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心里头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就跟他们说,我在怀仁堂跟陆医生学武。他们都知道,连孟四都要给陆医生面子,于是我一说跟陆医生学武,他们就再也不纠缠我了。”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陆卓没太在意谢琳借他的名头,去拒绝同学的纠缠。
“可是……”
谢琳欲言又止,扭扭捏捏说道:“跆拳道馆的教练打电话给我,让我继续去学,还说给我免费。我就说不想再学花里胡哨的花架子,要跟陆医生学真功夫,结果那个教练说要来找你,说要……要踢馆,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功夫。”
“踢馆?”
陆卓眼神一抬。
“嗯。”
谢琳像犯了错的鹌鹑一样低着头。
“没事。”
陆卓揉了揉小美女的头发。
谢琳被摸得有些害羞,也有些内疚,红着脸问道:“你不怪我吗?”
陆卓摇摇头。
“卓哥哥!你真好!么么哒!”
小美女嘟着嘴扑了过来,用力拉着陆卓就要亲一口。
么么哒?
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想偷亲抱丹大宗师?
亲得到算我输!
陆卓闪身躲开,得意地笑了起来。
谢琳气得直跳脚,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恨恨的指着陆卓,鄙视道:“你……你这种人,注定孤独一生!”
“可是,我有女朋友了了啊。”
陆卓毫不在意。
小美女不再说话,定定的看了看陆卓,沉默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嘴巴一瘪,眼泪紧跟着就流了出来。
“小琳,你怎么了?”
陆卓见不得这个邻家小妹妹哭泣,赶紧询问。
“不用你管!”
小美女用力抹了抹眼泪,一甩手就往外走,走到怀仁堂门口的时候,猛地回过头来,恨恨的骂道:“坏人!坏透了!”
“我哪里坏了?”
陆卓很无辜。
好好的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妹妹,怎么长之后,竟然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
想不通啊。
陆卓坐在怀仁堂里,寻思了好一会儿,却完全想不明白,最终只能摇了摇头。
不久后,张教授带着韩成进门。
韩家七少爷的教育效果看起来很有成效,再无半点嚣张猖狂的纨绔子弟架势,看起来斯斯文文,只是眼神变得有些呆滞。
邹婆婆的本事,还真不是吹的。
陆卓觉得已经教育得差不多了,打算这两天就让韩成回家去,毕竟即将过年,要是把韩成留在长郡市,等到除夕那天,按照华夏的礼仪,还得给这人封一个大红包做压岁钱。
这事划不来!
陆卓这么盘算着,又吩咐张沛去谢记餐馆点菜。
小姑娘周慧君不在,怀仁堂就没有再开伙食,平时都是在谢记餐馆点菜,让餐馆把饭菜送来。谢老板的手艺很不错,毕竟是百年老店,在老街这一块,有口皆碑。
很多人平时都在外地发展,只有年底才回家过年,一年才回一次,回来了自然要呼朋唤友,出来喝酒聊天下馆子。
于是,在年前年后这段时间,谢记餐馆的生意尤为火爆,店里根本就忙不过来。
谢琳自小在餐馆长大,耳濡目染,厨艺也很不错,自然要留在店里帮忙,除了帮着端菜收钱,有时候还会亲自动手炒几个菜。
张教授来点菜,谢琳自告奋勇说要下厨。
谢老板觉着女儿似乎哭过,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有些担心她会把烫到自己,于是一直在默默关注,发现女儿似乎忘了放盐,赶紧提醒道:“小琳,是不是已经放了盐?”
谢琳干巴巴的回答:“没放!”
过了一会儿。
谢老板发现女儿似乎在一道菜里放了两次盐,每次都放了好几倍的量,又提醒道:“盐太多了,会咸得齁死人。”
“不咸!”
谢琳气呼呼的说道:“这人坏透了,得用盐腌一腌!”
这下,谢老板静下心来想了想,思考着女儿到底招惹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了一些头绪,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问道:“陆医生得罪你了?”
“老爸你别问了,烦不烦啊!”
谢琳抓着炒菜的勺子,恨恨的敲了敲炒锅,敲得当当作响。
“煮熟的鸭子飞了,真是好气啊!”
“我原本以为,他这种人,应该很安全。既不懂得主动拓展人际关系去认识女生,又不懂得花言巧语讨女孩子欢心,肯定找不到女朋友,会一直单身,等我长大了以后,再下手也不迟。万万没想到,顾警官竟然看上他了,还住在了一起!”
“有女朋友也就算了,毕竟分分合合很正常,可他都已经去见了家长!”
“别人顾姐姐都说得清清楚楚,要给老陆家开枝散叶,可他这榆木脑袋,竟然死活不肯接受我。”
谢琳恨得牙痒痒。
好后悔!
后悔当初没下手!
谢琳每埋怨一句,就会多加一次盐,炒完菜,又亲自送去。
“坏人!吃饭!”
谢琳把饭菜重重的往桌上一摆,掉头就走。
这是吃火药了?
张教授怔怔的看着门口,实在想不明白,平时那么可爱的小姑娘,今天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不过,张教授却不敢多嘴去问。
徒弟就应该有徒弟的自觉。
师傅的事情,徒弟怎么能多嘴?
任何一个跟师傅关系亲密的女人,都可能成为师娘,坚决不能得罪,否则,祸从口出,该如何是好?
华夏古礼拜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师娘那就跟亲娘差不多了。
“师傅,我们吃饭吧。”
张教授很懂得明哲保身,赶紧把桌上的饭菜张罗好,叫师傅过来一起吃饭。
陆卓夹了一块菜,一口咬下。
呸!
这菜,咸得人舌头发麻。
实在难以入口。
“我跟小琳,原本应该是亲如兄妹的交情啊。难道表白一个人失败以后,真的连朋友的没得做吗?”
陆卓赶紧喝茶漱口,心中唏嘘不已,有些烦闷。
就在此时,怀仁堂里的光线突然变暗。
陆卓回头一看,发现大门被人堵住了。
一个穿着西装,打扮得很体面的年轻人,来到了怀仁堂大厅,身后跟着四个保镖。
怀仁堂是有年头的老建筑,门高六尺,正好二米。保镖身材魁梧,二米来高,站在门口就像是四座铁塔,把光线挡得严严实实。
“我叫陈轩。”
年轻人扯了扯西装的前襟,面相陆卓,笑道:“陆医生,你有没有听人说过我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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