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菲坐在张帆的对面，给出了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风玲珑和龙凌霜还有其他事情，林雨菲听说张帆还没有吃饭，就把他领到了西海大学的食堂。
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坐在这里。
“我刚听过你的试验报告，也见到了你培养出来的样品。器官正常，系统完备，克隆体就是人体。”
张帆又强调了一遍。
“是的，从物质角度看，克隆体就是人类。”
张帆喝了一口牛奶之后，继续说道：“所以，他们跟我们没有区别。”
林雨菲点了点头。
“那么，在克隆人身上做养虫试验和在我们身上做试验也是一样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在做这种试验。”
“天网杀了伊芙，接手了她的技术，克隆人的诱惑太大了，我们肯定会继续这项研究。我做技术负责人，至少可以争取到一部分权利。”
张帆夹起一块胡萝卜，问道：“是替他们挑选食物的权利吗？”
“是生产食物的权利。”林雨菲并没有完全反驳张帆的话。
张帆也只好一口把萝卜吞了下去，没再说话。
可林雨菲却开始追问了起来。
“昨晚，西海第三医院被盗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张帆知道根本瞒不了她，就大方的承认了，“知道，那个潜入分析实验室的人就是我，不过，我什么东西也没偷，只是看了几眼。”
听到张帆没有隐瞒，林雨菲就继续问道：“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跟我的试验有关吗？”
“我现在的老板是天狐，你知道吧？”
“涂先生，见过很多次了。西海这个地方有古董吗？”
“我来西海不是为了古董。”
林雨菲笑了一声，问道：“涂先生不是不吃人吗？”
“可她有一个在冥界当家的师弟，你知道吗？”
“没听说过。不过，既然是涂先生的师弟，做地狱之主也很正常啊。”
“没错，老狐狸的师弟，冥界鬼王，烛九阴，让我来除掉抢他生意的人。”
这个时候，林雨菲收敛起了笑容，问道：“鬼王的生意？”
“没错，上一次我吞了几千只水鬼欠了他一份人情，所以，他让我帮他除掉第二个偷吃的人。”
“偷吃？你是说，我培养克隆人是在抢他的鬼。”
“林学姐，可以告诉我一件事吗？”张帆盯着林雨菲的双眼，严肃的问了一句。
“什么问题？”
“你培养出来的克隆人，有灵魂吗？”
林雨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沉默了。
张帆则接着说道：“我以前是个医学院的学生，唯物主义者，知道求神拜佛不如躺在手术台上开一刀。可是，现在我跟着妖怪学法术，阎王爷坐在我的对面。不信鬼神也不行了。所以，我想问你，你的克隆人有灵魂吗？”
林雨菲依旧没有回答，于是，张帆又夹起一块黄瓜，说道：“我平常不吃素，可是今早看到你的试验之后，真的不敢碰血腥了。”
“它们和我们不一样。”
听到林雨菲的辩解后，张帆说了一句，“欧洲人把非洲人卖给了美洲人，那个时候的黑人跟牛羊差不多。可是，现在你可以说，黑人和白人有区别吗？林学姐，克隆人有呼吸，有心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们跟我们一样，只是你没有给他们做人的机会。”
林雨菲的神情有些沮丧，又问了一句，“阎王真的来了吗？”
张帆从身上掏出一块椭圆形的金属片，推到了林雨菲的面前，说道：“烛九阴给我的见面礼，神龙护符，看起来是一块铁片，但机场安检没有反应。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在来的飞机上使用了一次，它帮我构建了一个空间屏障。昨天，不管我对面坐的是什么人？他可以轻易要了我的命。”
“你是来杀我的？”
“不，我是来阻止你的。”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鬼王……”
林雨菲还没有说完，一个人影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小鱼，你有什么事吗？”
“章董事长快不行了，杨总和佘院长正在找您。”叶小鱼喘着气回答道。
林雨菲急忙离开了。
张帆又吃了几口后，也跟了上去。
“林博士，董事长快不行了，您的克隆试验成功了吗？”杨总经理显得非常慌乱。
“按照时间推算已经生长完成了。佘院长，你先回医院做好手术准备。”
“好，我马上做好术前准备。”
杨总经理也跟着去了医院。
“小鱼，我们走。”
林雨菲正要开车离开，张帆打来车门，也坐了上去。
“试验基地是天网绝密。”
后座上的叶小鱼说了一声，他不想让张帆跟过去。
“不好意思，我的任务是朱雀长老亲自指派的。你有意见，可以直接向她反应。”
“博士，克隆基地是绝密。”
“你有本事把他撵走吗？”林雨菲反问了一句，立刻启动车子。
“林学姐，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位章董事长又是哪位？”
林雨菲不停踩油门，边告诉张帆，“西海首富，章寿来。我最大的赞助商，他有先天心脏病，已经修养半年了，病情持续恶化。”
这个时候，张帆猜出了大概，“你为他培养出了一个克隆体。”
“还在培养中，算算时间，应该可以用了。”
说完之后，林雨菲一直驾车在车上狂奔，最后折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张帆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问道：“这里不像有高端试验室的样子。”
突然，他们的车子颤了一下。
接着，整个车子就陷了下去。
试验室依旧在地下，地面就是入口，只是电梯做的大了点。
大约过了三分钟，车子一触底，林雨菲就开了出去。
一座现代化生产车间就出现在了张帆的眼前。
不是一间小小的试验室，而是体育场大小的地下十层生产工厂。
“你今天早上说，克隆人还在试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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