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死死咬着牙,不去看自己的伤口。
苏拉斯却是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乔娜给我“开刀”。
“张浪,看不出来,你还是条硬汉啊……”苏拉斯颇有玩味性地对我说道。
我喘着粗气说:“呵呵……这点……这点小伤……嘶……”
乔娜用镊子为了夹出了子弹,我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倒在甲板上,闭上眼,任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任海风吹拂而过。
此时,我的脑海中却是浮现出当年在魔罗湿沼,我给柳玲珑撬子弹的场景。
柳玲珑那才是真正的“硬汉”啊,那么深的伤口,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还是让我取了出来。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那一次有没有在她的小腹上留疤……
我感觉腿上的痛感逐渐变成了麻木,就像是要睡过去一样,可这时,我感觉另一条大腿也被乔娜直接拉起来,然后又用简单剪开。
海风灌了进去,还真是风吹裤裆凉飕飕……
“形象,老子的形象啊……”我扶额道。
我睁开眼,看到乔娜十分认真地盯着我的伤口,用各种工具一阵摆弄。
这时,苏拉斯又说道:“张浪啊,其实我的内心十分非常矛盾的,因为昨天晚上你的朋友来我的船上大闹了一场,而且居然是全部都跑掉了,这对我苏拉斯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苏拉斯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蹲下神,盯着我,一字一句道:“不过经过这一晚上我想通了,你的朋友只不过是带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至少你还在,玲珑刀和招月镜还在……”
“呵呵,那你真应该感到庆幸了……”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苏拉斯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
“你说……”
“我在想,昨晚明明连老二都被打伤了,我就不信你朋友带不走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走呢?我想来想去,不是老二太厉害,拼死把你留下了,而是……你故意留下的……”苏拉斯冷笑道。
苏拉斯的笑容让我心中一寒,难道……他已经看出来这是我和邹文超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了?
不应该啊!怎么可能?
我一个人身困贼船,心里还不是那么紧张,但若是因此害了邹文超,那我怎么也过意不去了。
苏拉斯缓缓道:“我想来想去,你为什么会留下呢?难不成是老二背叛了我……”
我心中一凸,他……果然知道是邹文超和我合伙了的?
可苏拉斯又道:“那也不对,老二跟了我这么久,而且都坐上了我船上二把手的位置了,他怎么敢为了你这样的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后来我想到了……你是为了玲珑刀和招月镜……”
苏拉斯哈哈大笑,站起身,从自己的身上掏出招月镜。
他打开了镜子,用镜面反射着阳光,照在我的双眼。
我被镜子的反光照得睁不开眼,苏拉斯又笑了笑,把镜子反射到自己的黑旗之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收好镜子,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这两件神器的来历,可你居然为了这两件神器留下……张浪,你说,我心里会怎么想呢?”
苏拉斯……这是我第一个遇到,完全不能搞清楚他喜怒哀乐的人,他到底心里在想什么?我想,外人根本捉摸不出来。
苏拉斯又在我身边蹲下,此时,乔娜已经给我包扎好伤口,她又慢慢朝船舱之中走去。
苏拉斯又盯着我道:“所以,我现在几乎敢肯定,你知道这两件神器的重要性,所以我不仅要把你留下,我还要好好款待你……张浪,只要你在船上一天,迟早有一天,你会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的……”
苏拉斯看起来非常有自信,我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那么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搞清楚!”
他,这是自负么?如果一个人太自负了,那么带给他的毁灭性打击也是必然的!
“是吗?那咱们……走着瞧?”苏拉斯哈哈大笑,慢慢朝船舱之中走进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两个大汉抬着担架从船舱之中走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乔娜。
几个大汉把担架往我的边上一放,乔娜指挥着他们又把我抬到了担架上。
这时,乔娜在前面带路,两个大汉慢慢把我抬进了船舱之中。
我也不知道船舱之中到底有多少个房间,只是两个大汉在船舱的走廊里一阵七弯八拐,就把我抬到了一个小房间之中,屋子里一个两张床。
我被安置到一张床上,两张床就隔着不到一米五的距离。
两个大汉走出去之后,乔娜才又走床边,她又盯着我:“脱!”
“怎么……又要脱?”
一个身穿医生制服的性感女人站在面前让我脱。
这画风实在太美,我不忍直视。
邹文超一直沉醉在音乐当中,这时才注意到我们进来了,他看着我残破的裤子,又看到乔娜,哈哈大笑起来。
我顿时一阵无语。
乔娜见我迟迟不脱,采取主动,走到我面前,十分娴熟地就把我的裤子……脱了下来。
被一个女人这么弄,我还是有些不自然,只是淡淡说了句:“你……这么熟练?”
“你什么意思?”乔娜顿时面红耳赤,一脸严肃地瞪着我。
“没……没什么……”
可我解释也没什么用了,那乔娜很快反应过来。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往那个方面想,也绝对是无心的,乔娜抬起手就是一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接着,乔娜把我的破裤子拿在手上,快步走出了房间,重重将舱门一关。
“兄弟,嘴挺贱啊?”邹文超一脸淫荡地看着我,坏笑道。
“放屁……”
我“莫名其妙”被扇了一巴掌,现在心中正不爽,这邹文超现在居然还来调侃我?
邹文超哈哈大笑。
我无语道:“这是船上的病房吗?没想到这条船上,设施什么还挺齐全的,只是我想不到,你特么只是手受伤了,居然还要躺在这里?”
邹文超说道:“可受伤的人在船上就是这待遇,不享受,白不享受……”
说着,邹文超给我一个“你懂的”眼神。
不享受,白不享受?
难道……尼玛的,这是为了乔娜么?
邹文超见我好像真的懂了,才笑道:“现在懂了么?”
我摇头道:“都是男人,直说就行了……”
这时,邹文超脸色忽然严肃起来,看了看外面,说道:“看到没有,那里就是诛心岛了……”
“什么?”我这才蹭起半个身子,朝窗外看了看。
只见在窗外真的有一个小岛,这小岛距离船的位置大约有半海里的样子。
只不过,从我们这一面看过去,诛心岛是光秃秃的一片,就像是黄土高原一样,难道诛心岛这么贫瘠?
不大可能吧?小岛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问邹文超:“苏拉斯的目的不就是明荡漾吗?既然已经到了诛心岛,为什么还不上去?他在等什么?”
邹文超有些警惕地看了看舱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当心隔墙有耳哦……”
我也知道是自己粗心大意了,我要是和邹文超以熟人的语气来说话,被人偷听到了肯定会引起怀疑。
我点了点头,听邹文超说道:“他在等……等他的老朋友……”
我皱眉道:“就是那个湮灭组织的人?”
“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是湮灭组织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我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邹文超苦笑道。
邹文超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又说道:“你觉得苏拉斯这个人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深沉,深不可测,我永远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好像随时都很开心,又好像随时都会发怒……”
“是的,这样的人才最可怕……”邹文超语气深沉地说道:“我跟了苏拉斯这么久,我也看不出来……其实,我个人感觉,也许苏拉斯的实力,并不亚于明荡漾,因为我永远没看到他使出他的真正实力!”
不亚于明荡漾?在开什么玩笑?
如果苏拉斯真的有明荡漾那么强的实力,湮灭组织还会这么大动干戈,做这么大的准备么?或许早就请苏拉斯出山了。
当然,也说不准,估计谁也摸不清明荡漾的底呢,而且明荡漾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杀手团,整片海域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团。
嘎吱……嘎吱……
这时,舱门传来声响,我和邹文超都是一惊,十分警惕地朝舱门看了过去。
舱门缓缓打开,乔娜手中拿着一套条纹病服走了进来。
“乔娜……嘿嘿……嘿嘿……”这个时候的邹文超就像是傻了一样,嘿嘿笑着。
乔娜却鸟也不鸟邹文超,走到我的床前,把病服摊开,开始给我穿裤子。
“为什么他有裤子,我没有?”邹文超有些不满地说道。
乔娜白了邹文超一眼:“他的裤子破了,你的裤子也破了?”
邹文超嘴里“妈的”说了一句,双腿一崩……
嗤……
就一声的玩意儿,他的裤子顿时开档。
他指着下面说道:“破了,麻烦也给我换一条……”
乔娜咬着嘴唇:“你……”
邹文超皱眉道:“你什么你?我现在以二当家的名义,命令你,赶紧给我换一条!”
乔娜粗鲁地给我穿上裤子,插着腰,走到邹文超床前,冷笑道:“我是船长的人,除了船长之外,没人能命令我……”
邹文超叹道:“乔娜,你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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