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又转头看向龙凌霜，后者回答说：“除非他们认为这是威胁。”
“比如，罗恩找到了末日计划的遗产，而后者，有回收再利用的价值。”
“可以试试。”
“谢谢。”
……
一周之后，张帆出现在了韩雪的办公室里。
这一次，他是来告别的。
“你真的要离开江北？”
此时，韩雪已经处理完韩千山的后事。
罗恩博士并没有做多余的事情，按照张帆的说辞，他在当晚就离开了韩千山的身体，而后者也因为脑部的二次伤害而与世长辞。
韩雪还是想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处理完所有的事情。
不过，熟悉她的白翳告诉张帆，这是韩雪最坏的状况。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是她自己极力控制的结果。
“我的导师安排了的任务，完成了才能拿到毕业证。没办法，谁叫我还是一个穷学生。”
“你现在还穷吗？”
韩千山死之后不久，韩雪就终止了跟张帆假结婚的协议，顺便给了张帆五千万作为酬劳。
龙凌云也还了张帆在他家赌场赢回的一个亿。
现在，张帆并不缺钱。
“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值得装进心里的东西，难道不叫贫穷吗？”
听到张帆的答案，韩雪把座椅转椅转到一侧，说道：“听到你这句话的是，你的前未婚妻。她也不值得装进你的心里吗？”
“我们之间除了这场笑话一样的交易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没有。”
“那我的答案也一样，没有。”
“你可以离开了。”说完之后，韩雪彻底背对着张帆。
张帆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耸肩也走出了办公室。
在千年珠宝的楼下，一辆跑车正等在那里。
“你刚上去五分钟，速度这么快吗？”说话的是靠在车上的龙凌霜。
“龙小姐，你的说法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是吗？为什么没跟韩雪说实话。”
“告诉她老爸被人控制了吗？”
“以我对韩雪的了解，她已经猜到了。不过，我说的是，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心里有她，为此不惜远走他乡。”
张帆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回答说：“她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是假话，你应该可以看的出来。”
“可我不想输掉气势。”
龙凌霜坐在了驾驶座上，说道：“为什么男人总喜欢装？”
“因为我好面子。”
“这是实话。”
张帆见龙凌霜发动了车子，就问了一句，“可以换我来开吗？”
“为什么？”
“你看起来不像那种开车很慢的人？”
龙凌霜一踩油门，车子就飞出去了，“你猜对了。”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千里之外的商京市。
张帆与天网达成协议，他会接受天网长老的检测，条件是传授给他，抹杀罗恩博士的方法。
和往常一样，张帆做的所有交易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无法站在最高点，就永远无法挣脱被人随意摆布的命运。
“关于那个末日计划，你了解多少？”
三个小时之后，张帆还是不放心，害怕这一次又会出什么意外。
“你是想问，你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吧？”龙凌霜反问了一句。
张帆点了点头，没有狡辩。他相信一旦证实自己是末日计划的一部分，凭借自己对于天网的了解，他们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灭了自己。
另外，他也非常好奇，天网总部的人是否真的有能力看穿他脑中的扫描系统。
“如果，天网长老会认定我是那个末日计划的遗产，你们真的会杀了我，对吗？”
龙凌霜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又问了一声，“你害怕了？”
“不害怕是假的。我很清楚自己的本事，如果你想杀我，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呵呵，其实恭维我没用。”龙凌霜转头看着张帆，严肃的说道：“伊芙，罗恩都是疯子，我们的那几个长老也好不到哪儿去。决定你生死的关键在于你自身的价值，既使你不是末日计划的一部分，长老们不想留你，你也会死。同样，你只要能引起他们的研究兴趣，就算你真的是末日计划的遗产，他们也会留下你。”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张帆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个计划内容是什么？”
龙凌霜没有回答的意思，没再理他。
张帆还是不放弃，说道：“我都已经快死了，你就不能说一句实话吗？”
“实话就是，我也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是天网总部的人。”
“信不信由你？”
“难道以你的权限，拿不到相关的资料吗？”
“没有资料。”
“被密封了。”
“不，原本就没有。”
张帆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天网会没有相关资料，他们认为末日计划是威胁，杀了伊芙，但没有相关的资料。
“没有资料，你们是怎么判定这个计划有威胁？只因为它的名字叫末日。”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张帆又追问道：“到什么时候？”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能到达商京学院，那里的长老就是下令阻止末日计划的人。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她，无论是末日计划内容，还是你的生死。”
“他真的会告诉我吗？”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大部分时间，她只下命令，不说理由。不过，心情好的时候，她喜欢跟别人聊几句。”
“看心情？果然又是一个站在山巅的人。”
“登高望远，职责所在。”
“登高必跌重。”
“呵呵，张帆，我劝你改掉口无遮拦的毛病。”
张帆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
“因为，决定你生死的长老，就是我的师父，神君朱雀。”
“咳咳咳”张帆被她的话呛了一下，回答道：“你师父？朱雀？你不是一条龙吗？”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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