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翳盯着面前的环首刀，朝张帆问了一句。
张帆大闹神兵榜的第二天，他就带着破军刀来到了白家。
原本，他想把刀还给龙凌霜，可是后者，一眨眼的功夫已经飞走了。
“白翳，你老实跟我说，这把刀到底是什么来历？龙凌霜，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翳没有回答，而是瞥了一眼旁边的白云生。
后者，轻啄了一口茶，回答道：“机密。”
“我说白大爷，昨天，白晓可也在会场，你应该庆幸，我没把他一刀劈了。”
其实，张帆也就这么一说，过过嘴瘾。
昨天，白晓根本没有上前，可见白晓知道龙凌霜目的。
“小子，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有分寸吗？”
“你们家人厉害，什么事都知道，什么事都不说。”
白翳则在一旁，插话道：“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被龙凌霜救了，你欠她的。”
张帆知道白翳一定知道内情。
“龙凌霜的能力那么强，为什么还要我血祭这把刀呢？”
张帆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面前的破军刀上。
“那天晚上，她已经说过了，她的搭档死了。”
“搭档，这把刀吗？”
“是，也不是。”
张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催促她赶紧解释。
“白虎之灵。龙凌霜身上有应龙的龙魂，而白虎的魂灵曾经栖身在这把环首刀上。龙凌霜的搭档，就是妖魔将葬魂，也是这把刀的前主人。主人身死，白虎之灵就离开的这把刀。白虎是战神，这是把战刀，如果献祭千万亡灵，白虎之灵或许会再度返回。”
张帆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千万亡灵？为了一把刀，要杀几千人？”
“这是把古刀，在战场上拼杀了一千多年，才引来了白虎之灵，曾献祭它的亡灵，少说也有十几万。”
“你们天网的人都是疯子吗？”张帆最后评价道。
“血祭千万人的战刀，可以保证亿万人的安全，你觉得这场交易，能做吗？”
“杀一人救十人？昨天我杀了三十个无辜的人，但我没变成守护别人的战将，先成了乱杀无辜的凶手。”
白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了张帆很久，直到张帆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张帆，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什么吗……无知。”
张帆听完白翳的话后，明白再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直接问道：“这把刀，到底怎么处理？”
“咳咳”这个时候，白云生咳嗽了两声，说道：“你要是不想要就先放我这儿吧。主人要是无心，魂灵是不会回归的。”
“谢了。”张帆答了一句，接着又问道：“神兵榜的事情怎么办？我差不多砍死了一半的选手，剩下那一半，还得等十年？”
“放心，神兵榜只取前八，以前也不是没死过这么多人，两天后继续。”
“那我呢？杀了那么多人，你们给我的判决又是什么？”
白翳抢先回答道：“有人替你扛了。”
“谁？”
“给你这把刀的人。”
听到这个答案，张帆的心里有一丝疑惑，一来，龙凌霜祭刀的事情被自己搅黄了，二来，神兵榜并不是只有龙家或是天网的势力，她想压下来，没那么容易。
“龙凌霜？我在所有人的面前揭穿了她，她反过来帮我摆平，她原来这么大度？”
白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知道龙凌霜的真实身份吗？”
龙家大小姐、龙家大长老、天网的高级负责人，张帆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答案，但他知道这不是白翳想说的身份。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龙凌霜的父亲是龙家当家龙天明，而她生母的名字叫殷乐。而这位……”
白翳还没有说完，张帆就抢先回了一声。
“叶夫人。”
“原来你知道。”
“咳咳”张帆咳嗽了一声，抚摸着胸口，回答道：“我猜的，上一次我被叶夫人虐的时候，龙凌霜救了我。当时，叶夫人对她的称呼不一般。”
刚讲到叶夫人，张帆立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听韩雪说过，叶夫人还有个女儿？”
“一个普通人，叫叶凝雪。”白翳答了一声。
“可韩雪似乎更担心这个人，据说，她是叶、林、韩三家联姻的关键。”
白翳回看了白云生一眼，后者轻微的点了点头。
接着，白翳就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有这种危险，但不太可能发生。韩雪应经加入了天网，江北市的资源就应该由她掌控。叶家、修罗堂都是私人产业，我们不会让他们控制江北的命脉。”
“如果叶夫人坚持呢，毕竟如果韩雪出了事，你们也只能跟他妥协了吧。”
“这是备用方案，无论韩家的下一代掌门人是韩雪还是她表哥韩雷，都必须受到我们的控制。”
“所以，即便是韩雪出了事，你们也不会找叶夫人的麻烦。”
白翳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
可张帆却立刻显得非常生气，问道：“韩雪可是你的朋友？”
“当然，我会尽全力保证她的安全，可是如果我失手了，我也只能寻找下一个合作伙伴。职责所在，我也没办法。这一点，韩雪也很清楚。”
张帆现在有些替韩雪不值，搭上了这样的朋友，另一方面，也佩服她的执着，一个人要面对那么凶残的对手。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韩雪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换做是我，直接拿笔钱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所以，我们需要韩雪。她有能力，也有志向。江北市的经济交给她，我们放心。”
“呵呵”听白翳这么说，张帆笑了起来，说道：“韩雪的确更令人安心，她很聪明，但她只是普通人。你们选择她，是因为更好控制吧。”
白翳没有否认，继续解释道：“没错，我们天网需要的是一个位置，而不是一个人。坐到那个位置的唯一标准，就是可替换。”
“江北市有我的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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