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电话的另一头，他却看不到林渊的表情。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十分满意。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这，的确是他想要的结果。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刚刚直接和李梦颖聊了聊，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了，她并没有给我下毒，所以你们的检测也可以停止了，没有必要再花费无用的精力。”
林渊说完之后，却发现电话的那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喂？”林渊不禁开口试探。
“嗯……”
如果不是听到了这小小的回应，他都要以为电话被强行中断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陈阳的语气明显变了，从刚刚的慷慨兴奋，渐渐变得压抑起来。
“你能确定，她说的话却是真的吗？”
这样的反问，让林渊不禁一愣。
自己几乎下意识就选择相信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可是，李梦颖会骗他吗？
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确定，但林渊心中也是十拿九稳的。
“至少现在，我愿意相信她。无论是以我对她这么多年的了解，还是聊天的时候，我对于她神情语气等等一系列细节的观察，我几乎可以确认，她没有说谎。”
“可是……”
陈阳似乎是想继续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没什么，你觉得没问题就好，具体的检测已经开始了，中断几乎是没可能的，所以耐心等待结果就好。对了，还有个消息要通知你。”
“什么？”
电话是林渊主动打过去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巧，他找自己也有事。
“你给我的那个未知药品，不是已经拿去检测了吗？”
林渊见他突然提起那粉末，心中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上次不是已经有结果了吗？怎么，还有什么事？”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些敌意，甚至当他注意到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在……刻意地去维护李梦颖吗？
正想着，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陈阳的声音。
只是这一次，他的语气算不上轻松。
“你说的没错，上次的确已经出了部分结果。但你记不记得我和你曾经说过，有关人员只是破解了它的结构，大致猜测了可能会导致的现象，并且用小白鼠做了实验，以此推测得出的结论？”
林渊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嗯，是的。”
陈阳说到这里时，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现在实验室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实验，虽然还是没有其他人中毒的数据，但凭借着数量的多次和被试用对象物种的多样性，几乎可以将实验结果的误差范围，控制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左右。”
“所以呢？你想说的是什么？”
“这种药品，之所以上次就把它归到了毒的哪一行列，就是因为它会对人体大脑里的神经系统，造成几乎无法挽回的损伤。”
听了这话，林渊从终于将注意力再次拉了回来。
“具体表现在哪里？”
“在刚刚服用不久的时候，你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精神方面出现的问题。比如焦虑、烦躁、失眠多梦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等等，这些都是初期可能会出现的反应。”
林渊的心中，已经开始了思考。
如果对方只是简单地想要干掉自己，那大可不必这么费劲，直接来点剧毒的东西，就足够让他命丧黄泉了。
更何况对方选择的，是这样一种可怕的精神控制药物，服用过后，虽说会有很明显的副作用，但一时半会也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那么这个神秘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那后期呢？会出现什么反应？”林渊继续问道。
“后期，根据服药人的身体素质不同，可能会出现不同的副作用。目前已知的，是会造成精神失控，失去自主思考的能力，思维混乱，麻木，容易陷入自己的幻象里，并且很难走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阳的语气已经变得想到凝重。
林渊也逐渐意识到，这种东西，似乎比致命的毒药还要可怕。
“对此，我也是询问了一些社会上的人，你要注意，以下我说的这些话，只是部分人的说法，并没有足够的科学证据来佐证。”
“好，你说。”
林渊已经默默在心里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这种药品中，存在一种特殊物质，而催眠师在催眠过程中，需要用的一种必备辅助药物中，主要成分，也是这个东西。”
说到这里，林渊简直觉得匪夷所思。
“催眠师？陈阳，这可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在上面混的，怎么会相信这毫无科学依据的东西？”
话虽然说得难听，但这正是林渊内心想说的话。
陈阳没有恼怒，只是继续耐心解释着：“你先别激动，所以我刚刚说，这只是部分人的说法，也仅仅是说法而已，并没有科学佐证。我只是想和你说明，但是并不代表我相信。”
林渊冷静下来，似乎的确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
陈阳这么说，也只是想帮助自己而已，这件事说到底，和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也大可不必管这种闲事，只需要做他的管理人员就好了。
可他没有袖手旁观，甚至在自己遭到人暗杀的时候，专门派人来保护自己。
“好，我知道了，刚刚不好意思，是我没想那么多……这件事麻烦你了，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的话，希望你能再通知我。”
听到陈阳简单的应允过后，林渊随即挂断了电话。
刚刚的通话，信息量的确很大。
精神控制药物……
这个人，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如果他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要了自己的命，那想必应该并不是九头鸟的人，这也并不是他们的行事做派。
那也就是说，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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