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车票,我被分到了下铺。于是我便摘下行囊和宝剑,准备躺下。然而,我这边刚要动屁股,就只见祝辰直接将包往下铺上一扔,抢先一步坐在了我的铺位上。我见状当时就是一愣。嗯?这是要干嘛?这丫头怎么还和我抢上床了?
我虽然是这样想着的,然而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并无火气。既然祝辰愿意住下铺,那就给她住好了。我住哪里都是无所谓的。我这样想着,就直接爬上了最上面的铺位。贺队长虽然已经好了,但是身体却被那阴飞丹给搞垮了,身体虚弱得很。所以我还是安排他住在了中间的位置,让他能少动弹就尽量少动弹。
我们对面的三个铺位住了一家三口。小孩只有五六岁年纪,是个非常活泼的小男孩。孩子总是窝在妈妈的床上,父母两个人都戴眼镜,看起来这两口子都是知识分子。
“妈妈,你看叔叔的手臂……吓人……”
火车发动之后,那熊孩子就躺在她妈妈的怀里,指着我就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他妈妈听了,就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说道:
“我教过你多少次了,我要用手指着别人,这不礼貌!”
“可是真的非常吓人呀……”
“人家叔叔只不过是受伤了而已,并不吓人呀。你不能因为叔叔身上的伤,就对叔叔另眼相待……这位小哥,输在是对不住啊,孩子口无遮拦,你不要往心里去。”
那个妈妈一边教育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对我道了个歉。我见状,就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说实话,我对我这右半边身体的烫伤并不是特别的在意。虽然有的时候看起来确实是感觉有那么一点闹心,但是好在我回羊城之后,这烫伤疤就有希望消除了。
这一来二去,我们这一个卧铺的人就聊在了一起。我打听了一下,这夫妻二人和我们一样,目的地也是羊城,他们两口子受聘去羊城的一所高中当老师去。我听了之后,就笑着点了点头。老师啊,多么神圣的职业,教书育人,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非常向往的。然而,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只听贺队长在下面说道:
“唉,老师啊。我还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高一上半学期时,我们班主任还管我。之后见我成绩不好,就没再给过我好脸色看了。那个时候我们流行串座,就是每个星期都一桌一桌往后挪,谁都能坐到最后一排,谁都能坐到第一排。然而我们几个学习不好的学生,就根本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万年不用动,万年坐在垃圾桶旁。唉,那个时候年轻,还以为没啥的。现在想想,被区别对待了,真是心酸啊。”
听着贺队长说的,我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学生时代,被一个老师区别对待真的很闹心。我还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们的化学老师就曾这样对我过。其他的学生问她问题就给讲,我问就不讲。从那之后我就不爱学习了。好在我爸妈抓得紧,努力学一学,还是考上了大学。
“这样做是不对的,为人师表,对学生要和对自己的孩子一样,这要发自内心才行。”
“没错,衡量给一个老师是否合格的标准并不是教学水平如何,而是师德啊!”
这夫妻两个都是正经人,听着我和贺队长讲的,两个人都开始义愤填膺起来,并且对我们两个的经历表示遗憾。他们还说,要是当他们的学生,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我看着眼前这一对夫妻,就真心感觉这两个人非常的善良。果然,能当上老师,这思想境界也真是非常的高了。我这样想着,就看了一眼躺在妈妈怀里的小孩子。只见那小孩已经闭上了眼睛,靠在妈妈的肩膀上睡着了。
这之后,我们就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生怕吵到了孩子。这中间我也没有抗住困意,睡了一觉。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此时此刻,火车已经离开了海南,开进了内陆。我拉开窗户透了一口气,感受了一下内陆清爽的风。啊,真的两块。在海南,我都快被那大太阳给烤成焦炭了,还是内陆好啊,以后我可不乱跑了。
由于我们这火车是烧炭的,窗户不能开太长时间,不然的话会有烟灰飘进来。于是我也没开太长时间,就关上了窗户。
说实话,之前在道观里的时候,我还怕路上会不会有什么怪物出现来袭击我们。然而这都从海南开进了内陆,也不见有什么危险的情况发生,我就稍稍地放了一下心。想想也是,这火车上不可能有怪物,火车高速行驶,外面也不可能有怪物。这样看来,还是多虑了。
这之后我们就吃了晚饭,就是面包鸡蛋香肠之类的。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然而祝辰吃完了之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一句话都不说。我见状,就看了贺队长一眼。贺队长见我看了过来,就对我摇了摇头。只听他小声地对我说道:
“我看,这辰姑娘这一路都不会搭理咱俩了。唉,这么一个小美女在眼前,还说不上话,真是闹心啊。”
听着贺队长说的,我就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也没个正经,就知道撩闲,看我找个时间的,非找苗姐告他一状不可。
入夜,我们都睡下了。由于我白天睡过,所以还不怎么困。于是我就闭着眼睛养神。没过一会,我就听见了车厢内响起了一阵阵的呼噜声。我就这样躺着,意识朦胧,也没有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听见火车外面传来了一阵人说话的声音。我见状,直接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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