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同她住进了情人旅馆。是她邀请我去的,也承认是情投意合。可谁想一住进旅馆,她张口就向我要五千块钱!”户铭传向负责审讯的卢勇刑警生气地说。
“是你勒住她的脖子吧?”卢勇问。
“没有啊。为了钱的事,我们起先发生了口角,后来撕打起来,也许在撕打中我的手碰到了她的脖子。说我勒住她的脖子,要勒死她,这确实是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叶西西说,她没有向你要钱!”卢勇说。
户铭传不屑地撇撇嘴:“胡说。她干的简直是妓女的勾当,当然不会承认。我虽然犯了粗暴的错误,她诬陷我也不对!”
“那你为什么急忙逃跑呢?”
“她拚命地叫喊,凭谁也得跑,况且我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我也是艺术家,害怕自己的名誉受损害。”
“艺术家?”
“是呀,发型设计是了不起的艺术!”
“这是你的东西吗?”卢勇把从户铭传房间搜查来的咪咪的动漫装照片放在桌子上。
“从我房间偷出来的?”户铭传不满地问。
“不是偷,是搜查到的物证。”
“什么物证?跟我上情人旅馆的可不是这个女人。”
“我知道。这是歌舞厅女招待咪咪,上个星期二被杀的女人。”
“从报纸上己经知道了。”
“你怎么会有她的动漫装照片?”
“有照片也构成犯罪吗?”
“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拍的这张照片?”
“八月底,在美容院门口拍的。我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带她到别的地方玩,我和她早就相识,她常到我们店去。在店里做了头发后,拍了照片。”
“你很喜欢她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拍了她的动漫装照片,又郑重地收藏起来,这不说明你很喜欢穿动漫装的女人照片吗?”
“我不清楚你这话的意思。”
卢勇笑道:“问你的爱好啊,你大概喜欢穿动漫装的女人胜过穿日常服装的女人吧?”
“实话说,两种女人我都喜欢。”
“两者都喜欢吗?”卢勇说完顿时严肃起来,问,“你对普通的性关系不能满足吧?勒住女人的脖子,见她痛苦,你才会兴奋吧?”
户铭传一听恼羞成怒,象发疯的野兽一样吼道:“你说的什么话!我是正常人,不是变态!”
“可是,你十七岁时曾勒过女人脖子,以强奸罪被拘捕过!”
“那是女孩不接受,我发怒才勒住她,从那以后再没犯过。”
“你一怒就会勒女人脖子吗?这次你也是一怒就勒人脖子吧!”
“不,是撕打时,手碰到了她的脖子。”
“是律师要你这样说的吗?”
“我说的是事实的真相,你们仔细调查自然就了解了。”
“我们当然要调查的。”
审讯就这样结束了。
卢勇从审讯室出来,正好与吴伟走了个碰头。
“户铭传的情况如何?”吴伟问。
卢勇摇摇头,说:“女的突然要钱,户铭传勃然大怒才动手。他死咬定他们在打架。”
“这是李东明律师授意的。”
“我也这么想。可是,很难证明他是星期二的魔鬼,目前,几乎没有确凿证据。”
“你说得不错。”吴伟点头说,“可是,目前除他以外,还没有嫌疑犯。而且,这个星期二,在南昌城内,除叶西西外,再没有年轻女人遭到强奸被害。因此,户铭传不能被解除怀疑。但也正如你说,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
“看来只有以强奸案收审,作为连续杀人案的突破口。
“可以这样。但以李东明律师为对手,很难拖延拘留时间。最多只能拘留四十八小时。在这个时间内,我们必须证明他是杀人凶手。”
“实在不行,干脆就以这次的强奸案起诉。如果他是星期二的魔鬼,至少可以防止下一次的命案。”
“关于这一点,李东明律师的话确实令人担心。”
“李东明说了什么?”
“他说如果对户铭传起诉,只能使我们背上包袱。”
“那是他故弄玄虚。”卢勇不屑地说,“在法庭上,如果检察官很年轻,那么律师惯用的手法都是故弄玄虚,然后再加以威胁。
“我知道李东明是个老狐狸。但,他对户铭传一案的确充满了信心。另外,为什么李东明甘愿为户铭传辩护,这一点也值得注意。
“不会是户铭传自己委托的吗?”卢勇问。
吴伟摇头说:“象李东明这种大人物,除非对自己有利,否则是不会轻意出动的。而且,李东明本人也是荣誉心很强的人。仅仅是户铭传委托,怕是不会答应的。”
“这么说,想必是另外有人请李东明辩护?”
“正是这样,而且那委托人不是有相当的地位,就是很有钱。不然是请不动李东明的。”
“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与他谈话时我就在想,如是户铭传家的人,李东明不会不直说。因为家人委请律师是理所当然的。户铭传极少朋友,不可能是朋友或熟人。这样一来,大概替户铭传委请律师的人一定是与他的职业有关。”
“依你这么说,可能是常去胡思乱想美容院的贵夫人了。”
“正是,户铭传对年轻女人构成威胁,也许对中年的太太们会倍觉可爱。”
“是太太的直接委托呢,还是太太受别人的委托呢?”
“这就很难说了。不管受谁的委托,主要看李东明如何行动,户铭传能尽早供出连续强奸杀人,问题就能尽快解决。”吴伟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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