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机的薛贵,他的心计没有白费,匿名报案电话,果然开始奏效。
金帼和陆平根据金龙集团财务科提供的线索,查明,在左滨失踪的前两天,确实有一笔两千万的巨款,这比巨款,几乎是金龙集团全部的款项,由左滨亲自转走,有左滨亲笔签名的转账支票和相关文件为证。这比巨款首先被转账到一个名叫瑞丽的服饰股份有限公司,然后又从这个空壳公司转出,一夜之间,在伊水市周边三省五市十几个网点,化整为零,然后又在数十个中小城市多次提现。在四天的时间,两千万被提取一空。
“左滨是在7月29日转走的巨款,8月1日潜逃,那天是周五。8月4日发现,左滨失踪,携款潜逃。”金帼向两位队长汇报。
“他们当时报案了吗?”龚队问。
“报案了,在辖区派出所,工业区派出所报的案,所长杨志方亲自看的现场,做的笔录。”
“那为什么,有人报案,说左滨遇害呢?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龚队说。
“现在我们有两个人可以查,一是左滨本人,另一个是,打匿名电话的人。集中力量,快速查找这两个人。”古队命令。
这时,始终一言不发的小陆,说话了,“我觉的金龙集团内部,好像存在问题。”
“怎么说呢?”龚队问。
“不好说,从接待我们的郑克的神态,从集团总裁阚伟的言谈举止,从集团员工的精神气氛看,我总是感觉有些异样。”
“我们追查这两个可疑人的同时,密切注意金龙集团内部的动向。”龚队认为小陆的分析不无道理,也许是他们内部出现纷争,贼喊捉贼,嫁祸于人,或者是分赃不均,谋财害命也说不准。
第126节
送走了金帼和陆平两位警官,郑克急急忙忙来到总裁办公室,阚伟的房间。
“大哥,你知道这两位警官为什么来调查左滨的事儿吗?”郑克说。
“我们不是报案了吗?也许报案是个错误。这不是引火烧身吗?”阚伟对报案一事儿有些后悔。
“不是,刚才在财务室,那个陆警官一直在向我探听左滨的情况,他说,他们是接到报警电话,说左滨已经遇害身亡,问我可否听到什么关于左滨遇害的信息?”郑克向阚伟汇报。
“他提起过有关报案人的事儿吗,?”
“那他能说吗。为报案人保守秘密。是他们做警察的一个最起码的原则。连我都知道。”
“这会是谁呢?又往咱们心口窝上添堵。”
“我想一定是那个逃跑了的薛贵。”
“能吗?为了一个老左,他能下那么大的力度?”阚伟有些怀疑。
“太能了,薛贵对老左的感情,就赶上他亲爹了。这一点我了解薛贵。”郑克没有撒谎,向郑克,薛贵,左中成这几个人,属于一个层次,闲来无事,在一起玩个扑克,打个麻将是常有的事,但是,不管是玩啥,玩扑克也好,打麻将也好,只要老左一个电话,薛贵是撂下就走,赢多少钱都可以弃之不顾。左滨的命令,一刻都不能停。老左就是圣旨,就是他亲爹。
有时甚至于胜过他的亲爹。
“不行,如此下去,薛贵必坏我大事儿。快,马上把老二,老三叫来。不,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把车给我加满油。”
“大哥,咱们也该换一辆车了。老左的陆虎,别墅,你干啥非要让给小左呢?”
“看到老左的东西,我就想起他原先是怎么样骑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耀武扬威,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占有他的财产,会有加害老左的嫌疑。”
“大砍刀”阚伟,“二扁头”**勇,“狠三”曾树山,三兄弟,连夜商议,必须尽快找到薛会,安抚也好,收买也行,就是不能让他“起刺”。因为薛贵和其他人不同,他可能了解集团内部许多机密情况。
“如果收买不成呢?有些人的脾气就是犟,死犟,油盐不进。”“狠三”不喜欢收买的方法,这样又要白白浪费很多钱财。
就像左中成,“狠三”太喜欢老左那辆陆虎越野车了。早晚他要把左中成收拾了。不为别的,就为了那辆车。
“狠三”喜欢“硬道理”说话,喜欢“硬道理”解决问题。。
“二扁头”**勇看看大哥的脸色之后,对“狠三”说:“他要实在不配合,那只好修理了,给他扳扳犟脾气。”
“但是,一定要掌握好分寸。”阚伟说。
“放心吧,大哥,这种事,我知道怎么做。”“狠三”心想,我做的他“无话可说”。
第127节
自从听说B市来人了,买家没有收到“货”。金鑫集团的财务总监,刘昌宏就开始心神不宁,担心重重,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担心的标准不断升级。
又要有人为首长的错误,付出代价了,也可能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就像当年他的大哥,刘昌吉,那可是他的亲大哥呀。嗨!啥也别说了。
不知道这一次为首长“搪灾”的人是谁?
他担心左滨。有好几次,他和老左两人喝酒时,左滨流露出,厌倦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江湖生活,想要退出江湖,想要和刘昌宏一起去面见首长。这种思想太危险了。每次都是刘昌宏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劝,打消了他这种危险的想法。因为首长的性格他是了解的。痼弊另类,唯我独尊,一意孤行,没有谁能够改变他,只有他来改变别人。因为他已经为他这种唯我独尊的性格行事,创办了一整套的维护手段,坐在首长这条贼船上,犹如在惊涛骇浪中逆水行舟,大家只有齐心协力向前划,一个人的失误,会打翻一船人。
首长不允许任何人失误,重来不给你失误的机会。一旦你表现异常,便把你推入汹涌澎湃的大海,葬身于波涛之中。
左滨的失踪,只有刘昌宏心中明白,是为什么?
在他们当初一起创业的这几个人之中,左滨的年龄最长,但是,从来没有人管他叫一声大哥,都叫它二哥。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在这帮人中,谁是老大,那就是首长,也从来没有人管首长叫过一声大哥,首长不喜欢。在**期间,首长曾创建过司令部,自任司令。从那时起,他就喜欢上首长这个名称。
都是因为那些年的生活太贫穷了。大家的生活太苦,才冒着生命危险跟着首长走上了这条发财路。同时也是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左滨的下场,使刘昌宏不得不想一想,自己今后的人生路,应该怎么样走。
毕竟叫了二十多年的二哥,一想起二哥,刘昌宏的眼中湿润了。
英雄非无泪,不洒离别间。
“二叔。”
尽管刘昌宏极快地拭去眼角的泪痕,可还是被刚刚进门的刘长江看得一清二楚。
二叔怎么哭了?二叔的伤心一幕,在多疑的刘长江心里,留下一个深深的问号?
“二叔,原定的和几位领导的招待晚宴,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刘昌宏微微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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