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血羽像个小姑娘似的笑了起来“你终于还是来了。”
“是啊，”文平素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来了。”
血羽像是跳一样来到了文平素的身边，挽起他的右手“陪我走到尽头吧。”
文平素没有拒绝的余地，在接触到血羽的瞬间他就成了一个提线木一样只能按照别人要求的方式行动。
尽管他们走得很慢，尽管这条路很长，他们还是到了尽头。血羽转过身看着文平素，放开了他的手，缓缓说道“我想过如果老天仁慈，让我们每一个神，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死去，那么我会选择幸福死?”血羽“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泪，文平素手中有一朵花刺进了她的心脏，那是他亲手为她雕刻的百合花。
血羽伸手转了一下花杆，花瓣散开，在她的心上。血羽伸手抱住了文平素，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或许我真的错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血羽身体突然垮了下来，文平素撑不住了滑到在地，她紧紧的抱着他，紧接着轻声说“我杀了很多人和神，但是我不欠他们的，若谈亏欠，我只欠你。”血羽握起他的左手，看着几乎已经长到了手臂关节的魔花“我把命还给你，把自由还给你。”
语罢，黑气漫天，三日不散，无名殿前血土三年不消。千幽伏地不出，万冥哀嚎百日，如千年前魔神辞世。进入森林的数百名修行者除了文平素和房芸，化作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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