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祈求的目光望着伏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想着害他。
“说出你的目的吧。”伏宗没有回应我的承诺，而是开始这次的谈判。
“我姥姥……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次。”我低下声音请求，今时今日我才知道求人的感觉是这样痛苦和需要勇气。
“你知道我的条件。”
“我答应！”
我回答地飞快，就像上次我还在棺材的时候。
“是吗？”
“我愿意嫁给你，今生今世做你妻子，绝不反悔！”
我指天发誓，恨不得此刻伏宗能窥探我的内心，知道我的想法。
“救人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能救活姥姥。
“不可以学习道术，尤其是雪莲门的道法。”
“好，我答应。”什么道术，我原本就不感兴趣，只是无意间知道一些。
我险些又要发誓，伏宗拦下我，大手包裹着我的小手。
伏宗抱着我，犹如天神一样出现在院子里时，曲小歌扛着金钱剑从屋里冲出来迎接。
“何方妖……孽。”
曲小歌年纪轻轻，正是犯花痴的好时机，原本还凶神恶煞般冲出来，看到伏宗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立刻双眼变成桃花，连口水都险些要流下来。
真丢曲奶奶的脸啊。
五迷三道的曲小歌也不拦人，也不说话，对着伏宗傻笑。
我从伏宗身上跳下来，走过去摇醒小花痴。
“路卓呢，怎么只有你自己？”
“他、他呀。”曲小歌迷迷糊糊地还没回神。
“估计去外面查看情况了。”伏宗拉着我往里走。
“你怎么知道？”难道路卓想什么，伏宗也知道。
“村里有问题，他不去查清楚，难道等着坐以待毙。”
“对哦，村子里这种情况，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
伏宗很快来到姥姥尸体前。
“去外面等，一会儿我叫你。”
“我就在旁边，绝对不打扰你，有意外发生，我还能即使知道，找人求救不是。”
伏宗貌似要做法，但我不想出去，万一遇到什么情况，虽然我什么也不懂，但总能帮点小忙。
“不会有意外，乖乖去外面等。”
“不嘛，我要留下了。”
“你又要做法？”熟悉的声音传来，一贯温柔的声音带着明显抗拒。
伏宗微微皱眉，显然不满意路卓此刻的打扰。
“不错。”
“别忘了，你也是鬼。”路卓一字一顿，“再去阎罗殿抢人，不怕他们连你都要抓吗？”
我担忧地看着伏宗，我怎么能想到呢，鬼神鬼神，尊称为神，却终究是鬼，鬼就应该入阎罗殿，接受审判，要么轮回，要么下地狱受惩罚。
“没事。”伏宗安抚地看着我，“他们奈何不了我。”
他们自然是指冥界的大boss们，伏宗道行高神，他们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惹他，可若是换做伏宗跑到人家家里闹事，再软弱的主，怕是都要反抗的。
“上次，你便受了伤，这次敌暗我明，唐苏的事情还没解决，你若有闪失，我们……”
“闭嘴！”伏宗对别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路卓看着伏宗眉头紧皱，脸上是少有的肃静，伏宗的决定，历来不允许他人置喙。
两人僵持片刻，我看着伏宗，开始担心，上次受伤，原来姥姥回来后，伏宗离开，是因为他受了伤。
伏宗的关注点一直在我身上，见我神情犹疑，便知道我在担心，立刻叫来曲小歌带我出去，小小被他迷得团团转，竟然屁颠屁颠及其听话地拉着我到院子里，顺手关上了房门。
“路卓没出来。”我指着房门。
“他要帮他护法的。”
曲小歌拉着我坐在台阶上，不给我两秒缓冲时间，立刻开启了她的八卦模式。
“这就你的鬼老公啊，果然一级帅，比我想象中帅一万倍，他对你真好，要帮你救姥姥。”小小发着花痴，双手捧着脸蛋，“我好嫉妒你啊，他真的太帅了，还是位鬼神，以后你都可以横着走了。”
我的心思可没和小小一个步调。
“你知道怎么从阎罗殿找人吗？是不是很危险？”
“当然危险啦，我听说阎罗殿里不光有十殿阎罗，还有上古神兽坐镇。据说人类时代开启，诸神退位，无数神魔羽化，消失于世，而有些经过几十世轮回，神力全失，仿若常人，而上古神兽既未羽化，也未转世，便留在了世界各个地方镇守他们主人的羽化之地，而那些无主的神兽便留在了冥界，逐渐管理一些冥界食物，要知道这些无主的神兽，可都是厉害的主，连神魔都降服不了，你老公受伤，八成和他们有关。”
“神魔羽化？你的意思是神已经全部消失了？”
曲小歌讲了一大堆，重点讲神兽，我却单单注意到这一句。
“可能吧，这些都是我从奶奶笔记上偷、学习到的！”
既然有鬼怪，为什么没有神魔，既然有阎罗殿的阎王们，为什么没有九重天的仙君？
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他那么多呢，反正你的万能老公会把姥姥就来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
“对啊，只要能救活姥姥。”
我有些佩服小小，曲奶奶是一位一心匡扶正义、保佑天下太平的正义执着的道长，而小小却乐于与鬼邪为伍，不但不阻止伏宗去地狱抢人这种行为，反而点三十二个赞表示支持。
真的很意外，但我希望她能一直保持天性，而不是陷入到正邪对立的死循环里。
像我昨晚的状态，非常危险，即使我回想起来，都有一丝后怕，当时的我，竟然想杀了世间所有的鬼邪。
小小喜欢说些有的没的，时间反倒过得快，我焦急的心在她的八卦氛围下渐渐平静下来。
小丫头是真对伏宗有了兴致，把我怎么和伏宗相遇、产生矛盾、又是如何化解矛盾的问地一清二楚。
小桃花眼闪闪发光，恨不得世间多出一个伏宗来，她一定第一个扑上、压倒、占为己有。
“你说，没有你，他会喜欢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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