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荣哑口无言。
范欣悦一脸悲伤:
“我妈当初,被你赶出家门,才过两年,就受不了,死掉了。”
“你也没半点的愧疚吗?”
“哈,哈哈哈——”
范威脸色酡红,醉酒之下,似乎忘却了恐惧。
大笑着说道:
“庞兴盈那个婊子,不守妇道。被逐出家门,本就天经地义。死了也是活该!”
“范欣悦,你个孽种!其实都应该感激我们范家的仁慈!”
“当初要是直接把你妈浸猪笼,她哪还能再多活这两年?”
“闭嘴!”
庞兴源猛地上前,冲他一顿拳打脚踢。
范欣悦流下眼泪。
也忽然掏出一把刀子。
亲手扎在了范威腿上。
“啊!”
范威浑身一抖。
血溅在了范欣悦吹弹可破的俏脸上面。
范欣悦仇恨地瞪着他:
“我妈,当年明明就是被你用强的!根本不是自愿出轨!”
“可笑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却硬说是她的错!”
“就算她出轨,可出轨对象也是你!”
“为什么却只惩罚她,不惩罚你?”
“最该死的,就是你!!”
她握紧刀把,又给了他两刀。
痛得他哇哇大叫。
想挣扎,想反抗。
却被庞家的人死死按住。
“范欣悦,你个贱种,反骨仔!”
“我可是你二叔,你敢杀我?”
“别再捅了!”
“痛死我了……”
“我不想死!”
“说不定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是要弑父吗?”
“啊啊啊,去死吧!”
范欣悦听到“弑父”二字。
怒不可遏。
刀尖一下换了位置。
扎进了范威致命部位。
范威一怔,不可置信——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死……
范乾坤目眦欲裂,老泪纵横。
疯狂挣扎,并对范欣悦连番诅咒。
“呵,呵呵呵——”
范荣笑了,笑着笑着,又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道:
“报应,都是报应……”
范欣悦浑身颤抖,后退开来,低头看着自己鲜红的手掌。
“妈妈,我为你报仇了。”
最终。
她还是心软。
给孟成轩打电话。
“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爸?”
“他是一个真正的废物,连被他弟弟强暴了妻子,都从来没有过任何报复。”
“我保证,他不可能再报复您……”
孟成轩听完后,一阵默然。
没想到。
平日里娇憨的她,看似开心快乐。
原来背后。
却有着这么深层的痛苦。
“好,我答应你。”
“谢谢,谢谢你!”
范欣悦挂掉电话。
又一次流泪。
她知道她跟孟成轩。
本就不多的情分。
在这一次求情中。
是彻底断掉了。
……
“比起她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所经历的,好像也都不算多惨了。”
孟成轩摇头一笑。
没想到。
听说别人的悲惨。
还可以让自己想开一点。
呵。
这算什么?
没多久。
他就又接到一个电话。
“监控视频里,已经没有藤野真释的身影了么?”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要走。”
“招呼都不打一个,太没礼貌了。”
孟成轩摇摇头。
决定去找他。
给他好好讲一讲,什么是礼貌。
正是夜黑风高之际。
藤野真释,解开一艘船的绳子。
正要上船。
忽然浑身一僵。
旋即转身。
看着孟成轩,一步步走来。
夜风呼啸。
吹得两人,衣衫翩翩。
“唉,成轩君,你果然说话不算数……”
藤野真释一声苦笑。
锵。
太刀出鞘。
束手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
他选择了殊死一搏。
孟成轩却没持剑,而是背着一把弓。
与钱广,一模一样的弓。
然后射箭。
藤野真释瞳孔一缩。
“他是什么时候掌握这么精深的箭术的??”
面对孟成轩这……
例无虚发的的箭术。
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
当魔种,在藤野真释身上,生根发芽时。
孟成轩同步感知到心魔的急速壮大。
藤野真释再次苦笑。
总算知道。
钱广跟龙步武。
为什么会服服帖帖了。
这位成轩君……
原来最为厉害的,并非功夫。
而是邪术!
他就是一个魔鬼!
“好了,你可以走了。”
孟成轩眺望了一会儿美轮美奂的日出。
旋即这般说道。
藤野真释:“??”
不是。
你把我都彻底控制成傀儡了。
却又放我走?
这又几个意思?
“很奇怪吗?我说过,会放你走。自然言而有信。”
孟成轩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需得着你的时候,我也会再召你回来。”
“好吧。”
藤野真释无言以对。
旋即黯然上船,沿着江水,顺流而下。
虽然失去了绝对的自由。
但却保留着相对的自由。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等他离开后。
孟成轩也上了车。
车上,郑荣庆亲自当司机。
后排,还坐在一个骚气十足的女人。
这女人,从事的,就是那一行。
可以说是相当的专业。
之前,钱广、龙步武,也是跟她发生的关系。
对于他们的身份,她也不知情。
若是知道,她前后接连服务了三位宗师……
她估计也能在她同行里边,吹一辈子。
“两位老板,这都是老熟人了,下次有这种生意,可要继续照顾一下小妹哦!拜拜!”
把这女人送到她住的地方。
她笑嘻嘻地抛了个媚眼,带上一笔不菲的嫖资,下车离开。
郑荣庆看着她背影,一时间,哭笑不得。
甚至还有些羡慕。
她身上。
自然也是有魔种的。
但……
只要孟成轩永远都不发动魔种。
她依然只会过正常人的生活。
郑荣庆也知道。
以孟成轩目前的性格和底线。
这个女人,就算翻脸,骂他几句。
他也不会发动魔种。
只有真正对他太过分的……
才会恶有恶报。
说白了。
会被他发动魔种,受到折磨的。
这都是罪有应得。
又怪得了谁呢?
郑荣庆正要再次发动汽车。
孟成轩就来了句:
“以后,不经我允许,你不要再自作主张,去对付冰清的家人了。”
郑荣庆吓得脚下一抖。
迟疑了一下。
还是忍不住问道:
“主人,我不明白……”
孟成轩并不屑于向他解释。
更多的。
其实还是在开导自己:
“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强行扭转冰清对我的感情。”
“如果我的掏心掏肺,真诚相待。最终都不能打动她……”
“用这些手段,强行让她真正喜欢我。这种喜欢,不要也罢。”
说白了。
他要改变涂冰清的思想,有的是办法。
可……
那样的涂冰清,还是涂冰清吗?
跟木偶有什么区别?
如果现在的孟成轩,不能让涂冰清喜欢。
那他表现出有钱有势的一面。
涂冰清再忽然表现出喜欢他的样子。
这种喜欢。
又有几分纯粹可言?
郑荣庆闻言,也都恍然大悟。
不由深深看了孟成轩一眼。
原来……
主人对于感情,也是有洁癖的。
看样子。
这也是在对涂冰清的一种考验。
她若能喜欢上平平无奇的孟成轩。
孟成轩就能给她带来无尽的荣光和宠爱。
可她若是变心……
或者永远都仍旧瞧不起他。
那她……
就只能后悔一辈子!
“老同学,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郑荣庆也有些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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