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是人。”

    瑞雪儿开口说了一句，

    “呵呵。”

    张帆尴尬的笑了一声，现在的他的确不是人类。

    “魔法是超自然力量的使用方法，而我们就是力量本身。对于我们而言，使用魔法就像凡人无意识的呼吸一样。”

    “这是对你们而言，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连一个电火花也放不出来。”张帆适时地插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借用了别人的方法。每一个魔法生物都是不一样的，就算遵循相同的法则，我们使用的方法也会有细微的差距。你魔法失败的原因是不能正确使用自己的力量，这个需要你自己来领悟和创造，别人帮不了你。”

    “但是，我还是可以使用魔法道具，这又是为什么？”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共生互利关系，外界的魔法元素或者说是其他的力量喜欢你，借给你力量，是因为它们也可以借助你的身体成长，类似于同类相吸。”

    “你想说的是近墨者黑吗？”

    “你就像是一棵大树，自己有生长发育的能力，同时，会吸引一些鸟类，虫鼠寄宿在你的身上。也可以比喻成，一滴水只有流进大海才不会被蒸发。”

    “我糊涂了。”张帆想了很久，但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瑞雪儿走到张帆的旁边，说了一句，“简单的说，你的魔法就是把自己的幻想变成现实。操作熟练之后，在你想要火焰的时候，只需要打个响指，火焰就来了。”

    “好了，现在，你回想一下，刚才在阁楼里你都想到了什么？”艾尔莎却突然认真的问了起来。

    “额……我感觉魔法很难，还有自己小时候做数学题的事情。”

    “你心里的感觉呢？”

    “感觉？”

    “对，有没有愤怒，悲伤，或者，不甘心，有没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时候。”

    “额……”

    张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能老实的点了点头。

    这时，艾尔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慢慢吞吞的解释道：“有一种七宗罪的说法，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它们是我们的心态，逐渐影响到我们的行为习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都可以隐藏自己的皮相之下，但是，对于拥有力量的我们而言，它们随时会借助我们自身的力量生长出实体。这就是刚才你做出的事情。”

    “糟糕的情绪就会产生恶魔？”

    “恶魔是邪恶力量的结晶，当然，你也可以召唤出其他的实体。比如，你心中的善意有可能会变成一只发光的小蝴蝶。或者，你也可以把自己的意志凝结成一柄长剑。创造出魔法生灵是魔法最高的水准。”

    “也就是说，我可以变出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随心所欲的变化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必须经过漫长的练习，甚至可以说，那是完全不可能达到的事情。”

    说到这里，艾尔莎走到张帆的身边。

    “啪”的一声过后，她变成了张帆的样子。“变形的法术。”

    张帆扫了她一眼，问道：“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出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拥有天生的感知力，当然，能够准确看穿我的身份，应该是你身上的那个半成品。”

    “半成品？”

    瑞雪儿补充道：“就是那个荷鲁斯之眼的复制品。”

    “奥，对了，你之前说这个东西是幻想级神器。它到底是什么？”张帆开口问了一句。

    “幻想级神器，自然就是不存在的道具。”

    “啊？”张帆有些吃惊，又问道：“那我身上的东西是怎么来的？”

    “呵呵”这时，一旁的艾尔莎才出来解释。“幻想级也就是一种概念，或者说是一个符号。荷鲁斯之眼，是传说中埃及守护神的眼睛，它拥有无穷的力量，甚至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但是，没有人见过真正的荷鲁斯之眼，或者说，谁都无法肯定任何一只魔眼就是荷鲁斯之眼。所以，一切出现的实体都是仿制品，或者说是这个概念的具象化。”

    “就跟我刚才做出的那只小鸟一样。”

    “差不多，假如你拥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根据自己认定的标准打造出任何一件神器。但同时，它们也都是失败的产物。”

    “为什么？”张帆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无法定义无限，假如你想打造出冈格尼尔，就是神话中奥丁的标枪，那么你就必须先设定一个极限。传说中奥丁之矛可以像流星一样划破天空，摧毁一切目标。但是，当你将它打造出来的时候，你必须设定一些参数，比如，它可以摧毁一颗星球，或是，杀死一个人的灵魂，但是，真正的神器是这样吗？”

    “所以说，我脑子里的东西是假的，但同时，也不存在真货。”

    “没错。”

    张帆最后吐槽道：“你早说啊，我还想着看一眼真品，升级一下自己的装备。”

    “倘若你能熟练使用自己的力量，那么你就可以将自己的魔眼提升到最接近幻想中的那个神器。当然，你也永远达不到，因为它不存在。”

    听完艾尔莎的解释之后，张帆很正式的朝她鞠了一躬，说道：“艾尔莎老师，明天开始，教我如何使用魔法吧。”

    “呵呵，我只负责防止你犯错，而且，你的导师并不是我。”

    “阿波菲斯”

    张帆默念起这个名字。

    “对了，明天去领取你的校服，还有魔杖。”艾尔莎提醒了一句。

    “校服我见过了，但是，你不是说，我其实不需要魔杖吗？”

    艾尔莎走进自己的卧室，顺便说了一句，“多少给别人一点面子，你的那些同学，大部分只是凡人。”

    “嗯，我是天才。”张帆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那么这位天才，请让一下，我这个无名之辈还想在天亮前抱一会儿枕头。”瑞雪儿从他的身边走过，说了一声。

    “对了，我的卧室是哪间？”

    “这么大的屋子还不够你睡觉吗？”

    “这里是客厅？”

    “有沙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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