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奶奶，求求您，我知道您是好人，救救我姥姥吧，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您能找到她吗？”
我满怀希望望着曲奶奶，看得出来老人家虽然表面眼里，心里却是有一股正气。
“不是奶奶不帮你，而是……”曲小歌犹犹豫豫开口，眼角看向奶奶，将备没有阻拦自己的，才大着胆子说。
“其实奶奶前些日子受了伤，这次出门就是回我门派疗伤，要不是杀鬼符在你身上，奶奶能凭借符纸的指引进来，这个村子我们根本走不进来的，现在整个村子到处充斥着恶鬼，阴气极盛，普通人进来必然丧命于此。”
“什么？什么杀鬼符？”
“这个，我不小心搞错，把奶奶的杀鬼符当做驱鬼符给你了。”曲小歌不好意思第低下头。
驱鬼符、杀鬼符这都能错，两者一字之差，作用天壤之别。
驱鬼符，单纯驱除鬼邪保护人不被邪佞入体，而杀鬼符，专门杀死鬼灵的，而且根据画符人修为的不同，做出来的杀鬼符威力就不同，曲奶奶这种级别的，杀鬼符威力绝对强大，难怪我能把影子干掉啊。
等等，伏宗是不是误会我要用灵符对付他？
额，虽然却是想对付，但没有想要杀他啊。
可是，那符怎么忽然就失去威力了，难道曲奶奶……
我抬头看去，曲奶奶的刚毅的面庞上，隐隐有疲惫之感，难怪将恶鬼交给曲小歌，莫非收服那恶鬼已经用尽了力气？
“那道符是和奶奶的心脉连到一块的，她觉察有人遇到危险，便将修为转移到灵符上，可因为奶奶受了重伤，支撑不了太久，灵符也很快失去作用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曲奶奶伤的很重，如此，我也不好再请曲奶奶帮忙，受了伤的道姑必然会成为恶鬼的众矢之的。
曲奶奶从外面赶回来救我已经是莫大恩惠，我不能再让别人冒险。
“你和奶奶快回去吧，趁你们能走出去快走吧。”我诚恳道，“姥姥我是一定要找的，你们不用顾忌我。”
“傻姐姐。”曲小歌着急地直跺脚，“奶奶是道士，但凡能救的一定会救，她都不去疗伤跑回来救你，又怎么会放任其他人的生命不顾呢？实话说了吧，有些人阳寿将至，强行逆转便是违背天理，错上加错。”
曲小歌的话像一把重锤捶打在我心头上，阳寿将至，这四个字无数次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不愿承认，却又无力改变。
“我姥姥她……”泪水在我眼里打转，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眼前的景象迷糊一片。
“你姥姥不在村子。”曲奶奶略带疲倦的声音传来。
“不在村子？姥姥在哪儿？”我焦急万分。
“奶奶也不知道，但奶奶说不在一定是真的不在。你先跟我们回去，趁着精力还没耗尽，我们还有机会冲出去。”曲小歌清脆的嗓音响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得保住有生力量啊。”
我低下头，沉声道：“走。”
曲小歌已经说的很明白，连小孩子都能明白的事情，我又怎么能不知道。
曲奶奶已经体力透支，曲小歌是个连灵符都能拿错的半吊子，为今之计先离开再想办法，才是上策。
回到曲家后，曲奶奶便回房休息了，从她离开的背影，我看出里面满是疲倦。是谁伤了曲奶奶呢，由于曲奶奶是驱鬼的道姑，我下意识得认为伤她的是修为高深的恶鬼。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曲小歌拉着我去她的房间，躺在大床上辗转难眠。一会儿是姥姥的身影，一会儿是伏宗的面孔，一会儿是满村的恶鬼，不详的画面充斥在我脑海里。
“姐姐睡不着？”
我翻过身，见曲小歌侧过身对着我，大眼睛忽闪忽闪。
这小丫头也没睡啊。
“嗯，睡不着。”
“姐姐，你想什么呢，说来听听嘛。”
“小丫头不睡觉不怕长不高吗？”
“我可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都能进行性生活了好吗！”曲小歌嘟着嘴，满脸不高兴，“你在鄙视我。”
“不敢，你可是曲家传人，灵符什么的，最精通了。”我带着笑意，开她的玩笑，小丫头什么都不懂还敢骗人。
听见我的话，曲小歌瞬间羞红了脸，结结巴巴解释说。
“那是意外，谁让那两个符那么像，害得老娘弄混了，不过……”曲小歌幽幽一笑，“要不是我无意中失误，你今天没准就OVER了呢，哪里还能等到我们赶去救你。”
我不置可否地点头，有些事是说不清是好是坏。
既然我俩都睡不着，不如说会话，这样想着便问出了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问题。
“今天，奶奶见到我的时候，一直在看我，你知道为什么吗？不是因为我买了你的灵符吧。”
“不是，其实我也有些奇怪。”曲小歌翻身躺平，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会不会是和你的冥夫有关？”
“冥、冥夫？”我咂舌，跟着望向天花板，主要是大晚上的也没别的地方好看。
“我给你讲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曲小歌兴致勃勃，见我没有反对，自顾自第说起来。
“姥姥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件错事，破坏了一个人的冥婚。”
……
“你不会是在说我吧。”几个小时前，我貌似就听过这句话。
“嘿嘿嘿，我就是想讲这件关于你的事。”
曲小歌是个心里憋不住话的人，看她的模样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新情况，迫不及待地想告诉我。
而我，对此也是万分感兴趣，十五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奶奶有一个习惯，只要是和她交过手的，无论新鬼老鬼都会被她记录在案，昨天你走后，我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奶奶破坏别人冥婚的事情是在奶奶的笔记上见过。”
曲小歌是怎么偷看笔记的过程，并没有细说，倒是笔记上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
“看过笔记我都开始嫉妒你有个那么完美的老公了。”
曲小歌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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