笑：“何先生，能够给我倒杯水吗？”何笑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然后递到她的手中，萧雪燕很温柔地笑道：“谢谢。”何笑没有说话，又坐了下去。
萧雪燕说道：“许婧，原名许静，狮城军事情报人员，十二年前来到香江，她的主要任务就是针对香江的军事布防情况进行探查。对外身份是洪兴凤堂的堂主，洪兴福爷的干女儿，她在十年前结婚的，嫁给洪兴原龙堂堂主路贤彬，结婚不到三年，路贤彬就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死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许静便接手了龙堂，后来福爷觉得一个女人管理龙堂并不容易，便让她做了凤堂的堂主。”
陆离点了点头说道：“那双凤和她是一路的么？”萧雪燕说道：“双凤？你是说柳氏姐妹？”陆离说道：“是的，柳叶和柳絮。”萧雪燕摇了摇头：“她们和许静应该不是一伙的，我觉得她们应该和东瀛人有关系。我有些怀疑她们是柳生家族的成员。”弦子说道：“什么？你说柳氏姐妹是柳生家族的人？”
萧雪燕说道：“我只能够说是怀疑，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陆离说道：“那你是怎么判断的？”萧雪燕说道：“她们到凤堂的时间很长了，我调查过，她们都是孤儿，当然，这是明面上能够查到的，但我发现她们孤儿的身份却是伪造的，她们十五岁才进的孤儿院，十七岁不到就被许婧给领了出来，然后便一直跟着许婧。”
陆离皱起了眉头说道：“假身份？你是说她们根本就不是孤儿？”萧雪燕说道：“对，本来我还想继续查下去的，可当时接纳她们的那个孤儿院院长在她们进孤儿院的三个月后便跳楼自杀了。”
陆离说道：“而所有的线索也就断了？”萧雪燕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凡是与这件事有点关联的人要不就死了，要不就失踪了，所以我也没查到关于她们姐妹的身世。”陆离说道：“不，那你为什么说双凤和东瀛柳生家有关系呢？”萧雪燕说道：“你别心急，我慢慢告诉你。”
陆离不再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萧雪燕接着说道：“柳叶我倒没发现什么，她隐藏得很深，她的一切行为看上去都中规中矩，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陆离笑道：“你不会想对我说太正常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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