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翳一边开车，一边安慰道。
张帆并没有被带回警局录口供，而是坐在白翳的车上，正赶往白家老宅。
“他们真的不会说错什么吗？”
尽管白翳已经跟他保证了所有证词都会被修改，但张帆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翳实在被张帆唠叨烦了，索性就说了实话。
“这一次的案子很大，而且非常特殊，涉及到的关系也很复杂。官方的说法，只是捣毁了一个造假的窝点。实际的侦破过程，以及所有的人证物证都会经过筛选甄别。不光你没事，那批造假的专家应该也不会有事。”
“你们不抓他们吗？”
“怎么抓？国家级的文物专家涉嫌造假吗？我们给他们留面子，他们闭嘴。关于异能者和古武者，警方也不会处理。这些都是不能摆上台面的东西。”
张帆又问道：“那些专家经历了什么？真的没人过问吗？”
“那就不归我们管了。有人会做相应的调查，但也是暗地里进行。或许，你也会被秘密约谈，但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
“真的？”
“你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吗？”白翳突然问了一句。
张帆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
“当你拥有越来越多的秘密之后，你就会变成秘密本身，走进秘密的圈子。所有的人都不会关心那个圈子里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个圈子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明白了吗？”
张帆被绕晕了，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明白。”
“简单的说，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首先产生的是恐惧。放在这个案子上来说，所有人都更愿意离它远远的，当它从未发生过。因为，所有敢深挖的人，都会被它卷进去，之后，便是万劫不复。江北市发生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明白，谁碰谁死。”
张帆又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下一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凉拌。”
直到他们回到白家，张帆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
“干的不错。”白云生依旧抓着茶杯，慢悠悠的说道。
刚到白家，张帆就被白云生叫了过去。
地点换在了客厅，但桌子上的人还是张帆，韩雪，白翳以及白云生这几个人。
“这么着急让我们赶回来，就说这么一句。爸，没有实质性的奖励吗？”
白翳则是毫不客气。
“条件是事先谈好的，张帆解决问题，我帮他找人。”白云生答道。
“那我呢？”
“你是警察，这是你分内的事，跑跑腿算什么。”
“那好啊，我的事忙完了，现在就回房间睡觉了，谁都别吵我。”说着，白翳就准备起身离开。
“好了，别演了。陈老总刚让人送来了一瓶酒。他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白翳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回答道：“奥，不就是封口费吗？弄得好像我愿意继续查一样。”
“你知道最好，这件事牵扯到的关系比较麻烦，弄不好会陷进去。”
“知道了。”
白翳简单的回了一句，又看了旁边的韩雪，开口问道：“龙家有消息了吗？”
白云生也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来也怪，从龙家传来消息，凌云和天明大吵了一架，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事情还是没有定下来。”
韩雪不好表态。
白翳则是直接吐槽道：“龙凌云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敢跟他爸吵起来？”
“背后有人。”
白云生淡淡地吐了一句。
“嗯，他肯定找到了新的靠山。不过也好，继续吵下去，他爸肯定会打断他的腿。”白翳有些幸灾乐祸。
“咳咳。”白云生被呛了一口，放下茶杯，说道：“他可是你未来的丈夫，你想嫁给一个瘸子吗？”
“那有什么？他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亲手灭了他。”
“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是一个女孩子能说的话吗？”
“你为什么不说他呢？小肚鸡肠，又没什么本事，每天跟别人争个你死我活，早晚得出事。”
白云生明白白翳的心思，再聊几句，估计他们父女也得吵起来。
“可现在的问题是没有结果。韩雪这边的时间可拖不起。”
白云生将话题岔开，不在谈论龙凌云的为人。
“什么意思？他爸已经出面了呀。”
“天明昨天就叫停了所有的动作，但是，我得到的消息是，凌云手下的那帮人没有停手的意思。千年集团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这时，张帆也插话了，问道：“龙凌云的背后到底是些什么人？”
白云生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一些不安分的人。不过，你现在还接触不到，龙凌云会是他们最后的挡箭牌。”
“可是我现在就想把他们都灭掉。”张帆没有退缩的意思。
“气势不错，但不能解决问题。”白云生评价道。
张帆问道：“那您是什么意思？”
“进退两条路。”
韩雪这时也恭敬地问道：“白先生，究竟是那两条路，您可以说的再详细一点吗？”
“我代表白家出面，给龙凌云一个台阶，他应该会照办。但我给他的意见，有两个选择。”白云生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如果不想发生冲突，你的千年集团就必须让他介入，分一点利润给他。龙凌云……”
白云生还没有说完，张帆直接打断了他，说道：“第二条。”
“张帆？”韩雪有些生气，毕竟打断长者说话，非常不礼貌。
白云生则没有在意，问道：“你就那么讨厌他？”
“那种人贪得无厌，一定会得寸进尺。韩雪的公司已经够乱了，让他参一股，恐怕整个集团都保不住了。”
“嗯，出卖合作伙伴，这事他绝对能干出来。”白翳也非常赞同张帆的评价。
“你少说两句。”
韩雪也不放心，也问道：“白先生，那第二条呢？”
白云生指了一下张帆说道：“简单，让你的未婚夫跟他打一场。”
“爸，他不是龙凌云的对手。”
张帆则是一脸不忿。
“你说的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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