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拿好装备,刘颖儿跟张爽儿看着我就道:“用我俩陪着你去吗。”
“算了,一个大肚子蝈蝈,一个胆小鬼,跟着我更麻烦,再者说了,道长说了,不让别人陪,他就让我一个人去。”我说。
就这样准备好东西,就从家里走了出来,直接就开上出租车,打着火儿“呜呜”的就朝着远方开去,这个远方到底有多远?我也没考虑好,总之是越远越好。
车子开出村子以后,我一路朝北走,因为王麻子胡同在西边,而我不敢靠近西边的地盘,一边开着车子,一边从倒车镜查看后座的情况,看一眼,打一个激灵,心里非常的害怕,总是担心在倒车镜里会看到一个纸扎人,这个纸扎人穿件黑雨衣。
还好后座上空荡荡的,并没有看到纸扎人,但是我还是一阵一阵的感觉阴冷。
那个道长说了,他已经把纸扎人这个东西给除掉了,装在了这个杯子里,我只要把杯子埋掉以后,所有的事情就解决了。
车子行驶在路上漆黑一片,只有我的车灯照到的地方,前途才是一片光明,路上见不到一个行人,我的心也越来越害怕,离家越来越远,我真的担心这个时候又会看到一个穿黑雨衣的人,他行动缓慢,朝我的车子在招手。
就这样开着车子一直走,走出了一个多小时,再走下去就到另外一个城市了,真的是不想再走了,我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前边的路越来越黑,越来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加危机四伏。
把车子停下,打开车大灯尽量把周围照得亮一些,坐在车里,我就左右观瞧着周围的环境,看到一片小树林儿,看到一个废弃的工厂。
那片小树林应该不错,哆哆嗦嗦的从车上拿好铁锹和杯子就从车里走了下来。
踩着“沙沙”的草声就走进小树林,用铁锹挖了一个坑,一米多深,我几乎爬上来都相当的费劲,要卖就埋的深一点,想要出来再找我的麻烦,也没那么容易。
挖好坑以后,就把水杯放在了里边,然后赶紧填土,填好土,又在上面用力的踩了几脚,这回心里才踏实。
一切搞定,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往车子那走,靠近以后先是拉开门,往里伸脑袋看一看,确定里边安全,并没有纸扎人,我这才一猫腰钻了进去。
刚坐稳屁股,心想:不好,忘了一件事儿,忘了念那个口诀了。
赶紧又拿着铁锹从车上跑了下去,找到埋杯子的地点,赶紧就把它挖了出来,然后嘴念三遍咒语,再把它埋一次。
可是我走进那片小树林以后,找不到埋杯子的地方了,当时太慌张,我也分不清哪是哪,周围漆黑一片数,石头是石头,树是树,没有一样东西能招招手告诉我是:“在这里,在这里。”
完了,这回彻底找不着了,我这白忙活一趟,把它埋在里边却忘了念咒儿了。
他早晚还会出来找我的,并且是变本加厉,因为我把它埋在了深坑里,关系彻底搞砸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那句咒语是多么的狠啊,肯定很管用,日落西山黑了天,生今世不回还,听听,今生今世不回还,这个纸扎人,他永远也回不来了,可是我没念咒语,什么用都没有。
当时我的心就像掉进了一个冰窟里一样,冰凉冰凉的,害怕极了,甚至已经看到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了。
这个纸扎人他肯定跟我没完没了,怎么那么没用?忘了最重要的咒语。
又在这片树林里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那个地点,一排一排的树,一堆一堆的杂草,算了吧,听天由命,是死是活屌朝上。
从树林里转身就走了出来,开着车子一路就往家赶,到家以后,刘颖儿跟张爽儿两个人已经坐在火炕上,惴惴不安的等半天了,看到我回来了,刘颖儿立刻就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埋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挺远的,车子开到哪儿了我都不知道。”我说。
“那是挺远的,没发生什么事儿吧?”刘颖儿问。
“没发生什么事,都挺顺利的,就是……。”我说。
“就是啥呀?你说呀。”刘颖儿问。
“就是忘念口诀了。”汗颜。
“这可咋办?口诀最重要,你怎么给忘了?”刘颖说。
“太紧张了,周围漆黑一片,我哆哆嗦嗦的,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真是没想起来口诀的事。”我对刘颖儿解释着说,脸上还在淌着汗,一边说话,心一边怦怦跳,双手不停的在颤抖着。
“哪天再找找那个道长来一趟吧,问问他还能不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刘颖儿急的又开始吐文言文了。
这个家伙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说得迷迷糊糊,但是好像还能听得懂。
“行,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再找他一次,江湖救急吧。”我也上了她的路了,口风一致。
“没事这事交给我了,明天我再去那个破庙里找他一趟。”张爽儿立刻拍着胸口说。
第二天张爽儿早早的就从扎纸铺子里走出去,然后去破庙里找了一趟道长,并没看到道长,看到破庙门口有个小孩正在蹲那里抓蚂蚱。
“小孩,道长呢?”张爽儿问。
“不在,出去了。”小孩说。
“去哪了知道吗?”张爽儿问。
“不知道,别跑。”小孩说完话就追着一只蚂蚱蹦了过去。
张爽儿转身就回来了,看着我们就说:“道长不在,不过没事,相信他回来以后就能过来的,我给他门上贴纸条了。”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在扎子铺子里忧心重重的一直在等着道长,事情不解决完,什么事情我也做不踏实。
等了半天道长,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不见人。
“我再去找他一趟吧。”张爽儿对我说道。
“还是我去吧,你在家里看着刘颖儿。”我对张爽儿说。
“那也行,你小心一点啊。”张爽儿说。
“慢点儿。”刘颖儿说。
我从家里走出来就往破庙走,要说道长这个破庙真的是有年头了,年久失修,风吹雨淋,庙上的红砖,已经被雨打风吹的充满了年轮的痕迹,里边杂草丛生,长得半人多高。
我刚走进破庙里面,正看见道长猫着腰低着头就往外走。
“哎,道长。”我立刻就打着招呼说。
“嗯?你怎么来了?”道长抬起头看着我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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