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917年的冬天,梵蒂冈这一年非常冷。尽管世界大战一触即发,但不管是轴心国,或者同盟国都没有理由去攻打欧洲人神圣的梵蒂冈,尽管有人想打,一样会遭到世界基督教信徒的谴责,就像确立瑞士为永久中立国一样,因此不管欧洲多么迷茫,神圣梵蒂冈圣域在上帝的光环下永远和平。但是谁会知道梵蒂冈会下雪,这种情况下极为少见,但是在这种时期却倩倩符合逻辑,这被梵蒂冈的神父和教皇们认为圣域之上天使飞翔,洒下自己的羽毛,以此让圣域顺利度过世界大战的灾难,也被誉为上帝对世人罪恶的警告。也趁着这种事态,梵蒂冈在今年今天的圣诞节里过得非常的奢侈,硬套上是“感谢上帝的赐福”,即使下雪,整个梵蒂冈就如白夜城一样,因为神父以上帝的名义宣誓圣诞节的梵蒂冈永远不会有黑暗。
在这一年,发生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我叔叔死了,我的叔叔因为劝解教皇在世界大战的时候最好不要让圣诞节过得太奢侈,就因为这样,我的叔叔被诬蔑成恶魔的化身,然后被教皇订在十字架之上,就这样在叔叔的身体上钉上无数的伤口,以此来净化恶魔的灵魂,我无法想象叔叔在十字架上的痛苦,那些鲜血染红了整个祭台,呼唤响彻天空,我不敢看,因为那会让我整个人都发抖,他的痛苦,我仿佛感觉到灵魂在颤抖,我知道他最后是带着带着微笑走的,因为他已经去了天堂,我相信着,因为这个人无数的教导我善良的会被天使带走,上帝怜悯,是他让我相信着上帝。那天我哭了,就算被白人歧视我也不会哭,尽管我的女朋友奥菲莉亚多次安慰我,说,“叔叔已经去了天堂,他带着微笑走的,说明他已经被天使带走了。”我的女朋友也是一位天主教信徒,也是她让我相信上帝,所以从她的口中说出这句话是如此的温馨。虽然我努力去相信奥菲莉亚述说的上帝法则,但我还是认为那是一种黑暗的仪式,难道我的叔叔有错吗?第二件事,奥菲莉亚也死。这是在我为叔叔痛哭一夜后的事,对于叔叔的死。我很伤心,奥菲莉亚为帮助我摆脱痛苦,她以自己父亲是意大利贵族女儿的身份与教皇索要叔叔唯一的遗物,挂在他身上神圣的十字架,在她去询问教皇的这一天,或许一切都已经注定,她仿佛知道一切,她仅仅留下一封信,然后就往教堂宫去了,但自从她走向她命运的那一刻起,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我才听说她已经死了,尽管我不愿去相信,而且还在我们相遇的地方经常等她。无情的教皇以上帝的名义定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包括原罪,这个触犯了神的贞洁,在上帝面前必须进行审判与裁决,当我看到她所留下的信笺时,“伊拉德,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我已经去了天堂。我已经看到自己自己命运,但是你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叔叔,为了我,更为了上帝下所有得到幸福的子民,愿上帝祝福你,阿门。”当时我已经完全崩溃一般,“奥菲莉亚,你就是一位天使,是一位纯洁,善良,美丽的天使,上帝一定祝福你,一定在天堂快乐的生活着。”
但当时的早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尽管这是奥菲莉亚的心愿,叔叔唯一留下的食品店被别人所吞并了。那是叔叔唯一留下的遗产,并且奥菲莉亚的家人也排斥我,并说我是带来灾难的黄种人,诬蔑我是魔鬼。甚至他们曾想把我杀死的行动。上帝真的怜悯我,还是命运的捉弄,我没有死,而是如此痛苦的活着,这让我感觉在也没有存在的意义,很快成为街上的流浪汉, 这一夜的圣诞节,对于梵蒂冈是一个如此神圣的日子。听叔叔曾对说在东方的国度有一个叫春节和圣诞节一样神圣。而这个迎来上帝降临光明的圣城,这一夜的白夜城,人们欢聚的庆祝着节日,每家每户都将点灯直到天亮,每家每户闪耀的圣诞树,奢华无比的装饰,最独特的在梵蒂冈,所有家庭都会盛上一盆圣女水,这是表达对主的无比忠诚。
“该死,你这个肮脏的流浪汉,”一位妇女,看见前面这个肮脏宛如无生命的烂泥,全身所留下的酒臭,这无疑让这个高贵华丽的富人感到厌恶,甚至还是在圣诞节这天。
当这个流浪汉抬头看清这一个富人时,金色的长发,赤红的口唇,金色奢华的十字架项链,无不说明这个人的身份,可是她嘴上已经卷起了怒容,在这样的怒火上她已经配不上她的美丽与高贵。
流浪汉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危机,从屋内跑出来的脚步,似乎男主人拿起扫把向我冲来,然后又是一打一脚的把我跪倒在冰冷的地面,这是多么愤怒的一击,以至于那个流浪汉双手握紧凄凉的胸口却久久未消的痛苦之情。
女富人抱着男主人,男主人咬了咬牙,大骂道,"滚吧,你这个黄种人,你这个恶魔,别让你的厄运鄯托在我的家里。你会让主感动愤怒的。" 听到这里,流浪汉微弱的站起,不敢抬头再往窗的方向多望一眼,然后转身握着胸口消失在路灯弥漫光晕的街道上,身后还能听到凄凉的声音与妇女手握着十字架真诚的祈祷,“伟大的主啊,这是我的错,请您熄灭您的怒火吧,你永生的奴仆,阿门。”
我不不得不承认这个流浪者是我,是的。我已经如此狼藉了,或许这个一个黄种人的结果,但我相信上帝是公平的,或许他是公平的吧,或许?现在的我每一刻都是等待我的时间能够停止,用酒打发时间,至少让我没有那么痛苦,然后喝着醉后安静的死去,最差的啤酒业好,但是这几天我捡不到一点酒,这一切都使我感觉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地面沉积着一层一层的雪,天使飘落的羽毛,一片片飘零的记忆的碎片,淡淡地的白雪倾如白纱,好像天使的舞裙,更像是你身上的披纱的婚纱,房屋里透过灯光飘洒的光晕,即使是如此和谐温暖的光投射过我影子,我还是感觉到白雪的冰冷,内心的冰结,我一步步漫踏在雪地上,脚下踏上黑色的脚印仿佛是陈伦在和她每次走过街道的记忆,我依然记忆犹新。我已经无法像一个正常一样行走了,或许在这三天的饥饿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而我的走路更仿佛是一步步的叹息。
“圣歌!爱之圣曲。”我的耳朵仿佛可以微微听到乐音这么熟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首曲,尽管在此刻,这是一首充满着回忆的曲。
“伊拉德,我们永远都这样静静的听着这爱神的福音,爱之圣曲好吗?”一位金色头发,仿佛如鲜艳向日葵的淡黄,洁白无瑕的脸颊透出的红晕。如天使一样,美丽文静,躺在胸前的少年怀里。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甜蜜。 “恩,当然永远,奥菲莉亚,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听着这神圣的爱之圣曲,上帝永远祝福。”少年回答,用手反复抚摸着她金色顺滑的头发,头发完全没有枯燥之感,这首曲子使得两人永远沉淀在岑静中。
此刻少年感觉这爱神的圣曲,如果拿它比喻梵蒂冈的圣湖,和水一样甜美,宛如天使的微笑,这毫无过分,因为这是上帝为两人的祝福,祈福的彼此安详。
我追忆着这一切,躺在那冰冷的雪地上,感受心灵的温暖,如一块甜美的奶油蛋糕,或许上帝在怜悯我吧,但我却发现美好的时间并不长。
“滚开!你这个流浪狗。没有人会在这神圣的节日考虑给来一块蛋糕的,你应该早点死去,主永远不会哀怜你们这些罪恶的人,”一位贵太,他用扫门前雪的扫把打在我的脖子上,碎雪散在背里,一种无比冰冷的寒意从背上的伤口不由涌来。
我回头望了她一眼,眼睛充满了哀怜,仿佛是需要同情,但还是被凶恶和无情的回绝。
“噢!可怜的小猫,你需要食物吗?”她脸色变得乐意起来、但是这不是什么好征兆,因为她将酝酿许久的液体从口中吐出,吐在我的脸上,“好了。流浪的小猫,你可以回家了。”
我无奈的站起。回头望了,已经听不到爱之圣曲的呼唤了,一种百无聊赖的走在那人们看不见得街道上,载踏着雪花,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梨,还记得吗?”
“当然,我还记得,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就像你一样,外表是黄色,但内心是白色,”
“但是只有你和叔叔让我感觉是洁白的。”
“这就足够了。对吗?至少我知道我们依然在一起。”
"是吗?这样感觉真是太好了。我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见到你。"
“这样真好,至少每天都这样想着,直到我们生命都已经结束了。”我坐在冰冷的雪上,背后无意中躺着一座石像,我转头看了看。原来是爱神的神像,这是霞天使,传说天堂里最美最纯洁的女天使,她是爱情的女神,祝福一切真心相爱的伴侣。
永远都没有我安详的地方吗?房屋不能呆,教堂也不能呆,这里不属于我。我只想找一个安详的地方死去,但一切的安详都没能够在我这里实现。路人不会因此让我安静。
“你这个杂种,龌蹉的家伙,你怎么能睡在女神的脚下,”一位中年,穿着教会的盛装,以手指着我骂道。
仅接着,一个年轻人,一般年轻人并不喜欢管这种事情,但是对于霞天使是一个意外,因为她是所有年轻人渴望得到祝福的人,“黄种人,你这种身体会玷污霞天使的纯洁的圣体。" 甚至还有人冲上来,"噢!你在干什么?上帝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个恶魔居然玷污女神,噢,这太恐怖了。"一时间,所有人的语气都变得十分狂烈,甚至连骂娘的词都一一尽有,尽管骂声滔滔如雨。但是并没有人把我从女神像旁边轰走,或许他们都在等着别人能够帮助自己。
对于所有人的咒骂我已经完全视而不见,而我或许早已经该麻木了。我只不过等待死亡的人,寒冷的冬天早就冻结了我内心的痛苦。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或许我可以对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奥菲莉亚,你在天堂等着我吗?”我幻想着这一切。幻想着奥菲莉亚能够从天堂中出现,然后把我带走,或许幻想早已经不在是幻想,受伤加上寒冷使我的意识早就没有如此的清楚了。
我仿佛看到奥菲莉亚美丽的的脸颊,我缓缓的将手举起,全身的力量仅仅让我想摸住女神像美丽的脸孔,但是就如云端之外,有心无力,我知道我已经快死,但愿她会从这里出现,我只是等待着奥菲莉亚的手带我离开。
霞光,灿烂辉煌。紧接着是纯洁的白光,这道光非常闪亮,仿佛如最明亮和圆满的满月,我知道这是一个梦,或许是我的幻想,意识不清的早已经忘记梦与现实。但我知道梦里确实有白光,我知道奥菲莉亚出现了,但这一切却又不是梦,是的,我可以听到所有人停止的声音,他们的眼神全部瞩目在女神像上,是的,白色的光啊!那只有天堂才有的光芒正来自女神像。
一个美丽的女天使从光逐渐的显露出她美丽的躯体,她身后长着四对翅膀,非常洁白,仿佛比雪还要白,我原本认为是奥菲莉亚,但是她并不是奥菲莉亚,但我并没有看清,我不会承认我的错误,我相信我自己是对的。因为奥菲莉亚也是天使,她的身体一样圣洁。
“奥菲莉亚,奥菲莉亚。。。。”我还是忍不住叫她的名字,尽管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但是我还是努力的把手伸向她,好让我能够触到她洁白的手,我渴望能够抓住她的手,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这样她就能够带我走。
所有人都惊讶了。因为天使真的降临在众人面前,可以清晰的用肉眼看到,八翼翅膀的女天使,这无法让人相信,但是却是降临了,伴随着霞天使带来的协和之光,越来越多人围了上来、 “霞天使,霞天使。。。。”所有人都为之欢呼,都呼吁着这个美丽的名字,青年们都认为爱情女神霞天使娜尓撒斯是为自己降临,是对霞天使不断的祈祷,那是真诚的祈祷,但谁不一样呢?他们激动得手舞足蹈,更加向前迈进,希望能够真正得到爱神的祝福。
但是只见天使微微的一挥手,立刻从地面形成一道结界将涌向的所有人都挡了回去,可唯独一个人没有被弹出结界,就是女神脚下的流浪汉。
所有人都无法明白,自己被档在透明的墙之外,但是那个流浪汉却没有被弹出结界,为什么这个玷污女神的人,这个低微的黄种人。种种疑惑都产生在白种人的脑里。
我依然举起手,只希望能够握住她的手,让她带我离开这个悲伤地世界吧。尽管在光的洗礼下我已经看清,或者意识已经清楚了,一点点在她的面容上寻找不到奥菲莉亚的踪迹。加上所有人的热语,但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她不是奥菲莉亚,我还是愿意看到自己梦里的那样。
"伊拉德,我并是奥菲莉亚,"这个声音很轻,但很甜美,有一种充满着阳光的温暖,她的声音也是这样,“我是爱情女神,彩霞的守护者,上帝的第101御座,八翼天使。娜薇斯。”
这温柔又使人感到宁静的声音,仿佛天主教的圣歌,让人内心产生的温暖,在所有人都听到后激动万分,但是他们并不敢发出声音,他们没有理由在天使面前发言权。只能内心激动,只能等待天使对自己微笑。
我也没有说话,原本的呻吟,我只是在等待我能够离开这里。
“但是,奥菲莉亚,她在天堂等着你,现在她是天堂的5400御座天使,四翼守护天使。我会带你到天堂去,让你们团聚。”天使说完,聚集手中的白光。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是何等的激动,奥菲莉亚不仅成为天使,而且还在天堂等着我,心情激动万分,终于我可以感觉到内心的温暖,寒冷和冰霜消失在我的内心。痛苦烟消云散,那种来自天堂纯净的温暖,他仿佛黑暗过后的光明,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身体逐渐浮起,并且在光的围绕在我的身旁,这股白光彻底将黑夜照亮了。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移动到我这里,他们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他们或许在想为什么他会得到天使的指引,他是黄种人啊,黄种人怎么能够成为天使,他是一个低级的奴隶,他只不过是一个肮脏的流浪汉,这样不是完全辱没了天使的纯洁吗?所有人都无法,他们的思想或许早已被教条所辱没了。
我可以感觉得到,天使的光芒已经使我变得纯洁,她洗净了我内心所有污浊,这或许正是圣经里所说的死者死后的解脱。就好像洗净生前一切罪恶一样,一个无罪的元灵才能升入天堂,不多时,原本污浊的衣服由破烂肮脏的流浪汉衣渐渐的引入白色,一种自然纯洁的白,衣服随之变成了古代希腊罗马的圣装,说圣装,不如是高贵又显纯洁的教士服。代表着英武与正义。仿佛所有的目光一切都凝聚在我这里,我身体所闪烁的光芒,仿佛比今夜的白夜更加闪亮。他们的眼神注目到我这里,不可思议的眼神,甚至加上疑惑这个黄种人为什么可以成为天使。这是作为白种人才有资格啊!这些愤怒的眼神,仿佛刺杀的殷红。这个流浪汉没有理由可以比得上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他们所需要的,天使应该是对自己微笑才对。但是这是谁的错,流浪汉吗?如果一切的一切没有发生该多好。
就在这一瞬间,这几乎令所有人都惊讶忍不住尖叫,或者完全失声的一秒,难以置信的一幕,流浪汉的身体后面有白光所凝聚成的双翼,如天马行空飞翔,宛若巨鹰张开的翅膀,轰的一声展开了,仿佛把白色的光传播得更加远了,伴随着这一切,双翼上的白光渐渐散去,流露出来巨大洁白的翅膀,飘落的羽毛,而真正带有天使威严,不!是一位真正的天使诞生了、 这一切令人匪夷所思,谁都没有见过天使,失声的惊讶使一切都变得如此安静,只是仿佛从天堂传来的神曲。爱之圣曲却鸣响了,我听到的爱歌,我知道我终于解脱了,奥菲莉亚,我仿佛从光的门上中看到她的微笑,声音中感受她的温暖,我流下了泪水。
“我终于可以走了吗?奥菲莉亚,我现在就去找你,你一定在等着我,”我内心祈祷着,让泪水洗尽我的悲伤,可脸上已经流露出最真诚的微笑。
“现在我以上帝之名,赐予你六千六百御座天使,圣天使,伊拉德。”天使如神般的宣言,这种以上帝之名就足以使所有人的质疑烟消云散,说完,天使神态变得和谐,她微笑着伸出她纯净而细润的手,手臂上挽着粉红的轻纱,“现在我们是伙伴了,走吧,奥菲莉亚在等着你。伊拉德。”
当他说出我的名字时,我的内心多么高兴啊!这一切是什么都不会重要,因为一切都无所谓了,我快要离开了,我激动得失去了声音,此刻再也无法用语言表达,我将手伸向天使,尽管没有多远,可我知道只有我的手拉住她,我就会升入天堂,我可以感觉到幸福已经越来越近,再次往下看,他们的眼神里仍然充满着迷茫啊,为什么要迷茫呢。
"你们还在疑惑,迷茫啊,是啊,但我已经不在疑惑了,因为我就要和她永远在一起了,和她一起生活,永远的幸福的生活下去,"我眨了一下眼,脸上的笑容让过去都过去,“不过还要以天使之名祝福你们,愿你们永远解开疑惑,再见吧!”
我回看她,手已经处在零距离。我明白我已经抵达梦的原点了,就在准备踏入天堂之门时,女神神像出现黑色的雷鸣结界,结界在一瞬间发出巨大的闪电,紧接着空中落下了一条剧烈的闪电把原本抵达幸福的手炸开了。太快太突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已经我掉到地上。
“看来还是太晚了,伊拉德我已经无法带你到天堂去,但是你一定要打败教皇,”她最后再看了我一眼,然后化作光消失在空间中,“我相信你会明白。”
我只能迷茫和无奈的看着她消失,此刻我的内心有多么不明白,但是我无法抱怨,上帝面前没有发言权,因为是真理的存在,他会判断。但是我的脸上已经把这种感情表现出来了,我的神态,我的疑惑。为什么我已经抵达了幸福原点。但最终还是没能抵达。
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平静与黑暗,女神像上飘落的白雪依旧冰冷,这一切仿佛一场梦,一个非常甜蜜的梦,梦过后一切回到现实,为什么现实总是如此残酷,我明白,我的身体又回到了污浊,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白色的结光,那些永恒的幸福感觉和那些本来就不存在的光消失在我的身体,我可以感觉到光消失了,只有那些令人讨厌的龌蹉。
周围的气氛依旧平静,他们也仿佛做了一个自认为自己信仰错误的梦,他们的眼神从天使消失的那一刻又转移到这个流浪汉身上,这种掩埋的沉静,多么的可怕,来的如此突然,谁都难以想象的恐惧。
“他是个恶魔,是一个无耻的恶魔,他把天使给骗了,他把我们都给骗了,上帝不会,不允许非白色人种升入天堂成为天使,更加不可能是一个带来不幸的恶魔,恶魔是无法受到圣光的洗礼,他一定用巫术迷惑我们,使我们看到天使的错觉,好否认恶魔的事实。”
打破沉静的是一位大概有50多岁的神父,从他所穿着华丽的教会,加上手中时刻握住巨大的十字架就能看出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神父,加上他的语气相当沉稳,完全没有拖泥带水,还有一种强韧的威严,听到的人即使非天主教教徒也能够感受到不容置疑的感触。
“恶魔!”一个青年男子完全遏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听到神父的解释,更加不容置疑的相信眼前的一切,二话没说。冲向流浪汉,拉到一旁的草地上,伸出角弩的拳头便是一拳。“你这个恶魔,你敢在女神面前使用你的妖术,这简直是对女神最大的侮辱,污染了我们内心的信仰。”
随着一个人的带头,那些早已经忍不住愤怒的人们纷纷冲上去,一脚一拳如雷贯耳的回响在流浪汉的身上。但却听不到流浪汉的声音,无法理解,在如此众多的拳脚轰打下,流浪汉没有发出半点呻吟,因为众人的声音是如此响亮,那些没有出手的人们,凭借着咒骂更是盖过所有痛处,热闹仿佛盖过了寒冷,如此热闹的热身运动。如一场比赛的运动。
在寒风飘逝,飘雪飞怒后,一切的热闹都结束了,人们渐渐的散去,他们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他们满足的归去,只当这一切不错是一场梦而已,他们深信黄种人。恶魔是无法升入天堂的,只有洁白的白种人。
淡淡地飘散的雪花击落在我身上,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 清醒,我仿佛看到地狱,或许这就是地狱,那些白种人说得对,黄种人是没法进入天堂的,那么就应该下地狱吧,地狱也好,只有让我离开这个地方, 我感觉我的视野已经完全模糊了,可以看见一颗被雪层层覆盖的树,仅仅是一些阴影,不过我的鼻子和神经却没有失去本色啊,我感受了血,即使视野模糊,我还是能够看清,我所躺的血泊上,白色的雪都被染红了,这或许使我有些惊讶,但是或许这就地狱呢,地狱也有雪也说不定,我随性想到,或许是雪狱呢,谁知道,但我明白这是我的血,我感觉到的,口中还有血腥味,嘴巴应该是红的,什么都好,只有离开这个世界, 我用手慢慢的撑起自己,我深信地狱是没有痛楚的,当我正准备用手时,突然刺骨的疼痛响彻我的全身,传到我的大脑,我立刻被强制的收回动作,重新躺在地上,缓慢的把手掌挪到我的视野,手掌全部是红的,真的很痛,但为什么刚刚没有感受到呢。
瞬间我的大脑毛骨茸然,“为什么我还能够感觉到痛楚啊!我不明白,我应该已经死了才对,为什么啊?”我变得极为愤怒,即使暴怒也没有消除我身上的半点痛楚,反而加剧了。但我完全明白了,可是这种明白来得太可悲了。我不由得为我的愚蠢感到可笑,看着毫无知觉的手。
“哈哈,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我一怒之下用手奋力的撑起自己,似乎在给自己一点安慰,但是终究还是让我痛楚再一次打败了。左手的痛楚再一次落在我的自己的血泊上,但是我还有身体,我强力翻过身体,让身体背对着血液,眼睛自然浮现一盏明灯,灯黄如中秋满月,这也是叔叔告诉我的,中国节的月亮一定很美,到底是怎么样的,真想看看,或许跟我的皮肤一样吧,或许更加鲜艳,但是更应该像圣光,因为我信仰圣光。
“炽天使米勒德,上帝的使者,右手握着天空圣剑,左手持有炽天使之盾,背后六爽黄金般闪亮的翅膀,照亮大地,赶走黑暗,解放大地的光辉,”一首梵蒂冈家喻户晓的儿歌。 我随口酣畅起来,不过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早已经要死的人我还会想起这首儿歌,想起圣光,而我又不能自己的将手伸向那盏圣光般的灯。圣光真是温暖,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暖,“奥菲莉亚,我真的还可以见到你吗?真的好想再见到你的微笑,我真的还可以升入天堂吗?”
这一切又让我回想起刚刚的一切,最后我居然下了这样一个结论,我自讨没趣的冷笑起来,“什么天使,什么天堂,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鬼话,刚刚我一定在做梦,什么圣光,”我突然着急起来,想赶快逃出这个是非之地,我从未感觉到的恐惧,我想逃避这盏黄光。
我不停的用手往地下挪,望着前面的黑暗,我奋力的挪走。忍着疼痛,我不知道我的手还有意识,而我却无法顾忌这么多。
“这些真的存在吗?一切都是假的。什么天堂,什么天使,这一切不过是我所做的梦而已,我恨基督教,我恨上帝,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个世界都消失吧,站在让所有都消失吧!”我内心不断的咒骂,感觉内心好受了许多,然后决定再也不信什么上帝。
“什么万能的上帝,信上帝的永生,”我挪着手,从脖子上拉出十字架项链。正想准备丢去时,我却停止住了,我的手仿佛被什么所束缚一样。想丢却无法舍弃。
“伊拉德,相信上帝吧,他会让你得到永生,”一位金色头发的女孩为穿着白色的圣衣的男孩说,语气中带有对爱情的忠诚与甜蜜。他把在上帝祈祷的十字架项链带在男孩身上,“上帝为让他的子民永远得到幸福,永远!阿门。”
“我相信,我是上帝的信徒,上帝给我带来了你,所有你也得到幸福,”女孩继续说着,然后吻了男孩的脸,微笑着。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大哭起来,紧紧的握着手中这天使祈祷的项链。“奥菲莉亚,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切会发生,如果我不是黄种人。”
“伊拉德,相信上帝吧,他会让你带来幸福的,得到永生,相信上帝吧,相信。。。。”
淡淡地雪还是飘散着,它撒下寒冷。洒下哀哭,它在流泪, “有人在哭吗?” 我转看着一角闪亮的窗户,灯光很闪亮啊,从灯光伸向可以透过一家人圣诞节的微笑。“没有人哭啊、他们都在笑啊,那一定很幸福吧?”
我还是无法忘记,忘记曾经的信仰,还有信仰下她那天使般的微笑,毕竟曾经如此深爱过的,不过好多了。至少这里是凄凉黑暗的一角。
“奥菲莉亚,我想去你的世界。或许应该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堂,或许是天空圣域吧?天空圣域。那是我们的天堂,没有痛楚,没有悲伤,我们的幸福,我们的微笑,拉着你的手,我们一起飞翔那个世界,一起,一起。。。。。。”
流浪汉终于睡着了,那是在他的梦里睡着了。但愿一切都不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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