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第三个晚上，球心射出了耀眼的银光。
光芒散去，张帆走了出来，水晶球的转动也停止了，掉了下来，他伸出右手稳稳地接住了。
“老板！”
张帆大喊了一声，试炼倒是结束了，但是他又有了新的问题。
“这是老娘的屋子，给我安静点。”
话声传来的时候，老狐狸也从青烟中冒了出来，还有她的躺椅。
“老板我出来了，而且，我到元婴期了，您看。”
张帆一脸激动，他没想到，自己跟自己玩到最后，竟然混到了一个修真境界。
老狐狸吸了一口烟，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用自己的烟枪在他的脑袋上重重的砸了一下。
“啊”
在张帆的叫喊声中，她又坐了回去。
老狐狸缓缓吐出烟雾，深吸一口气后，大声说道：“刚踏进修真门槛，你鬼叫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证道了呢？”
“老板，我以前是个人，又没修炼过，第一步就达到了元婴，我是不是天才？”
“没有修炼过，你身上的先天功是怎么来的？”
“这个……”
听到老狐狸的话后，张帆才想起来，之前在江北的事情。
后面来到天网成为邪灵之后，就把武者的事情给忘了。
“老板，我这怎么也算是突破了吧。”
“嗯……确实快遭雷劈了。”
“可是，老板，我之前不是已经成神了吗？怎么又跑回修真的路子了？”
“众人平等，皆可入道。”
“不明白。”
张帆明白这句话，可是，在他的认知中，阿修罗已经是证道之后的结果了，但是自己突破之后的结果竟然又降了几个境界。
“修炼即是修心，修罗邪神亦为芸芸众生。”
“不明白。”
“万物皆有其法相，偶有不和者，大道亦有其道。”
张帆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还是不明白。”
老狐狸忍无可忍，指着张帆的鼻子骂道：“你的脑子是白长的？自己是个邪神，三观比谁都正，表里不一，大道看不下去了，给了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明白了吗？”
“那……那最后我会变成什么？”张帆被吓得不轻，啃啃巴巴的又问了一句。
“运气好的话，雷劫能帮你脱去本相。”
“那个时候，我就没有三眼六臂了？”
“嗯”老狐狸点了一下头。
张帆突然有些怀念，虽说三眼六臂看起来有些狰狞，但毕竟跟自己一起经历了数场大战，是自己投机取巧的力气。
真要是被天雷给劈了，还是有些心疼。
“老板，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的手臂留下来？”
“没有。”
“啊”
“修行本就是返璞归真的过程，你长着一颗人心，位列仙班的时候，同样是个人。”
“没有特例？”
老狐狸向上指了一下，回答道：“你问问头上的老天，他答不答应？”
“白痴天道。”
“小心说话，头上那位可不太好说话。”
“头上，不就是天道吗？”
“呵呵……你现在还没到谈论天道的资格，头上还坐着一位呢？”
“我头上？”
“没错，你头上，你不是刚跟他们见过吗？”
张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问道：“那个自称神界的人。”
“一群自认为可以代表天道的家伙。你现在应该被他们看到了，做事小心点，被他们惦记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会阻止我继续修炼吗？”
“不会，如果，你不听话，他们会引动劫雷杀了你。”
“天劫不是我自己触发的吗？”
“呵呵……你想提前渡个劫吗？”
听到老狐狸的邀请后，张帆急忙摇头，回答说：“不用了。”
“混小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着，老狐狸把一个卷轴扔给了张帆。
“这个是？”
张帆将半米长的卷轴握着手里，朝老狐狸问了一句。
“你得出关礼物，别动动就烦我了。”
话音刚落，老狐狸就没了踪影。
张帆知道老板是不会现身了，于是，就打开卷轴端详了起来。
“无字天书”
并不是说这份卷轴上没有字，而是系统返回的数据显示，这东西的名字就叫无字天书。
更加特别是，金色的字迹不会显示在卷轴的空白处。
而是，飞到空中自动排版。
它还非常智能，文字阐述之后，后面就会马上跟着“演示视频”。
比如，张帆想知道那个白衫银甲剑仙的来历。
无字天书就会立即浮现出一大堆金色文字，告诉张帆，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天羽，位列琼玉宫宫主。
她用的那把仙剑叫做白灵，擅长的剑法是云弈术。
后面紧跟的就是，剑法演示。
看的越久，张帆越觉得自己的系统是真的白痴。
“我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铁榔头掉在了张帆的脑袋上。
“砰”的一声。
又掉在了地上。
“哪儿来的？”
张帆盯着地上的榔头，下意识的打开了系统。
最后传回了一条数据，只有一个字“我”。
“你大爷的”
张帆大骂了一句。
结果，头上竟然掉下了一个榴莲。
系统显示信息依旧是“我”。
于是，张帆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试炼之后，成长的不只有自己，还有脑子里不太灵光的系统。
它开启了新的动能，附赠了小心眼的性格。
“亲，给我一杯可乐。”
张帆抱着玩闹的心态给系统下了一个指令，但系统回敬给他的是右手上多了一杯红酒。
“我要的是可乐。”
系统则传来了一个词，“很low。”
“你man，你绅士行了吧。”
似乎察觉到张帆的不满，突然从他的头上冒出了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系统回复：“宿主请冷静一下。”
“你妹的。”
……
结果，张帆完成试炼的第一天晚上，就跟长大后的系统吵了起来。
谁都不服输。
但最后吃亏的是张帆，他只能骂几声，但系统可以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伴随着一些无伤大雅的武器装备。
苹果，柠檬汁，香蕉皮……
深夜，精疲力尽的张帆扔下了最后一句话，“你给我等着。”然后就倒头睡下了。
而系统也发来了最后的消息，“晚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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