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在等我？”
而涂九h则说道：“你不是正在找我吗？”
张帆走到她的身边，没再说话。
“开始吧，今天你要做的事情会很多。”说完之后，涂九h就站了起来，穿过大厅，走到了后院。
张帆紧跟了上去。
“你听说过镜花水月吗？”
“镜子里的花，水中的月亮，比喻虚幻不真实的景象，也用来形容空灵的意境。”
张帆刚说完，涂九h就用烟枪在他脑袋上重重地砸了一下，“我是在问这个词语的意思吗？”
“那您究竟想问什么？”张帆不满的低头嘟囔了一句。
“镜花水月，那是一种古老的幻术，镜中花，水中月，虽然是虚幻之物，却可以反映出人的真实内心。今天，你需要做的就是完成这个幻术。”
张帆听到这里，心里有既激动又紧张，老狐狸居然要传授他法术，可同样没告诉他目的是什么。
“老板，您可以先告诉我，教我这个幻术的目的吗？”
涂九h没有立即回答，就在张帆担心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她才开口扔了一句，“当然是为了救你的命啊。”
可接下来的工作让张帆有些不知所措。
选一面镜子，摘几朵花，调配出自己喜欢的汁液，最后等月亮。
这些准备工作让张帆一度认为，老狐狸在耍他。
不过，张帆还是老老实实的一步步的完成了。
他选的是一块铜镜，镜面整洁没有铜锈，扫描之后的结果，只是现代仿品，但张帆觉得既然是施法，那就应该有一点古朴的感觉。
老狐狸说全凭个人喜好，所以，张帆选择了他最喜欢的桃花，真的只是喜欢，没有其他的想法。
最后，张帆准备的那一盆水。只加了两种作料，糖和酒。
当晚，涂九h也没有再准备任何东西，直接把张帆领到了院子的中央。
圆月当空，没有乌云，也没有太多的星辰。
张帆按照涂九h的指示，先把镜子放在了盆中的水里，接着开始扔花瓣。
月亮的倒影映在水中，正好和镜面重合，一瓣瓣桃花投在倒影之上，水纹向四周蔓延，碰到木盆壁，又汇聚到中央。
张帆将手里的桃花全部拆完扔尽了，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老板，镜花水月是不是失败了？”
“没有，你漏掉了一个花瓣。”
张帆看了四周，上下摸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掉在外面的花瓣。
这时，涂九h用手指摁在了张帆的心口，说道：“你忘了这一瓣。”
接着，她的手指从张帆的胸口拿开，指尖多了一瓣闪着粉红荧光的花瓣。
一弹指，花瓣落入水中，生出最后一圈水纹。
顷刻间，周遭景象大变，张帆站在了另个空间里。
四周烟雾弥漫，脚下是镜子般的水面，唯一的景色就是头顶上的一轮明月。
涂九h站在张帆的身后，同样盯着头上的明月。
“这就是镜花水月。”
张帆说不清楚现在的感觉，他知道这里是幻境，但是跟他想象中的差远了，周围雾蒙蒙一片，头上的月光也很暗淡。
“这是你的心境。”
“老板，你说什么？”
“这里就是你的内心。”
张帆又一次看向四周，依然没有看出什么奇异的地方，叹了一声，“这也太荒凉了吧，寸草不生，连月亮也这么难看。”
“你再仔细看看，那真的是明月吗？”涂九h指向头上的天空问道。
张帆再次看向月亮，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再看一次。”
说着，涂九h推了一把张帆，后者直接飞到了天上，跑到了月亮的旁边。
“这是……”
再次近距离观察之后，张帆大叫了一声，眼前的东西根本不是月亮，更像是一枚放大了无数倍的眼珠。
半透明的眼珠里面还不停闪烁着淡蓝色电弧。
此刻，眼睛瞳孔正盯着身旁的张帆。
“张帆，江北医学院学生，先天武者。”
突然，张帆的脑海中扫描系统突然传来了一条身份信息，竟然是他自己的。
“这不会是……”
一个疯狂的想法出现在了张帆的脑子里，他面前的眼珠就是扫描系统的本体。
涂九h也飘了上来，慢慢地围着这枚眼珠打转。
“居然能炼成这种东西，凡人的技艺快要赶超仙神了。”
“老板，这究竟是什么？”
张帆茫然的问了一句。
可涂九h却不满的回应道：“自己脑子里的东西，你干嘛问我？”
“这是我的脑子吗？”张帆环视四周，非常害怕的问了一句。
“是，也不是。这是法术生成的幻境，但倒映的的确是你自己的脑子。虽然不是真实的景象，确实最贴切的比喻。就像现在这样，这个东西跟你脑子里的神经相连，已经融为一体了。”涂九h指着面前的眼珠，朝张帆说道。
“那这些浓雾又是什么东西？”
张帆朝四周看了一眼，跟刚才相比，烟雾更加浓重，而且正一点点的朝他们围过来。
“你身体里的阴气，他们正在吞食你的魂灵。过一会儿，当你被这些浓雾包围之后，你的魂魄也就消失了。”
张帆认真盯着面前的涂九h，不知道下一刻将会经历什么。
“小鬼，你想变成妖吗？”老狐狸突然跑到张帆的耳边，问了一句。
“不作妖，我会死吗？”张帆向旁边闪了一下，反问道。
“不会，我可以把你变成人，但是，你就没有其他能力了。还有，我可以把记忆一起拿走，你连遗憾的感觉都没有。”
“如果我选择作妖呢？”
涂九h伸出手，凭空变出了一小本古籍，递给了张帆。
“天命之书”
张帆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几个大字，又转向涂九h，希望得到她的进一步解释。
“这是一份与天地签订的契约，融合了它，就能激发出你全部的潜能。阴灵，你的魂灵，还有这个东西，最后会融为一体。非人，非鬼，非神。”
在幻化的心境中，张帆打开了手中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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