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昨晚赶制出来的简历。
吴修把他的身份信息修改掉了，但是，专业还是临床医学。
奇趣宠物店刚开门，他就溜了进来，理由还是那个用烂了的借口，应聘工作。
医学院的高材生，跨专业找一家不景气的宠物医院。
当这里前台看到他的简历之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了他很久。反复确认张帆的来这儿的目的之后，就把他推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期间，张帆扫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几眼。
一共有两个护士，一个主治医师，都是普通人。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来对地方了。
“不管了，先见到那位院长再说……”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你找的理由也太烂了，不会在大街上抱只流浪狗啊。”
来人边说着，脱下外套，换上白大褂，坐到了办公桌前。
张帆仔细盯着面前的女人很久，才发现她的身上裹着一层奇怪的保护层。
连扫描系统也看不出她的真身。
只能辨别出一种奇异的灵气，跟华庭的沈梦很像。
张帆断定这并不是她原本的外貌，不过，既然对方并不是普通人类，又刚见面，他也不好计较什么。
“你就是青鳞。”
张帆看着这位刚进门就忙活不停的女人问道。
她一边别胸牌，一边回答道：“这里是公共场所，别随便叫别人的代号，被外人听到了不好，你说呢，黑狐大人。”
张帆翻了一个白眼，原来对方认识自己，目的是什么，她多半也知道。
“抱歉！”
张帆又盯着她的胸牌，看了一眼，继续说：“林青院长。”
坐在张帆对面的女人，总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经过扫描系统的反复甄别，依旧看不穿她的原形，找到的周边信息，只能证明她跟现在的张帆一样，拥有完备的伪装身份信息。
名校毕业，家庭背景干净，完全是一个优秀青年。
“你在估量我们的实力落差？”
林青双眼冒光问了一句。
“我认识一个跟你很像的人，华庭分部的沈梦，你们应该很熟悉吧？”
“认识，熟悉谈不上，不过，我跟她不一样，毕竟她还是一个人，不是吗？”
“呵呵，她跟妖怪也没什么区别吧。”
张帆笑着回应道。
沈梦曾说过自己跟蛇族有联系，身上的气息又跟面前的林青很像。
综合各种信息，张帆猜测面前的林青，应该是一个百分之百的纯种蛇妖。
一个标准的异类。
不过，刚参加过天网组集会的张帆，对此也并没有太在意。
林青拿起桌子上的简历看了一眼，就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大声说道：“张先生，我虽然跟天眼组的其他人不和，但规矩摆在那里，我帮不了你。”
“果然。”
张帆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确认她是知道自己目的的。
于是，他辩解道：“林院长，我虽然不是天眼组的人，可保护人类，不也是天网的职责之一吗？只要给我点消息就好，其他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林青倒不是一个严肃的人，她回答说：“张先生，您的处事风格，我还是有所耳闻的，您经手的事情，哪一件没闹到惊天动地？”
张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这一次，我再替夜行组办事，一定会尊重传统的，你知道，他们做事，总不会出乱子吧。”
“你经过新人培训吗？”
“有培训这一说吗？”张帆问道。
“呵呵……张先生，你知道我融入人类社会，做了多久的功课吗？”
“嗯……天眼组成员一向天资聪颖，也就几天的时间吧。”
“是整整三百年。”
林青完全不吃吹捧那一套，又继续说道：“没有听过课，最起码应该学会收敛吧。您倒好，走到哪儿，打到哪儿，每一次都弄得满城风雨海还得让我们替您收拾。”
“收尾不是神尾组的事情吗？”
“精诚团结，相互合作，多少配合一点别人。”
有求于人，张帆不好发脾气，可是，林青明显把问题越扯越远。
“林院长，今天来找你是来寻求帮助的，痛快点，一句话，到底给不给我东西？”
“不给。”林青干脆的回答了一句。
“院长，别人已经打到家门口了，您就不着急吗？”
“担心啊，可我们也不是一群活死人，有威胁，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
“你们？”张帆眼里流露出了不屑，大声问道：“沈梦召开的那个集会，没见你参加，她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挑战长辈。”
“每天想着这种事，你们还有余力解决其他问题？”
“我不是没参加吗？”
“可你们的精力都放在那边啊？”
“但其他的事都在掌控之内。”
张帆无奈，低声说道：“你不是受到排挤了吗？”
“所以，我就应该出卖自己的团体吗？”
“资源共享，没那么严重吧。”
“泄露机密，等同背叛。”
张帆被逼的无话可说，斜着脑袋盯着她。
要不是有一层麻烦的人皮，张帆真的想用读心术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受打击了对吧，说不过我，是吗？年轻人，你应该学会吸取教训，别总小看别人。”
“我成年了，谢谢。”
“老娘，我已经五百岁了。”林青继续怼道。
没办法估算对方实力，不过一只真正的大妖怪，肯定不会很差。
来硬的肯定不行。
张帆开始胡搅蛮缠了起来，说道：“反正，我现在掌握的线索就到你这儿。不帮忙是吧？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你随便，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我这个地方亏损很久了，我已经找人接盘了，过几天我就撤了。”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
“老娘是天眼，不是地老虎，靠的是脑子，不是钱多。”
“好啊，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反正我也没有其他的事。”
就在两人掰扯的时候，门外突然闯进了第二个人。
“不好了，青娘娘，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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