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眼下的我只有这个护身的方法,而我也只能用手决来抵挡。我这样想着,就拎着镇欲荷叶,把牛带到树下,之后就去水房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回到宿舍去躺着了。
我把镇欲荷叶放在床头,此时此刻,“铜篱决”的保护作用正在生效,一切鬼邪之物莫要靠近。我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考着刚刚的幻境。我还记得,那个“黄雀”对我说他认识我。我想到这里,就皱起了眉头。难不成这个“黄雀”是我认识的某个人?这不对啊,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长着这幅德行的啊。
我这样想着,就翻了个身,叹了一口气。唉,这谜团重重,从整件事情的一开始就提心吊胆着。我本以为这次事情结束了,我能睡个安稳觉,没想到我转来转去,最后还是逃不脱被人盯上的结局。
一想到那个“黄雀”的恶心的脸,我就感觉阵阵心悸,睡不着觉。我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直到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才睡着。而我压根没睡上几个小时,就被人给叫了起来。我赖在床上,说啥都不肯动弹。最后还是贺队长亲自过来,把我从床上给揪了起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穿上衣服,准备跟着同事们出去执行任务了。
然而今天我们不巡逻,说是要配合隔壁市去执行任务。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听了一下,只听贺队长对我说道:
“庆门的人今天打了电话过来,说是今早有人送奶的时候,发现有一户平房人家屋里飘来了血腥味。送奶的透过窗户一看,发现屋里躺了个人,血流了一地。之后警察赶到,调查之后,发现这一家四口,男主人,女主人,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孩,还有一个六十八岁的老太太,全都死于非命。现场验尸,发现这人才死了不到一个半小时。之后还有目击证人说,之前有一辆面包车曾停在平房门口,没过一会就走了。所以咱们的任务是堵路。庆门到咱们羊城一共有两条国道,咱们两组人堵大路,另外两组堵小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车辆。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看见开着面包车的,不管车上有几个人,先扣下来再说。”
听着贺队长说的,我就挑了一下眉毛。没想到隔壁市也不太平啊,这算是灭门惨案了。而我更佩服那个送奶的,鼻子如此灵巧,站在门外连血腥味都能闻到。我这样想着,就和贺队长说了一下。贺队长听了之后,很明显就是一愣。只听他对我说道:
“嗯……你的意思是贼喊捉贼是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也不排除嗅觉好的人啊。唉,总之这是人家庆门的事情,咱们羊城的不好管太多。不过建议是可以提一下的,到时候他们怎么干,就不管咱们的事情了。”
这之后,贺队长组织了一下人手,我们就坐着面包车,往城西的国道方向开了过去。这一次,莫小夏和我分在了一组,我们两个还有另外三个警员堵着国道,另外一些人去小路巡逻。而贺队长则是带着人去另外一条国道了。
“阳子办事我放心,这条路就交给你了。”
这是贺队长的原话,他老人家相信我,那我就接下了这个任务。这之后,我就和莫小夏还有其他的警员在国道出口的地方设置了哨卡,交警兄弟骑着摩托车卡在路旁,逼停来往的车辆挨个检查。然而这大早上的,国道上更没有什么车。我们闲了好半天,感觉到无聊,就开始讨论起警用装备来。
我对交警用的摩托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九十年代初的交警用摩托,是那种正常摩托旁边有一个翻斗的款式。整辆车一共三个轮,能坐三个人。我还特意坐在翻斗里体验了一下,那种没有顶棚挡着的感觉着实爽,我跟着交警兄弟吹了一会风,之后就回到了哨卡。
有可能是海边城市的风有点硬,我跟着摩托吹完了风,回到哨卡之后就感觉脸上有点刺挠。我挠了两下,挠过的地方肉皮发红隆起。我摸了一下,就瘪了瘪嘴。这是受风了,虽然刺挠,但是一会就会下去。
然而莫小夏却对我不依不饶的,她就拍着我的手,不让我去挠。没有办法,我也只好忍了一会。
这一次出警,由于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所以我就把镇欲荷叶带在了身边,以防那个“黄雀”再来偷袭。至于无尘和尚的佛珠,我就放在柜子里了。昨天晚上我想了一下,祝辰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这东西毕竟不是我的信仰,总是带着的话可能会出问题的。至于无尘和尚,只要我心里有他,就足够了。
我们堵着国道堵了一上午,一共就只有十几辆车从庆门方向开过来。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工地拉木材的大车,还有一部分是小厢货。至于开着面包车的,则是一辆都没有见到过。而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对庆门开来的所有车辆都盘查了一遍。基本没什么问题,在工地工作的都有工作证明,开着厢货的拉的也都是食品或者百货之类的东西。
到了中午的时候,庆门警局的人就开着小吉普车过来给我们送饭了。我看了一眼,从吉普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看警衔,两个男的是警员,女的是副队长级别的人物。
“看看,这人穿上制服就是好看哈,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啊!”
我看着那女队长,就对着莫小夏感叹了一声。莫小夏听了之后,直接就掐了我一把。直把我疼得倒抽冷气。之后,只听莫小夏小声地对我说道:
“你赶紧把你那小眼神给我收起来,要是让我发现你乱看,我非把你眼睛给抠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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