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牺牲。”我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泷听到之后怔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怎么知道？全体阵亡......你还会知道？”我笑了笑：“对面的人让我们去营区，最后，在我的倾听之下被丧尸吃了。”
泷还是一脸的无所谓，摆弄着狙击枪：“好，既然这样，好人做到底，走吧。”我看了看瑞馨，她还是双眼空洞无神，坐在我旁边一动不动，更像一个植物人。
我拍了下瑞馨的头：“走吧。”瑞馨颤抖一下，看着我慢慢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瑞馨并没有对我产生敌意，或许可以这么说。
除了不怎么说话和看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活生生就是一个人。
我和瑞馨坐到直升机后座上：“泷，你会开吗？”泷没有回答我，熟练的摆弄了一番，就听见了直升机的轰鸣声。飞机在泷的驾驶下慢慢升空了。我看着一旁的瑞馨，她仔细的盯着下面丧尸成群的街道望着。
我轻轻把瑞馨的头扭了过来。瑞馨怔怔的盯着我，忽然感觉头皮发麻：“怎么了？”瑞馨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忽然操作直升机的泷转了过来，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和瑞馨。
“你们......谁在说话？一个女声。”我呆了一下，刚才的没事是瑞馨说的，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听见了：“你......说的什么话？”泷摇了摇头：“没听清，好像是没事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不会丧......你女朋友吧？”我笑了笑，终于能有人听见丧尸的声音了，这下瑞馨只要不吃人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但是，丧尸怎么能不会不吃人呢。想到这，我看了一眼瑞馨，她低着头，好像是睡着了一样。“瑞馨？”瑞馨一下起了头看着我：“怎么了？”泷又转了过来：“真的是......你女朋友说话了？”
我笑了笑点点头，泷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你吃饭吗？”我再次看向瑞馨问道。瑞馨和我四目相对，这个眼神似曾相识。“吃......”没错，这一声吃真的和别的丧尸发出的一模一样。
但是为什么在警局里的时候杨炎他们没听见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再看向瑞馨的时候，她好像很饥渴一样盯着我看。“吃......”
泷好像是叫了一下：“啊......兄弟，你女朋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毕竟也是丧尸啊，你就这么近距离......”说到一半声音逐渐变小了。“好吧......我也管不着。”
我笑了一下：“瑞馨，”瑞馨点了一下头，我把右胳膊袖子挽了起来，伸到瑞馨面前：“吃......吗......”我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瑞馨，她看着我的胳膊好像很渴求一样吞了下口水。
我一下子心就悬了起来：这丫头不会真的咬我吧？这次被咬了，说不定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啊......
瑞馨的嘴巴颤抖着，盯着我的胳膊一动不动。许久，“不吃......”说完好像很傲娇一样把头歪向了一边。“啊？不吃那你吃什么？”我没有伸回胳膊继续问道。
瑞馨把头扭了过来看着我诺诺的说道：“吃......吃你们吃的那些......嗯......你就那么想被吃吗......”本来前半句听的我还挺欣慰，但是最后一句话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呦喂，听你们两个说话也太......”泷欲言又止，他的眼神有些惊恐的盯着直升机前方，我看了一下瑞馨，她正死死的盯着泷看。
“喂，你不会是想吃......”话还没说完就被瑞馨打断了：“不吃，我知道你们两个......不吃。”瑞馨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我说着，脸上好像浮现出了一丝好久没有看到的笑容。
可能是我笑了，瑞馨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吴浩......？你笑什么？”太好了！还记得我的名字！
而且也不吃人肉、会说话，大家也能听见，这么说来，岂不是和之前没有变化吗......但是，毕竟她已经是丧尸了，不管希不希望，这都是事实了。到了营区，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看待瑞馨。
想到这里我不禁低头看了一下街道上的丧尸，个个衣衫褴褛、面目狰狞、智商极低，但是会说话。再回头看瑞馨，白白净净的，也不食人肉。难道是因为变异的程度不够？只是被抓破皮之后的变异就是这样？那岂不是变异了一半吗？但是不管怎么说，瑞馨能认得我，就已经让我很高心了，她还是那个胆小可爱的小萌妹。
早知道当时就让瑞馨留在楼顶了，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当时是真傻，觉得把瑞馨留在自己身边反而更安全，但是结果自己却没有保护好她......
不禁给自己来了一巴掌。泷有些惊讶的不解的看着倒后镜里的我。“你干什么？”瑞馨说着用冰凉透顶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这冰凉的程度，简直就是死人嘛......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还有多远？”我回头透过玻璃看着后边，市政府已经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远着呢，一个多小时，慢慢等，就当和你丧尸小妹妹聊天了。“我苦笑了一下看着瑞馨，她也笑了一下看着我。
没错，瑞馨笑了！眼神也不再是空洞无神的陌生感了，不过胳膊上的伤痕却十分显眼。我抓着瑞馨的胳膊看着，十分纤细的胳膊，忍不住想捏上一把。但是现在我可没有这种兴致。
“干什么？”瑞馨很配合的把胳膊放松了。“哦，我看看你的伤口。”伤口已经快结痂了，距离瑞馨变异到现在可能要不过半个多小时，这么快就结痂了，难道丧尸的自愈能力这么强大？
“那个混蛋，竟然下这么狠手。”一想到那只抓着瑞馨胳膊不放的丧尸手我就真想把它剁成肉酱。“啊这个，没事的，反正都是自己人嘛。”瑞馨一脸无所谓的笑着说着。
自己人？那是针对你吧？我和那个混蛋可不是什么自己人。不过我也只是笑了笑，毕竟对于已经变成丧尸的瑞馨来说，他们两个都是同类了。
“瑞馨，你还记得没被咬之前的事吗？比如你哥？”既然瑞馨对与自己被咬感染这事都可以这么无所谓，我也硬着头皮问问看她有没有之前的记忆。就算是痛苦的回忆也行……
瑞馨点了点头，表情逐渐暗淡了下来，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记得，记得大家，都记得......但是那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别走就行了。”说着抬头看着我笑了起来。
变成丧尸了还想着留住我呢，其实我也打算不走了，自从那天早上在房间里醒来没有变异就已经打算好了。
“那你不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我吃了啊？”我笑着揉了揉瑞馨的头，瑞馨嘟囔着嘴看着我，有些可怜巴巴的说道：“我说了不会......吃你们......”
“啊？你们？胃口挺大的啊，哈哈哈......”瑞馨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不理我了。“我说你们两个真行啊，以后跨种族结婚算了，哈哈哈......”看来泷也不怎么忌惮瑞馨的身份了。
瑞馨忽然转了过来看着泷：“真的可以吗？我和吴浩？”我去，问的这么直白。我赶紧把瑞馨的嘴巴捂住了：“你个小丫头，按理说书都没念完呢，就想着这些事？啊？”瑞馨两只腿乱蹬着:“我要咬你了！”我还是没有松手，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的。”
“哎？......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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