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走吧。”
回到住处,两人均是洗去了一身的汗水和灰尘。
坐在沙发上,余沥看见邢飞面色凝重。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道。
“刚刚那个被杀的人。”
“怎么了?”余沥还是疑惑。
不明白邢飞为什么说这个。
“很眼熟。”邢飞蹙眉。
在这个地方遇到熟人,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况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说不定是在哪个电视上看见过,又或许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这有什么,反正和我们没多大的牵连。”
余沥一脸不在意地道。
他虽然外表看上去阳光大男孩,让人觉得这个世界都充满爱。
不过从伯爵家出来的人,经历过残酷的训练和竞争,从上百人手中脱颖而出。
前一晚这人还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说不定第二天就要和他成为泥土里竞争的对手。
像他们这一类人,除了身边最亲近的朋友,谁都不会太在乎。
冷心冷情,这辈子早就习惯了。
说实话,余沥没太大的同情心,况且那人他也不认识。
只是现在看邢飞依旧愁眉不展的样子,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还想再问,邢飞却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房。
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余沥撇了撇嘴,顿觉无趣。
说好的喝酒,结果被这么一件事儿给耽搁,余沥顿时也没了兴致。
电视开了一会儿,余沥就转身回了房。
这房子是两居室,两个大男人两间房,一间浴室,一点也不觉得拥挤。
月朗星稀,今晚因为刚才的枪击事件,这座城市瞬间寂静下来,路上行人都变得有点少。
刚才出事在城东,他们的公寓在城西。
即使是这样,也依旧逃不开被死寂吞噬的结局。
昏暗的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月亮的光照射进来。
邢飞立在窗前,一半脸杯月光光顾,另一半则隐没在阴影中。
他的神色意味不明,看上去并不好。
手中拿着一个手机,在屏幕上摩挲了许久,最终也没有拿起来拨打电话。
刚才无意间透过小酒馆窗户看到的一眼,他对那个被杀的人确实没多大印象。
只是越想越觉得熟悉。
现在,在宁静的夜色下,他终于想起来那人是谁。
菲斯。
斯特奇众多干儿子中的一个。
已经许久未见。
不是说早就被制服了吗?
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要对付菲斯的人,除了他的仇家,就是笛梵了。
想到笛梵,不可避免地就想到某个已经一年未见的人。
这一年多来,他已经越来越少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
时间果然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即便是再深的感情,都能被打磨地如剔透的碧玉,不留一点痕迹。
现在想起天堂,已经没有刚开始的痛。
正好相反,内心出奇的平静。
邢飞想,再过不久,他就真的能忘记天堂,忘记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
唯一有点怀疑的,就是今晚这场事件中,到底有没有天堂的影子。
而他,是否已经来到这里。
一年多没有通过电话,邢飞拿起电话十分犹豫。
但他还是选择放下电话,顺其自然。
邢飞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否希望在这里见到天堂。
总之,那个人也从未联系过他,不打过去应该正好称了他的意。
又站了一会儿,夜里有点凉,邢飞关上窗户,躺回床上睡觉。
……
与此同时。
城东,一座隐藏在黑夜下,看的有些不太真实的房子内,从里到外都被严格守卫。
房子所在地十分偏僻,和刚才的斗牛场距离十分遥远,并且在郊外,十分不起眼。
简陋的白炽灯下,一张大桌子立在那里,几把椅子放在旁边,有人正坐在上面。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脸冷漠,冷漠中又带着一点威严。
此时房间内的冷气尤为充足,但是没有冰箱和空调,一切只源于首位上的男人。
其余几人鸦雀无声,各个低着头等待惩罚。
很显然,他们的行动,让那位不高兴了。
“这就是从笛梵手里出来的人,一群莽夫。”
天堂毫不客气的讽刺。
偏偏他的脸色冰冷,就算有人不服,也无人敢对其反驳。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也足以让人发生一些变化。
邢飞变了,天堂自然也会变。
如果说一年前,他的脸上还能看到面对邢飞时的柔和。
那么现在就全部只剩下冷厉和肃杀,裹挟着十月的秋风。
只需稍微沉一下脸,就会让人感觉到如坠冰窖的寒意。
这种寒气入骨,一寸寸绞杀着人的气势。
除了冷还是冷,在这个人身上再也找不到第二种表情。
坐在一旁的丝科见状也忍不住叹息。
这一年多来,他就没见过天堂笑过。
虽然从前也见得少,但至少还有冷笑。
现在那些表情,都彻底被他冰封。
不太像常人,倒是越来越像那日他在车里当面表态,说邢飞是他要守护的人一样,那般的决绝和不留情面。
当然,在处事作风上面,就更能看出他冰冷外表下一颗冰冷坚硬的心。
把人逼得节节败退,不留半分余地。
丝科可以说是一天天看着天堂的变化,到现在都有点不太适应。
不过笛梵似乎对他这样的变化表示非常满意。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想的。
一年多,他们前前后后执行过不少任务。
每次笛梵指派天堂出行的任务,总是能很快很有效率的被完成。
丝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笛梵要用邢飞来逼天堂,为他自己做事。
有这样的手下,真正是以一敌百的事情。
足够笛梵坐在家主的位置上高枕无忧。
场面寂静许久,天堂不说话,谁也不敢发言。
过了一会儿,天堂才问,“谁的决定?”
话没说完,他们就知道天堂的意思。
谁吩咐进行此次行动的,现在就要自动站出来。
丝科感觉到身旁椅子上,一个中年男人细微的颤抖,但他始终咬紧牙,不肯承认。
天堂的目光在座位上几个人脸上一一扫过。
随后他垂眸,“没人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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