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额，可我没带吃的。”我翻着口袋，作为无产阶级一员，我的兜兜一直比脸干净。

    “我带了。”

    “你带什么了？”我好奇地看着伏宗全身上下一个口袋都没有的衣服。

    “你。”

    “什么？”

    伏宗放开我的一条腿，另一只手轻轻一拉，我的身体像飞起来一样，转个半个圈，从他的后背转到了他胸前。

    我呆滞片刻，伏宗的薄唇压过来。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只看到他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

    “伏、伏宗。”

    “嗯？”

    “我，你，你干嘛？”

    “吻你。”

    “我知道！我是说为什么在这里吻我。”

    我羞红了脸，在忘川河边接吻，我，我总觉得河里的冤魂都在看着我，大庭广众之下，真羞人。

    “在哪里吻不都一样。”

    伏宗有意无意的扬起的嘴角，总让我觉得自己被他完全掌控在手里，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出。

    “一样，不一样！”

    我才没有你那样的厚脸皮。

    “是一样还是不一样呢？”

    “不要问了。”

    忘川河几个巨浪翻滚，险些涌到我们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着急？”

    远处小胖子的呼救声还在继续，伏宗还这么有兴致，他究竟是来帮忙来了，还是和我一样来打酱油。

    “还记得黑无常说鬼门关前有一头九头兽吗？”

    “记得的，小胖子说是狗。”

    “九头兽是上古神兽，难得一见的，坐骑。”

    “你不会是想？”我吃惊极了，伏宗果然奸诈狡猾，老谋深算，不止要换一百年阳寿，还想要拐走鬼门关的看门神兽，“太奸诈了，趁人之危。”

    “有意见？”

    “举双手赞同！”

    我和伏宗以晚饭后散步的频率走过来，小黑和小白正被一群厉鬼包围。

    小黑一直是快准恨，一手解决一个，反观小白。

    简直不忍直视！

    左躲右闪，一身肥肉，被厉鬼抓地浑身是伤，眼看躲不过去了，干脆躲在小黑后面。

    终于理解小黑的痛苦了。

    “忘川河原本有许多厉鬼，心念薄弱的人或鬼经过忘川河时，很容易被厉鬼迷惑，而坠入忘川。”

    伏宗一派悠闲地讲着，“我们经过时，那里风平浪静，原来是聚集到这了。”

    “他们是有多想进入鬼门关呀。”我看着混乱的场景，小黑小白完全没入鬼群中。

    “小黑快抵挡不住了，伏宗大人救命！”小胖子高声呼喊。

    “等我，不要乱走。”

    “好，绝不走。”

    伏宗的身影瞬间进入包围圈，他身上散发出蓝色光芒，所有触及到蓝光的厉鬼，竟然想沙画一样，破碎，被风吹散。

    “小钰……小钰……”

    怎么有姥姥的声音？我转过身四处寻找，没有姥姥的影子啊。

    “小钰……小钰……”

    声音越来越清楚，似乎在忘川河那边。

    我慢慢走向河边，四处寻找姥姥的影子，姥姥在哪儿呢？

    “我在这，小钰。”

    忘川河里逐渐升起一个模糊的影子，真的是姥姥。

    “姥姥，你怎么在这儿？”我站在河边大喊，姥姥不是在村子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姥姥在这待了很久，你怎么来了，你，难道你……死了？”

    姥姥的身影很模糊，像是一层薄烟，随时能被风吹散，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我的耳朵里。

    “没有，我没死。”我急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伏宗不是帮姥姥增加阳寿了吗？

    “没死怎么会来这，别骗姥姥了，唉。”姥姥说着说着留下眼泪。

    “真没死，我和伏宗一起来的，一会儿你就跟我们一起走！”我站在河边望着姥姥的随时要消失的影子，手心渗出冷汗。

    “伏宗是谁？”

    是您的外孙女的老公？

    “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会救你出去的，姥姥你不要在河里了，过来我这边。”

    我冲着姥姥挥手。

    “哎。”

    姥姥的身影逐渐向我这边飘来，在快到岸边的时候猛地跌进水里。

    “姥姥！”

    我伸出手去抓姥姥，手上抓空，什么也没有，大半个身子探出岸边，失去重心，落尽忘川河。

    “钰儿！”

    在我落入河里的瞬间，听到伏宗呼唤我的名字。

    我的身体全部没入河里，身体越来越沉，就像是赘了千斤重担，直往河底。

    我费力地睁开眼，河底无数骷髅骨架向我聚集，他们带着渗人的沙哑嘶鸣声靠近。

    “不要碰我！走开！”

    双臂胡乱挥动，骷髅们穿过我的身体。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我转过身，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脚下不自觉地跟着走过去。

    这些骷髅也不看我，似乎当我是他们的同类，向前走着，隐隐出现一道白光。

    骷髅们争先恐后向白光涌过去。

    为了不被冲倒，压在脚下，我也加快步伐，随着浪潮前进，从我上学的多年经验来看，跟着大部队走准没错。

    再靠进一些，一团毛茸茸的大球出现在我面前，说它大，是真的大。

    有一人多高，像是一个大雪球。

    咦，白光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

    骷髅们围绕在白球四周，张牙舞爪，却也不敢靠近。

    有倒霉的骷髅被同伴推出去，刚碰到白球啊呀一声跳回来，就像是被什么电住了一样。

    白球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向我这边滚过来。

    被这样一个大球压倒，不得骨折，我学着骷髅的模样跳到一边。

    白球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我躲到一边，它就跟过来。就像是调皮的小孩，和我躲猫猫。

    反复几次，我就没力气了。

    “球球，你怎么回事，干嘛老找我？”

    白球停稳在我面前，噼啪一阵响，像是鸡蛋皮裂开一样，外面的一层白毛毛退了下来，露出一个小点的圆球。

    我用手点点半人高的球球，白球又噼啪噼啪乱响，鸡蛋壳一样的又裂开一层，这次是足球大小。

    脚尖踢了踢，再次等她噼里啪啦响一阵，结果这次小白球静悄悄，裂开一道裂痕，像是花瓣一片片盛开。

    我低下头往里面看。

    一个巴掌大小的迷你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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