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拿出手机消磨时间。
谢琳等着等着，就有点不下去了。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下午还要继续去学校，否则第一名就要被人抢走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容许发生。
第一名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谢琳握紧拳头朝洗手间大门挥了挥。
“我还会再回来的！”
高中生小美女大喊着离去。
直到谢琳走远了，陆卓才离开洗手间，暗暗感叹：“这个寒假里，怀仁堂肯定会很热闹。”
高中生小美女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医馆里有了谢琳，能不热闹？
医馆大门外，飞雪飘飘忽忽的，路人行色匆匆，偶尔有顾客来到怀仁堂，也是三言两语看完病，就匆匆的离去。
正如顾茴所言，大雪寒冷天气，怀仁堂生意不佳。
这时候，距离怀仁堂里发生的那几件热闹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老街的人虽然还记得陆卓把市医院的院长怼得死去活来，也还记得中医馆里的学徒是湘雅医大的专家教授，但怀仁堂在街坊们朋友圈里的热度，已经渐渐散去。
莫名而来的顾客虽然也还有，但已经不像以往那么多了。
好在老街里的街坊邻居们，对怀仁堂恢复了信任，大病小病都会来怀仁堂瞧一眼。
这跟陆卓爷爷老陆医生在世的时候，已经差不了多少。
按照这个情况，以怀仁堂的收入而言，养活一家人没问题，达到生活小康也毫无难度，但想要存一大笔钱，拿出几百万来炼丹，远远不够。
要想让怀仁堂日进斗殴，似乎不太科学。
怀仁堂再如何赚钱，也只是一家只有一个院子的中医馆而已，就算生意火爆，把整个医馆塞满，也收纳不了多少病人。
生意兴隆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卓明白，以目前的医术实力，想要怀仁堂名满天下，那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短时间内应该不太可能。
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来积累口碑。
人无横财不富。
马无夜草不肥。
遵纪守法的工作，天降横财这种事情很少发生。
那么，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发财？
“张沛，你今年多大？”
陆卓打量着坐在一旁努力学习的徒弟，随口问了一句。
张沛回答道：“四十八。”
陆卓点点头，问道：“年纪不小了，老婆孩子呢？”
“以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找过一个女朋友，但后来分手了，现在我一直单着呢。家里的父母也都去世了，现在无牵无挂，一心跟着师傅学医。”
张沛摘下了耳机，放下手中的笔，眼神很迷茫，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个年纪了还没女朋友？
难道要把有限的生命全都共享给伟大的医学事业？
“为师知道了。至于你找对象这件事，为师会给你多多留意留意。”
陆卓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师傅，这事你也管的呀？”
张沛有点懵。
按照师傅这个说法，似乎要给他找对象？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是按照祖宗的古礼，拜我为师，入了为师的门墙，这些事情为师不能不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陆卓闭着眼睛，神态淡然。
“师傅，我现在还是以学医为主，找对象这事暂时不着急。”
张沛惊得有些愣神，却无从反驳。
按照华夏古代的规矩礼法来说，陆卓说的还真一点都没错。
在现代社会里，这种情况虽然已经很少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例如相声界里最著名的师徒郭德纲和岳云鹏这两师徒，就是这种传统的关系。
张沛不由得有些心慌。
难道师傅准备给我来一场包办婚姻？
“嗯，现在不急，为师目前也没多少钱给你去张罗娶媳妇的事情，等为师赚了钱再说。”
陆卓完全把自己摆在了长辈的位置上。
华夏老规矩，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
“陆医生，要不让张教授去我们那里相亲吧！”
小姑娘周慧君凑了过来，帮忙出了个主意，说道：“我们大山里的姑娘们很淳朴，都是居家过日子的好女人，我可以帮忙介绍介绍……”
“师傅，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张沛听得心里头发毛，赶紧跑路。
“陆医生，张教授的悟性很不错啊。你刚刚才用过一次的尿遁术，他只是看了一遍，就能活学活用。”
周慧君笑嘻嘻的看了看洗手间方向，又说道：“陆医生，虎子哥已经快到长郡市了，下午就能来医馆。”
虎子？
这人是谁？
陆卓看了周慧君一眼，想起来了，小姑娘曾说要用灵芝何首乌来换人参的根须，这个虎子是来送药的。
“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晚上多做几个菜。”
陆卓点了点头。
“好咧！”
周慧君喜笑颜开：“我就知道陆医生最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
门外已有一群人走了进来，大约有七八个。
当先一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发型是寸头，穿着一件民国时期流行的长袍，手里还端着两个铁球，足足有橙子那么大一个，怕是有十来斤的重量。
“你们要看病吗？”
周慧君站了起来，朝这群人问了一句。
她已经发现了这群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很礼貌的打招呼。
“我徒弟林英，载在了陆医生手里，我这做师傅的，不能不来。”
那个穿着民国服装的中年人走到柜台前，掂了掂手里的铁球，语气梆硬，说道：“鹰爪，王双，武林的朋友们尊称我一声鹰爪宗师。今天来此，还来请陆医生指教指教。”
指教二字一出，那就是要动手了。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师傅，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我是医生，这里是医馆，不打架。”
陆卓站了起来，面带微笑。
“不打？”
王双脸上带着冷冽的笑意，傲然问道：“请陆医生告诉我，我徒弟林英是怎么受伤的？”
“小慧，上茶。”
陆卓还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说道：“林英来到我医馆，二话不说就要打人，我迫不得已才动手，不如喝杯茶，我们好好说道说道，又何必想着动手呢？”
“茶我就不喝了。”
王双摇摇头，把铁球交给身后跟着的徒弟，道：“今天陆医生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这医馆怕是开不下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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