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揉揉眉心,下床准备撒泡尿。
至于昨晚的梦真是邪了门,多少年都是背影相待,没想到还能看到侧面,而且看侧面模样跟天女下凡一般让人无限遐想。
刚到厕所站定撒尿,模糊中看到对面墙上隐约出现个人影,诡异的微笑露出漆黑的獠牙,随着墙上身形渐渐清晰,我这才认出是刀疤。
待看清楚是他后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今天鬼节地狱放出来的大鬼,但他现在出现在我正前方,没刹住尿流直接喷到了他裤腿上不少。
只见一股青烟冒气,刀疤脸上顿时变得恶毒起来,龇牙咧嘴要向我扑来。
“唉唉!疤爷误会啊,再说我撒尿在前你出现在后不是?”我惊呼着连忙躲开,开玩笑,老子的童子尿杀伤力威力可不容小视;不过也幸亏此时厕所没人,不然还以为我犯病了跟空气说话。
“你小子胆子可以啊,敢给你疤爷耍心眼!”此时黑雾弥漫周身的刀疤活脱脱就是个厉鬼,米粒大小的眼黑点在布满血丝的眼白中间,半个身子镶进墙面,露出上半身对我张牙舞爪。
“疤爷这么早就要出发吗?”其实我也不太怕他,老子身上护身符罩着,他想接近我也要考虑下自己的本事。
“早个屁,再晚点走,就被别家土夫子挖走了。”刀疤脸色不悦,但也没对我做什么,“叫上你兄弟去校园南门,有辆半开门的金杯,动作利索点。”
妈的这得去多少人,开着大金杯去;我嘴上满口答应,送走了刀疤又去宿舍小声喊醒了宿舍老二,发现那货睡觉根本没脱衣服,看来他比我想去那墓啊。
我们两人简单洗漱下,做贼一般蹑手蹑脚背出衣橱里的两个黑色双肩包,关上宿舍门直奔学校南门。
刚到地方就发现门口正前方停着三辆车,中间是那个半开门的金杯,两边都是带半箱山地越野车,后面拉着东西被黑布盖着,鼓鼓囊囊叶也看不清是什么。
走近金杯,丹震天一把扯开车门刚想迈步上车,却听到里面冒出个中年汉子的低沉声音,“小天,干什么去?”
这一声吓得丹震天脸色煞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低头轻喊,“二叔。”
这下把我惊住了,车里竟然坐着北派倒斗行业的大佬丹二爷,一时间我脑子里有些混乱,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来这小子还跟二爷挂亲,正好凑这个机会练练胆。”这阴沉的声音就是刀疤的,此时他不知道已钻在车里的什么地方。
“上来说话。”车门被打开,我跟丹震天对视一眼便先后上了车。
上车后才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车里有些昏暗,看不真切,但是刚才说话声音和从轮廓看,坐在后排中间的应该是丹二爷,中年模样脸上少许胡渣,倒是跟宿舍老二有几分相像的大饼脸;坐在他左边的是个留山羊的清瘦男人,看不出岁数,但从气场和眼中射出的精光看,应该是个懂风水的大佬。
“疤爷,你带两个毛孩子倒斗,事前可没告诉我们。”说话的女人坐在丹二爷右边,身材娇小,长发遮目,很难看出这女人也是盗墓里的高人。
“只需你们家二爷带人,还不兴老子找个帮手?咱们可都是胖哥召集的,老子不用对在座的各位负责吧?”
刀疤的愤怒声音属于环绕立体声,在车厢里无处不在,我跟丹震天坐在车的第二排,待他听到这阴沉的声音,吓得不免一哆嗦,“卧槽这车里还他娘的有鬼,小布你能看到他不?”
我刚想制止他别乱说话,这里面的主咱都惹不起;却听坐在后面的女人开口,“小天别惹你二叔生气,快下车回去。”
“英子姐我不。”嘟着嘴略似撒娇的丹震天差点雷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车里的气氛有几分尴尬,不过我也被这里的人际关系乱的有些头疼。
“走吧。”轻叹了口气的二爷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最后还是默许了我们两个的加入。
金杯启动,车里带上司机一共七个人一只鬼,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带着墨镜一言不发,引起我注意的是他手里拿着的黑布包裹的长刀,足有一米长,看分量也不轻。
“怪二叔近些日子忙没照顾你,但不让你接触这行也是按照你爸的遗愿,再说今日我们要去的是龙山尸绝凶墓……”坐在后面的丹二爷还是没忍住,伸手抓住丹震天的肩膀就要让他下车。
仿佛是提到了他的伤心事,丹震天低头沉思片刻才说,“我爹是死在墓里的,所以他才不让我走他的后尘,但是老子就是心有不甘,大粽子要了我爹的命,老子就要掏他们的窝!”说道最后他已经嗓子沙哑,略微还带着哭腔。
被他的一席话震惊了,我还是首次听他说他爸的事情,他带着报复的心理才去挖墓,这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免有些震惊。
“这位小兄弟怨气太重了,更何况你爹当年是不听劝告去招惹养尸坟,才死在墓中没有出来,你现在怀怨下墓,恐怕凶多吉少。”那留着胡子的人缓缓开口道。
“你他妈的放屁!”丹震天怒了,伸手掏出装在口袋里的沙鹰扭过身枪口对着那男人怒吼。
旁边的丹二爷明显吓了一跳,伸手抓住枪头,下拉挽手动作熟练的夺过了枪,语气略带愤怒,“小天还不快跟葛童道长道歉。”这边说着他连忙把沙鹰丢在一旁双手拱拳道,“葛道长见笑了,小天年小无礼我这边先替他道歉。”
那葛道长伸手摆摆手轻笑两声倒也没在意。
我伸手按住丹震天,生怕他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经过这么一闹腾,刀疤有些不高兴了。
“既然来了就是一家人,干完这票大家各奔东西,现在别在疤爷面前舞刀弄枪的,看着眼晕。有那时间很不如讨论下行程。”语气不善的刀疤出口结束了刚才一段闹剧,随后大家便是各怀心事的沉默。
等车上了高速,那葛童道长摇下车窗看了眼天色,摇摇头苦笑,“鬼门开,阴气遮天,选在这天去尸绝凶墓,吉凶难断啊。”
透过外面的光亮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面色红润且容颜清瘦,带有几分灵气周旋额头,倒真有几分道家弟子的模样。
“道长说这丧气话让我们几个心里没底,再说选择今日下墓不是您老推算的吗?”旁边的长发女人忍不住讽刺了句,明显是记仇,为自己少爷找面子。
“呵呵选择今日自然是有天利人和所定,毋庸置疑。”那葛童也不做过多解释,笑了两声便扭头看向窗外。
“近些日子得到消息称北派有人背地里开山挖矿之名盗墓,南派更有明目张胆的人前来定穴钻洞;为防百鬼夜行,各派都等鬼节后下洞探墓。而我们此行必定万千艰难,一路上还请道长照顾。”
从二爷的话里,我听出两人不是一队,而且此道长能力不容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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