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练功房里就传来了砰砰砰的声音。
顾茴站在楼梯口，一直没有动弹，气得脸都白了。
“不就是个拳法嘛，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现在是新时代了，这个呆头鹅人怎么还跟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一样，一个劲的藏着掖着。”
“百年前，国术大师们创中华武士会，许多宗师级别的高手，都把看家本领传了出来。那号称‘天下第一手’的孙禄堂先生，更是具各家之所长。韩慕侠先生还做过黄埔军校的武术总教官呢。”
“我八卦一脉的宗师宫宝田先生，为了交流国术，把北拳南传，特地带着北方武术家，南下广州，这件事还被拍成了电影，叫《一代宗师》，就是粱朝伟和章孑怡演的……”
顾茴越想越气。
人一动怒，就容易加快气血运行。
很多人在吵架的时候，会争得面红耳赤，就是这个原因。
顾茴喝了很多药酒，这时候药力正在发作，再加上心生怒气，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感觉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
渐渐的。
顾茴浑身开始发热，燥热难耐，赶紧喝了一大杯冷水，却没有多少作用。
实在没办法，她只能跑去浴室，用冬天里冰冷的凉水冲了个澡。
前后忙活了十几二十分钟。
可还是没用。
“这个呆头鹅酿的酒，肯定有问题！”
顾茴只得脱下外衣，穿着个运动背心，在客厅里做俯卧撑，再做仰卧起坐……
陆卓走到楼梯口，正准备朝客厅打个招呼，却看到了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由得愣住了。
顾茴把腿搁在沙发垫子上，正在做着俯卧撑，身前不可描述部位一晃一晃，轻轻颤动……
真是汹涌澎湃。
事业线深不可测。
陆卓不由得有些口干，咳了一声，说道：“十一点了，来练功房！”
“好！”
顾茴很兴奋的回答着。
她早就已经跃跃欲试。
终于又可以畅快淋漓的打一架了！
练功房里，两人拳来掌往。
顾茴的攻势比上一次在市局的时候更加猛烈，手掌翻飞，攻势极为凌厉。
“你退步了！”
陆卓甩肘挥臂，拳头停在顾茴额前，面无表情说道：“八卦掌的趟泥步，踏步如趟泥，这门功夫练到深处，步过人飞，你今天怎么踉踉跄跄，重心不稳？”
顾茴咬咬牙，不肯服输，摆好拳架，喝道：“再来！”
陆卓手臂一搭，隔开顾茴的手掌，脚背轻轻一捞，勾住顾茴的脚腕。
砰！
顾茴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认真一点！”
陆卓的语气很严肃。
他耐心比上一次在市局切磋的时候，要差了很多。
没办法。
陆卓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刚刚看到了顾茴做俯卧撑的画面，实在太过于壮观。
陆卓到现在都是口干舌燥，心中烦闷，憋着一股火气无处发泄。
“再来！”
顾茴爬起来，继续切磋。
可这一次，因为太过心急，她竟然在转身的时候，失去平衡，不小心自己摔倒了。
“你要是再不专心点，那就先回警局去，下次再练。”
陆卓觉得这样下去简直是白费功夫。
他愿意和顾茴切磋，实际上也不全是为了帮顾茴突破瓶颈，最重要的是增长自身的实战经验。
国术练归练，打归打。
只练不打，纸上谈兵而已。
顾茴就明显感觉到了，陆卓这一次跟她对练，展现出的实力比上一次强了很多。
至于她自己……
顾茴也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重心跟以前有些不同。
“再来！”
顾茴咬咬牙，站起身来。
“今天先到这里。”
陆卓摇摇头，说道：“下次切磋对练之前，你先调整好心态，别瞎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瞎想？
还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茴一下子就联想到陆卓说的不传之秘、终身大事之类。
“我没有瞎想，但你一定是个自恋狂！”
顾茴瞪了陆卓一眼，直接走出门外，去浴室冲凉，切磋一阵以后，浑身是汗，不冲凉不行。
别墅里房间多，浴室也多。
浴室的装修很豪华，有一扇非常清晰的落地镜。
顾茴冲凉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看到了身前的勒痕。
作为一个早已成年的女生，顾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因为身前不可描述部位过大，衣服太紧，才在剧烈运动之后勒出痕迹。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果然会变大。
顾茴想起了第一次理疗的时候，她不太愿意让陆卓按压另一个肩膀，万一那个呆头鹅真只按压一个，剩下的另一个肩膀根本就不去管了呢？
现在想想，不由得有点后怕。
要是一个变大了，另一个没变大，那就出大问题了。
难怪刚刚切磋的时候，会重心不稳。
短短几天之内，身前某个部位突然变重了，身体的重心当然会变得不稳。
这个问题很容易就能解决。
再过一些天，身体渐渐的适应了新的重心，这个问题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顾茴想明白了，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拿出手机打电话让陆卓送来睡衣，穿好衣服去了客厅。
陆卓正在专心看球赛，没搭理她。
顾茴直接挡在电视机面前，强行吸引住了陆卓的注意力，说道：“这些天我们先不切磋，等我的肩膀关节完全好了以后，再继续练。”
“行！”
陆卓挥挥手，示意顾茴别挡在前面碍眼。
顾茴无动于衷，眨眨眼，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重心不稳吗？”
“不知道。”
陆卓摇摇头。
“哼！”
顾茴抬头挺胸。
“原来是这样啊。”
陆卓敲了敲脑门，明白了这是什么原因，摸着下巴，盘算着说道：“这比硅胶、注射、填充脂肪什么的给力多了，这……这是一条财路啊！”
“不行！”顾茴冷着脸。
陆卓敲了敲桌子，说道：“喂，警官同志。我凭本事赚钱，你可管不了这么宽。”
“绝对不行！”
顾茴摸出随身携带的手枪，用力往桌上一拍，怒道：“你要是摸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再回来摸我，我一枪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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