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的调查进行得很不顺心,关于这个案子,她什么也不说,徐芊芊只是从新闻媒体上知道一些片段,例如余干老刑警的弟弟尸检骨头发黑,疑为中毒身亡。验尸官提出申诉说这是一件蓄意谋杀案。杀人动机不明。死者的死亡很神秘,也可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她看到葛蕾坐了下来,就故作轻松地笑着摇摇头说:“今天的报纸又有关于重金求子的报道,这条新闻占了半栏篇幅,可是我不看就完全明白里边说的是什么。当然罗,其中牵涉到几个受骗者的受骗经过等等。哪怕最拙劣的作者也想不出比这更粗制滥造的东西了。”
葛蕾拿过报纸,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开口道:“其实,你所举的例子,对你的论点来说是很不恰当的。这肯定是比较有代表意义的例子。你将认为,这件事在一般讲故事者的想象里是不会发生的。芊芊,来杯咖啡吧。”
她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呵,"她说,“我们几天都没能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了,我知道,你也不舒服,看到那样一具死尸。受不了。”
“那末,接下来怎么办呢?"徐芊芊很感兴趣地问。
“接下来嘛,的确,我发现在通常不重要的事件里倒有观察和可以机敏地分析因果关系的余地,这样的调查工作就很有兴味了。罪行越大,往往越简单;因为罪行越大,一般地说,动机就越明显。这件案件中,死者有一个联系紧密的大哥,但他却五年没与大哥联系,这非常不正常。他的身份证遗落在家里,说明他根本没有外出的打算。他的大哥对他的变态癖好一无所知,但隔壁邻居却洞若观火,向我们道明了其中隐情。很明显,这是场家庭悲剧,案发时两个孩子才十八九岁,他们绝对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智慧来销毁尸体。所以,简单地推理,他们肯定是把死尸隐藏在他们力所能及的地方,我想除了埋在他们家院子里,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了。”
“是啊,那个余干警察看见他老弟的尸体,整个人就不行了。唉,他这几天来过电话吗?”
“芊芊,你还记得我们去余干的路上,我曾对你说过,那些乡村秀丽景色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我看到它们时,心里涌现的唯一想法是觉得这些房子互相隔离,会使那里可能发生的犯罪行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现在应验了吧?”
“是啊,那个人真是该死,自己的养女都不放过,该死。死了好。我看你也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就当是老天爷对那禽兽的惩罚。”
葛蕾瞅了徐芊芊一眼,微微一笑,“这件案子是一件很不寻常的案件,我正在着手分析判断。但要我把它进行到底圆满解决,我确实没有那份精力。可是它却是我进行推理的良机。外面的门铃响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吴伟队长来了。”
徐芊芊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葛蕾进行专业性的调查工作,欣赏她迅速地做出推论,她推论之敏捷,犹如是单凭直觉而做出的,但却总是建立在逻辑的基础之上。她就是依靠这些解决了委托给她的疑难问题。徐芊芊匆匆地走出去,打开了门,很快地,响起了吴伟的声音。
“等等,让我来猜猜吴大队长的来意,你是来告诉我们,那些骗子骗完钱后现在全部在玩失踪,特别是那对兄妹。”葛蕾对着门口说。
吴伟放声大笑起来,“你无疑已经根据新闻上的报道下了结论。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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