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后悔。
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什么要觊觎人家的妻子?
为什么要不服气,想会会所谓的神秘大人物?
结果遇到了这么一个疯子!
丝毫不顾及后果,不担心方家的后续报复。
要先把自己弄死了再说。
方木白盯着孟成轩后背,纵然知道自己要完。
知道自己跟孟成轩相比,不过鸡蛋碰石头。
但他还是不愿坐以待毙,闭目等死。
他一咬牙,面露决然之色。
忽然掏出一把匕首。
朝孟成轩嘶吼着扑去。
孟成轩转身,仅用两根手指,夹住匕首,使其无法再进,也都拔不出!
叮!
匕首横飞。
孟成轩一指点向方木白额头。
方木白亲眼所见,他用手指头,就能把别人的剑给生生弹开。
那么这样一记脑瓜崩,还不得直接弹炸了?
“我死了!”
无尽的恐惧,如潮水袭来,吞没身心。
方木白大脑一片空白。
而后……
脑门微疼,脖子往后一仰。
双腿随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大嘴巴,如上岸的鱼一样。
孟成轩跟郑荣庆,就这么俯视着他。
足足过了十几秒。
方木白才回过神来。
“诶?我没死?”
他摸了摸额头,反应过来,不由大口大口喘气。
“呼——”
“我被骗了!”
“本以为这个家伙是个百无禁忌的疯子,原来他还是会忌惮我们方家。”
“看样子,他对他这个妻子,甚至于整个涂家,都很重视。”
“既然重情重义,就是好事。只要有缺点,有软肋,我回头略施手段,他岂不就得任由我拿捏?”
“说不定,我也能像二爷爷一样,收服一位宗师高手……”
方木白脑袋转得飞快,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热。
如果能有宗师做手下,那好处,可就太多了。
最起码,就能在方家同辈中,脱颖而出。
绝对会被二爷爷刮目相看。
到时……
“郑荣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孟成轩的声音,打断了方木白的遐想。
郑荣庆点头,说道:
“主人,您请放心,我会把一切收尾妥当的。”
孟成轩点点头,将涂冰清拦腰一抱,往外一闪,人就消失。
“主人?”
方木白又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口中的郑哥。
只是……
孟成轩的一条狗?
“呵呵——”
郑荣庆捕捉到他怪异的表情,哪猜不到,他是怎么想的?
“觉得我是狗?”
“你不马上也是么?”
他这么想着,双手一拍。
心腹就纷纷跑了进来。
麻利地收尸洗地。
并将方木白控制起来。
“郑……郑哥,您这是要?”
不管心中是否鄙夷,方木白表面都丝毫不露,挤出笑容问道。
“方老弟啊,你既然精虫上脑,想玩女人,那就跟你的侍女好好玩玩儿吧。”
郑荣庆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对心腹下命令:
“从外面拖一个女人进来,让他俩洞房。”
方木白:“??”
这……
什么情况?
眼看着之前扒过涂冰清衣服的一个侍女。
诚惶诚恐地被带进来。
并被粗暴地扒光。
方木白十分诧异:
“什么意思啊?”
郑荣庆掏出手机,对准他,笑眯眯地说道:
“很简单,只要你们洞了房,就可以走了。”
方木白无语。
恍然。
看样子。
他们是忌惮方家。
知道不能真把自己怎么样。
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恶心一下自己。
顺便,把过程录下,作为一个把柄。
“真是可笑,我一个男的,会在意这个吗?”
方木白暗暗摇头,倒也光棍,十分配合地抱住了他的侍女。
不得不说,他的心理素质很不错。
刚见过死人,本身也差点没命。
这会子当着郑荣庆他们的面,都能正常的继续下去。
他的侍女,早就跟他一起玩过不知多少次了。
纵然被人围观,挺不适应,但也只能任由摆布。
郑荣庆看到方木白的镇定从容,心里还挺不爽的。
毕竟……
他上次差点死掉,可是尿了裤子。
比起方木白,狼狈太多了。
对于靠录像来获取把柄的低端操作,方木白不屑一顾。
还想过,如果是自己,肯定会有更好的方法,叫对手难以翻身。
然后……
他就后悔了。
“啊啊啊!!”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方木白好像疯了一般,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哀嚎,一边自残。
他惊恐之极。
发现自己所有行为动作,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如提线木偶,不由自主!
最要命的,还是从里到外,无一处不痛。
痛到了极致!
生不如死!
郑荣庆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
既感同病相怜。
又是喜闻乐见。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他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知道了,知道了,快停下,停下!好痛啊!!”
“我服了!彻底服了!”
“主人,我也愿意叫孟成轩主人……”
当涂冰清醒来的时候,她浑身一抖,下意识低头,迅速检查身上。
而后看向孟成轩。
“你醒啦。”
“这……你救了我?”
涂冰清还是有些懵,揉了揉脑袋。
“是的。”
“那我是怎么晕倒的?”
她回忆,当时孟成轩露面,很生气,要拳打方木白。
然后就是好像地震似的,剧烈摇晃。
只听到一声巨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成轩并不想说什么杀手偷袭,再被自己打死。
以免吓到她,又或者对自己有什么心理阴影。
于是,他糊弄道:
“这个方木白,就是个疯子,居然在房间里,装了个炸弹。”
“啊?”
涂冰清眼都直了,“那你有没有受伤?”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那炸弹的威力,不是很大,我当时抱着你,一起扑倒,都没事。”
“那他人呢?”
“听到警车的声音,他就先跑了。我也担心警察来了,说不清楚,所以也带着你撤了。”孟成轩耐心地说道。
涂冰清点点头,相信了他的说法。
旋即忧心忡忡,甚至于一阵惊惶
“这下,也算是把这个疯子彻底得罪了,该怎么办才好啊!”
用膝盖想,接下来,方木白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必会继续出手,打击自己,乃至于整个涂家。
连炸弹都出来了。
涂家拿什么去挡?
“我还不如先毁了容算了,一了百了!”
她忽然就用双手,狠狠抓向自己的脸。
“不要!”
孟成轩急忙阻止,将她紧紧抱住。
感受到她颤抖的娇躯。
他十分心疼。
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沉声说道:
“别怕,一切有我。”
涂冰清闭上眼睛,听着孟成轩的声音。
第一念头,就是——
有你?
顶个屁用。
然后,又想到他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英勇样子。
便又稍稍心安。
面对不择手段的庞大方家,他至少没有胆怯……
也算是不错了。
……
花了一个钟头,平复心情。
涂冰清也没一点胃口吃饭。
还是强打着精神,要去上班。
不能让器重她的梁董失望。
孟成轩本要送她去。
却被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坚决拒绝。
到了公司。
她才进门。
但凡看到她的员工们,就都齐刷刷望过来。
一个个,眼神诡异。
涂冰清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纵不回头,也都知道,他们正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们肯定以为,我已经……”
强烈的憋屈、冤枉,叫她直欲抓狂。
但却知道。
这毫无意义。
苍白的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被人视作此地无银。
明明只想好好生活,努力工作。
明明宽容待人,坚守善良的本心。
为什么就偏偏要遇到这么多糟心的事儿?
为什么?
泪水,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涂冰清却没让它流下来。
而是强行憋回去。
东海……
不相信眼泪。
另一边。
孟成轩坐在椅子上,神色冷漠。
在他面前,跪着方木白,赌咒发誓,说那个持剑的杀手,他真不认识。
“主人,您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把他身份查出来!”
方木白谄媚一笑,并瞥了眼郑荣庆。
郑荣庆不动声色,躬身说道:
“我只要两天。”
“那我只要一天!”
“都给我闭嘴!”
两人立马偃旗息鼓,噤若寒蝉。
孟成轩闭上眼睛,回忆自己一拳捶死那个杀手时。
那一瞬间。
心魔从对方身上感知到的极致恐惧情绪。
以及强烈的后悔,与咒骂——
“我就不该来!”
“该死的贱女人!”
一张苦苦哀求的少女面容,隐隐约约,也透过杀手的视角,呈现在孟成轩的脑海。
“我已经知道是谁指使的了。”
孟成轩看向郑荣庆:
“去把姜恒的孙女姜歆,给我抓来。”
“是她?”
郑荣庆心中微震。
一下也想到那个亲昵叫自己庆哥哥的小丫头。
“那……然后呢?”
郑荣庆小心问道。
“你看着办。”
“……是。”
郑荣庆苦笑,暗暗叹息。
孟成轩又看向方木白。
方木白知道,必须得让孟成轩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才行。
于是精神一振,主动开口:
“主人有何吩咐?”
孟成轩沉默了几秒钟。
整张脸都陷入阴影。
“我要整个东海,就只有我一个声音。”
“你有什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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