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如果与嫌疑人不同,成为被告人,就不能接受调查机关的调查,但是即使已经被检察官起诉,只要是任意的,就可以接受公审前的调查。
因为它认为,起诉前是嫌疑人,起诉后是被告人,但如果不能进行必要的审讯以便进行审判,公诉就无法维持。
当然,我们和坪井谈话的目的并不在于调查,而在于阿三探长只是为了提问而想见见他,所以在普通的会见中也没有任何问题。
由于没有指定由检察官会面,所以我们在拘留所里很容易就见到了坪井。
不过,我能想象得出,阿三探长一定是为了这个缘故而采取了某种行动。
我听见探长在前往的警车上有什么消息。
"坪井先生,好久不见,我今天带了一位想和你谈谈的人来。我是警视厅的阿三探长。"
在阿三探长开口之前,我先打个招呼。
不然的话,这位探长连自我介绍都不会做。
"......是啊。"
坪井的情况没什么变化。
经过几次审讯,思维也很坚定,能够有条理地思考,也没有自我欺骗之类的东西。
说实话,我不认为他是一个残忍的人,杀死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虽然他的头发比逮捕时更白,感觉更憔悴,但这在普通罪犯身上也很常见。
"我怎么了?"
他的问题可能是有道理的。
警方和检察机关的调查已经结束,事前准备的开头程序即将开始。
一介司法警察职员涉案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如果在这个阶段进行调查,就会因为违反刑事诉讼法,成为对方律师的攻击对象。
然而,这与阿三探长无关。
"你是坪井?我是阿三探长。这次是有事,听从了我忠实的久远刑警的请求。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所以如果你能不假思索地解释给我听,我会很感激的。"
"......你是什么人?"
这种感觉非常正常。
看来他和我意见一致。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才是问题所在。现在,让我直截了当地问你,你确定你杀了你的兄弟姐妹吗?"
"我告诉过那里的警察和检察官很多次了。我杀的不是洋二郎他们,我不认识他们。而且,那些家伙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一边对我黏黏糊糊的,甚至闯进房子里。所以,我已经怒气冲冲地在俱乐部里打了他。"
"你的弟弟妹妹?"
"你们是这么说的,但在我的记忆里,洋二郎和美鸟都没有那种表情,我看过照片了。"
"你看到尸体的照片了吗?"
"是的,是另一个人。"
探长像蜻蜓一样转动着手指。
"你杀的那些人自称是你弟弟的妹妹?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哦,是的。"
"顺便问一下,还有其他人看起来不一样吗?"
"没有,只有他们。"
"你的妻子呢?"
"她还是老样子,她现在还经常来看我。"
"好吧,看起来你和你妻子关系很好。如果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就分手了。"
"......没办法,就算我们关系很好,我也不会把她牵扯进来。根据审判,我们会离婚。"
听到这样的故事,我会可怜这个凶手的男人。
因为如果说的是事实,那么坪井就真的把弟弟妹妹当成别人杀了,甚至还要和心爱的妻子分手。
"顺便问一下,除了你的妻子和弟弟妹妹之外,还有谁和你最亲近?"
"......小时候有过,现在不见,。书士会里没有熟人,所有的客人都是生意上的朋友。也不会去喝酒,这么说也没什么,本来就没什么朋友。你疯了吗?"
"不,一点也不。像我这样的朋友,只有那里的久远,过去,现在,未来。"
"——等等!!"
被认定为朋友了吗!
"谢谢,我知道大致情况了。说到这个,你知道你的律师有什么辩护策略吗?"
"好像要证明我是个疯子,我明天要去看精神科医生。"
"谢谢。警察这边说是非常危险的,但希望一切顺利。"
"啊——"
见面就这么结束了。
我跟着探长急匆匆地走出会客室。
没有任何解释,探长径直朝我停着的警车走去。
应该是要回去了吧。
一句话也没说,就被推进了后座,我慌忙跳进驾驶座。
"去坪井家。"
"......在现场吗?"
"啊,坪井的妻子还住在这里吧,我想和她谈谈。"
"好吧,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教一下探长的意见。"
我问了他很多问题。
因为我觉得如果不这么做,就永远也说不清楚具体情况。
"我已经证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现在我们只需要像市场一样进行交易,这件事就会结束。你想听什么?"
"对我来说,正如长谷川所说,坪井佯狂......是否表现得像个疯子?否则我会被检察官骂的。"
"长谷川检察官?她看起来是个很优秀的人,几乎可以从事件的线索推断出一切。"
的确,她很优秀,但阿三探长竟然称赞别人。
"所以,坪井方面的律师的行动被牵扯进来了吧?甚至命令你重新调查。"
"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长谷川检察官从一开始就确信坪井假装得了假病。"
"装病了吗?"
"是的,没错。她怀疑坪井是假扮成'卡普格拉综合症'的。"
"卡普格拉综合症"?
那是什么?
"卡普格拉综合症"是被称为妄想性人物误认综合症的一种。我们不知道这种疾病的病因,也不知道是精神上的还是神经上的。从一百年前的1923年开始,已经确诊了大约一百个病例,十年之内报告了大约八十个病例。"
"坪井生病了吗?"
"检察官长谷川认为这是假的。"
"......是什么病?"
我想回头看看,但还是忍住了。
我在开车。
"这种疾病的特征是。他们认为自己的亲密朋友是另一个人,并且相信他们的家人和情人是替身。"
相信自己是别人或替身.....
难道这就是坪井所说的"自称是弟弟妹妹的陌生人"的意思吗?
"如果坪井就是这个'卡普格拉综合症',那么也有可能把闯到家里亲密接触的亲弟弟和妹妹误认为是陌生人,一怒之下杀死。这样纠缠了大概半年,也许会有点神经质吧。如果能证明是这种病,那么坪井在犯罪当时就有可能被判无罪。"
"可是,这样的话就不会起诉了......"
"坪井把自己的弟弟妹妹误认为是别人,杀了她。但没有杀你妻子,如果不认为妻子是另一个人,你怎么能主张"卡普格拉综合症"?
"啊,是吗......"
"这种疾病的特点是,亲密的朋友和家人看起来完全不同。这样一来,虽然结婚两年多了,但是一起生活的妻子即使过了新婚期间,也可以说是过于亲密的对象。不可能。首先看起来完全变了个人,就这么算了。"
"那倒是。"
"所以,根据这一矛盾,长谷川推理出了一幅佯狂。"
坪井除了被杀害的弟弟妹妹和妻子之外,没有其他亲近的人。
因此,无法证明还有其他人在"卡普格拉综合症"中看起来与众不同。
对坪井来说,只看到弟弟妹妹另眼相看,从这种病的定义来看是不可能的。
"可是,坪井的律师却认为,只要通过精神鉴定,就能取得胜利。一切都充满自信的长谷川检察官产生了不祥的预感。所以我命令你重新调查。也许有什么?"
终于接通了。
我只是觉得这对他来说很新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解释呢。
这样我们就不用笨拙的头脑了。
"那么,我只要找到能够证明坪井不是'卡普格拉综合症'的证据就行了吗?不过,那可真是个恶魔的证明啊。"
"不,这没有必要。"
"为什么?"
"因为毫无疑问,坪井不是'卡普格拉综合症'的患者。"
我真的很惊讶。
我差点踩到油门而不是刹车。
"什么意思?"
然而,探长却若无其事地下达了命令。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要见坪井的妻子。还有,把警车停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事情正朝着我不明白的方向发展。
时隔一周前来拜访的坪井住宅一片寂静。
原本只住着坪井的妻子加奈,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庭院,所以没有人迹。
按了门铃,坪井加奈接了电话。
"是的。"
"好久不见了,好久不见。"
'......有什么事吗?'
果然被警戒了。
尽管如此,我也不能违抗阿三探长的命令,所以我还是决定请求探视。
她停顿了一会儿,遥控打开了门。
"我们走吧。"
"是啊。"
被领进来的竟然是洋二郎和美鸟被杀害的客厅。
虽然已经完全清理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言的拒绝。
加奈没有给我们端咖啡,而是坐在沙发的对面。
她的表情很冷漠,以一种不人道的方式。
"......我能为您做什么?听说我丈夫被指控谋杀?"
"其实......"
我正想开口解释什么,一个还是呆着不动的怪人从旁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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