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就是她的保护膜。
于是柳之恒不可置否的反调侃道:“果然嫁了人就是不一样,变得有礼貌了。”
“三哥知道了吧,要是不知道,你也不会来。”她不相信什么巧合,按道理,现在的柳之恒应该在韩国参加医学研讨会,现在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是他有预知能力,所以才赶来救了她吧。
“嗯,不然你以为谁能把我叫来,本来我在研讨会上睡的挺香的,慕冷华一个电话就把我整醒了,唉,以后还是把他拉进黑名单吧。”
北凉禾浅笑,通过慕冷华认识了柳之恒,也算是她的一种运气吧。
“对了,你一向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从二楼摔下来?”
“我故意的。”
“…啥?”柳之恒有点没听懂,故意的?
北凉禾没打算隐瞒他,却也没打算完全告诉他,就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想生他的孩子,本来就是一个意外。”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没什么,我在这里孤苦无依,总得找个依靠吧。”
这个理由,反正他是不会信的。
慕老爷子有多喜欢北凉禾,他是知道的。豪门水深,慕老爷子都可以不考虑她的身世就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依靠什么的,慕家这座大山就已经够她吃一辈子了的。还讲什么没有依靠。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柳之恒不打算细问,反正北凉禾一向都会带给他惊讶。
病房门被打开,莫景瑜冷漠着一张好看的脸站在门口。身上还有重重的酒味,熏了柳之恒一鼻子。
“我的妈啊,你这是喝了多少,这里是病房,拜托回去洗个澡再来看凉禾好吧!”
“出去。”
“哈?”柳之恒有点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你让我出去?”
“立刻。”莫景瑜不屑于多说,眼睛也一直都直直的看着北凉禾,他的目光里,并没有别人。
北凉禾朝柳之恒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现在就是一个病人,莫景瑜就算是发疯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柳之恒十分不情愿的走出了病房,怎么说他也是一个预约号都已经排到半年后的名医生,被这样对待,心里还是有点小情绪的。
这下子,病房彻底成了两个人的对峙场。北凉禾把身子撑起来,坐着看向他,目光冷冽,没有一丝感情。
按道理,失了孩子的女人不都是该每天以泪洗面么,而她,就好像掉的,不是她的孩子一样。
“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吧,我想休息了。”
“离婚。”
“…好。”北凉禾一点也不惊讶,当然,也没有觉得他这样做有多么的渣,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娶自己的意思。
莫景瑜蹙眉,这样都不动如山的女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他逼近她,身上的酒味让北凉禾胸口发闷。
“你就这么盼望和我离婚吗?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挑起来的!”
“可是现在提离婚的,是你。”
这两者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孩子已经没有了,你的筹码也已经用完了,北凉禾,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说实话吗?”
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照映着她苍白精致的脸庞,北凉禾真的是那种天然美女,就算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手术,现在的面貌也可以如此的娇柔迷人。
难道自己,当初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
“什么实话?”
北凉禾心一紧,难道孩子的事情这么快的曝光了吗?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普通人。”
“普通人?呵呵,北凉禾,你是不是认为我非常好骗啊,觉得我是一个傻子吗?!”
普通人可以随随便便买几十万的奢侈品,普通人可以和这么多上层社会的男人交往?除非他眼睛真的瞎了,不然,这种鬼话谁会相信!
“我有自己的交友圈,这一点没有必要向你汇报。莫景瑜,要离婚就离婚,干脆一点。”
干脆一点…
哼,难道他莫景瑜的名字就是那么随随便便就可以使用的吗?想让他变成一个离婚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可能!”
北凉禾,这辈子,也别想从我的身边逃离,就算是你死了,尸体也只能是我的。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在莫景瑜愤怒的离开医院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里,整个娱乐八卦全部让他占了头条,名人就是这样,说算人家在路边摊买个烤串,身份很巧的站着一个陌生人,也可以被这些煤记写出一篇唯美的恋爱大戏出来。
但是这次,却是实打实的。
原本的隐婚,在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里,全城皆知。就连菜市场都阿姨都知道了,某个地方的某个小伙,有一个怎样的老婆。
北凉禾对这一切表示淡定,虽然有点不理解,可她还是强迫性的理解成为了——莫景瑜只是为了让她无路可退。
自然,远在美国的慕老爷子慕生岩这知道了这个令他“痛心疾首”的消息。
这个就仿佛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满意的媳妇,从小就开始培养,结果被一个和自己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的男人截胡,这心里的滋味,可比心脏病发作还要难受。
于是北凉禾又不得不于这个老人扒拉了几句人生哲理,心灵鸡汤。以用来抚慰老人哀伤的心情。
AMONG
才刚刚上了头条的男人,向全世界公布他已经有了家室的男人,如今左拥右抱,一酒在手天下我有!玩的是好不热闹。就连一向提倡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上官渲,都被吓到了。
“北凉禾!她以为她是一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孩子也有我的份!为什么她可以那么绝情、那么绝情…”
莫景瑜从沙发上跌坐到地上,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酒瓶碎了一地,上官渲生怕他这一屁股做下去,会不会被戳穿几个眼。
“你什么意思啊?你嚷嚷了一个晚上了,我一个字也没听懂。”上官渲可没有撒慌,莫景瑜来了这里,张口就是酒和女人。来了之后呢,就只抱着酒和,女人嘛…大多被他遗忘在角落。然后又说了一推他听不懂的话,但是每一句前面,必有一个“北凉禾!”
些许是酒疯少了些,他眼底无光,微启唇道:“她故意的,孩子是她故意的。我亲耳听见的。”
“……”
上官渲暗暗的咽了咽口水,让自己静一静。北凉禾弄掉了孩子…弄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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