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躺着别动，别说话。”
杨思慜看杨剑试图坐在床头，赶紧过来搀扶。
杨剑还是坐起来了，因为他觉得这样更正式一点，“思思。你坐那儿，爸有件事要跟你说清楚。”
“有什么事，就不能等你病好了再说？”
杨思慜给杨剑盖好被子，心里逃避着什么。
“不。你爸这是心病。只有心药才能医治。”杨剑十分的正色，犹豫了一下说，“有些事。要是不跟你说清楚，我永远都康复不了。”
“你要说古青就别说。”
“我要不说，比死都难受。”
“提什么死，我又没说一定不让你说。”杨思慜拉个凳子过来坐下，冷脸秀美，没有半点表情。
杨剑做父亲的知道。她纠结全在内心。
他往窗外看一眼，乌云致密，只在一些紧挨的云团边沿放出道道阳光，照在窗台或屋子里，像刀也像剑，即刻躲闪开来。
“你记得爷爷是做什么的吗？”杨剑终于开始开口了。
杨思慜犹豫了下，道：“种田。”
“对。可你知道我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吗？”
“难道不是一步步的打拼？”
“那是我骗你的。现在这个社会如此残酷，我们有地位还面对各种压迫，寒门出贵子万中无一。而我和老沈、老韩都是农民。我们能有今天，都是墨兄赐予的。”杨剑认真道。
以德报德，是杨剑唯一的想法。
当然，那些年古墨选择兄弟的唯一标准就是重情重义。
“有这样的故事？”杨思慜觉得不可思议，怀疑似的问，“可古青他爸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朝阳医院，韩氏药业，沈氏集团都位列全国五百强企业。
“他们家的能耐大着呢。”杨剑有点沧海桑田，不堪回首似的说，“可现在他们家凋敝了。墨兄也因为那次变故被歹人暗害。现在凶手还逍遥骗世，而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想说什么？”
杨思慜感觉到今天的父亲怪怪的，好像要崩溃一个世界。
“我要跟你说一些你从未听过的话，最后我会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应了，你就能两个人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你不答应，你要帮为父把这个秘密烂在心底。”杨剑先给了杨思慜震惊，又说后面的秘密。听起来循序渐进。
“嗯嗯。”
杨思慜点点头。
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秘密，拥有能叫农民化身贵族的通天财富。
“医道你知道为什么叫做医道吗？”杨剑问。
杨思慜点点头，回答：“治病救人的道路。”
“错了。这就像医生，登堂入室才称得上大师，世俗人只知其表，不知其里。”杨剑缓缓道。
“那什么才是医道？”
杨思慜感觉到，这将是一个颠覆她世界观的秘密。
“医是医疗，道是道家内功。中医称为医道，只有内功和医疗结合。才能——”
“才能超凡入圣，肉白骨。”
这一次杨思慜抢答了，她的语气有些颤抖。
难道说，一个像龙一样的传说是真的？
“没错。墨兄就是那层次的人。”杨剑认真道。
杨思慜知道为什么杨剑开始要说那么多秘密，要杨剑不说，她一定会认为杨剑是开玩笑。
那层次！
“也就是说。古青也要成为那样的人，才能为父报仇，振兴家族？”杨思慜有些恍惚。
“没错。”杨剑言归正传，说道，“小古医术不需要我多加言语，而他的阴阳道修，卡在九年关境界，必须……”
“必须什么？”
“必须要和雏女合体，吸收女阴。配合阳刚转化为内力，提炼内丹，最终炼虚合道。”
“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从亲生父亲口中说出来。杨思慜肯定要给眼前这个男人两巴掌。这种邪魔外道，居然是中医兼修。
太骇人听闻。
“是真的。小古要修炼，必然需要不断的用女人。就算他不想，也会有人逼迫。而他们古家后代，随时可能跟墨兄一样遭遇不测，滥情一生，我们兄弟承诺过，一定要给古家留种。”
杨剑终于说出了兄弟的誓言。
“也就是说，指腹为婚是为了给他们家生孩子？”杨思慜自嘲的笑笑，“没有朝夕共处，没有相夫教子，只是做工具？”
“你可以这么想，但，小古不是这样的人。本来。这一切都是韩家那丫头面对的，可小古就喜欢你。我在你们订婚那天犯了错，今天，你能答应父亲错到底，为小古——”
杨剑说道一半，杨思慜就摇头。
“真的不吗？”杨剑的询问。有些肝肠寸断。
为何就没有人理解并支持一个家族的苦难，没有人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荣耀？
“我不能。”
杨思慜眼泪像是冰渣，话语冷得结冰。
“现在的花心公子随处都有，他们包女学生，女模特，甚至各种女的消遣挥霍也是，小古他只是要被迫走向光复之路，你也不能理解？”杨剑说出了最后的倚仗。
“不能。我会为你保守秘密。”
杨思慜退后了好几步，看到杨剑那失望的表情，又坚决道，“可我就算死，也不会成为工具。你们要报恩，就找韩冰去。我已经跟潘铭远好了。”
“你跟潘铭远？”听到这句话，杨剑彻底死心，“难道这世界上，就不能有包容的爱？”
可他话音落完，杨思慜嘴角就抽搐下，眼泪多了几滴，还是关门出去了。
门被关上，天也黑了。
轰轰轰的雷电落在病房，也像是落在杨剑的心头，他对着天花板一笑，永远的保持了这个表情。
“思思，你怎么哭了？”
看到杨思慜出来，古青赶紧迎上去。
是罗媛盼让他来看望杨剑的，看她神色凝重，古青觉得藏了事，急忙赶了过来，正好赶上现在。
韩笑也没走。
“你滚开。”杨思慜坚决无情。
听到杨思慜这么面对古青，韩笑知道杨思慜拒绝了杨剑，永远终结了一道心门，“老杨！”
他冲进病房时，杨思慜看到老脸上的眼泪，蓦地明白什么，“爸爸。为什么是这样啊。”
撕心裂肺的痛嚎紧随其后，古青也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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