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知名大学出生,省内名列前茅的机构,此次这一车内的三十名大学生中,除了某几个垫底的尾数人,哪个不是知识分子、博学多才的青年
至于哪几个是垫底的倒数人,这就不提了。总之那名女生的惨死,神鬼之说的玄异事件下意识被排外,因为这超乎常理、现有知识的理论上是不可能的。
那么,这名女生究竟怎么死在这儿的?在门内反锁、于是惨死在里面,血渐喷发,如五马分尸,然后被锁住的“门”被打开了,宛如无形的触手开了门,于是悄然离去?这才被两女看到。
但是,这件事太过玄乎,世上存在这样扑朔迷离的诡异事件吗?太过荒唐了。
事实上,这个世间所流传的灵异、诡异事件,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假的,或被蒙骗、或是虚构、或是假象,剩余的一部分也难以考证了,于是众口相传,一代一代下来,越描越玄乎。
医院二楼、楼梯口处,乌漆麻黑外边滚滚乌云阴暗,遮抵阳光。远处还躺着惨不忍睹的女尸,盖上抹布,更传来一股阴气冲天般的凶煞感,幽寂之中,没有电灯的医院,只有众人的手机高光灯仍在照耀。
听到刚刚那名女生的话,所有人似乎“醒悟”。
按照简单的排除法,那么似乎仅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那名女生是被柳千叶、燕月二人所杀的。自己死在里边这事太过荒谬了,然而两女分明说亲眼所见,门会自己开锁?如果此事非真,那更像一种捏造的托词吧。
然而门会自己打开吗?多数人下意识抛开脑中荒唐念头,绝不信,因为这超乎常理。
其二,被他人所杀,那么柳千叶、燕月为何这般说辞?仅有可能故意隐瞒、兴许被凶手威胁?
若是如此,那么,在这个医院上,肯定还有其余人,那就是凶手。这个想法升起心凉凉,凶手藏在医院上吗?
“你想说什么?想说她是被柳千叶、燕月两人杀的吗、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二十多名学生中,瞬间也有人走出来排斥,不信两个女孩子是残忍的杀人犯,为二女辩护,喝道:“如果说她二人是凶手,那么有什么理由吗,还有,在几分钟内把人被杀了,且手段令人发指,仅仅片刻间,又岂能不沾到一点痕迹,你看她二人…”说着指向柳千叶、燕月,道:“你看她们像吗,身上可有沾到一滴血?”
此话的确有理,所有人齐目看,只见柳千叶、燕月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面目恐惧仍未全然恢复如初,且不说压根不像凶手,若是二人真杀人的话,足足五分钟电光石火,身上怎能不留下一缕痕迹?
而两女衣衫很干净,一滴血也未沾。
“她说的只是一种可能吧,如果人不是两人杀的,那么也许看到了什么,下意识隐瞒真相也不是没可能的吧。”有男生道:
“难道你也相信,锁住的门会自动打开?杀人于无形,那女生凭空被杀吗?”他嗤之以鼻。
那人无言以对,无法解释,不可反驳,作为大学生,他自是不相信这种荒唐事,凭空身死,杀人于无形,岂能相信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离奇事件?
大多数人也都看了看,缄默不语,也不信二女会是杀人凶手,难道说柳千叶与燕月当真有所隐瞒?若是如此,她二人究竟看到了什么。
然而不论怎么反问,柳千叶、燕月却一问三不知,二人仍回荡在那恐惧中,瑟瑟发抖。伊七只是紧紧抱住燕月、目如星采没有说话。
她自然不信燕月会杀人,且她为医者,自是能分辨出朋友发自内心的恐惧,连筋脉、心跳、呼吸皆颤,这种情况,怎能作假?然而,就在众人还在猜疑间,忽有两个声音霍然响来:
“人确实是在紧闭中所杀的?”
谁在说话?突兀开口的是一男一女,就这么异口同声,毫无防备的对唱般。伊七微微抬头,只见开口的男性,不是适才一楼间,为他止血裹步那个楚山吗?
至于女的,身姿窈窕很安静,白发如雪,若摇曳的幽兰,竟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曹依雪。
楚山微愣,续而把目光投向那说话的女子。而那名女子也瞧了他一眼,似也愣住。
二人互相对视了半晌。
“楚山,你什么意思,是想说你还发现了什么吗?”至于身边的男生,则有不少人看向他,因为他竟然与曹依雪说同样的话,不少人惊奇。
被如此望着,楚山看了远处的曹依雪一样,于是手首一摊,忽是摇头笑道:“我是随便说的而已,因为我觉得那两个女生不像是说谎,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看样子这人的能耐也不怎样,所有人又将目光投向曹依雪,以她来说,应该不会像楚山一个样,不会无的放矢吧。
另一边,曹依雪款步走来,那双清澈的烟眸有点意外瞧了楚山一眼,接着也凝视了在场人,玉容很平静,绽然开口:“血在门的背面也沾了不少,而外侧却不见,剩余的血迹来看,是从门下流泄而来的,这就证明,她真是死于门在关闭的状态中。”
仅一话,在场二十多名学生如梦初醒,恍然大悟,本该很容易察觉到的事情,却因刚才的恐惧给湮灭了,注意力尚未曾集中,就都吓得离开了。
唯有吕秀才、邓雨晴二人一看,的确有怎么回事,里边门的背面血如红花,是溅起、洒上,她这一提醒,二人才反应过来,疑似确实这般。
“另有一点就是格外主要的。”曹依雪微微垂眉,她似乎仅仅注目地面,凝视自个的脚尖:“倘若人在“室内”所杀,从血的状况来看,显然是陡然“喷发”的,因此才会渐到四方,几个平方米的空间,若是凶手自身,必然不可能没有沾到,而且应该全身都是血才是。”
“然后,就是没有“脚印”!”曹依雪声如歌音缭绕。
“脚印?”
“嗯、是啊。”曹依雪轻轻抬起脚,复步徘徊,边走边道:“人体血脉一瞬间喷张,将四边都染红了,刚才的情况,去看的人都能看出了,里边就像血池一样,全身的血,无一都覆盖了里面,如果离去的话,肯定会沾到血印,并且留下不少脚印。”
“喏、比如他!”曹依雪指了指远处的楚山。
徐光、伊七,及吕秀才邓雨晴三人为之一振,这才想起方才楚山进入里面过,那么脚下应该沾下不少血。
众人瞬间望他脚下一看,赫见他附近果有血的脚印,鲜红如瑰,点点而去鲜艳至极,异常娇艳,的确有脚印。
楚山平静,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心中所想,与这位女子一般无二。
“的确,刚刚过去的时候,那里的确没有任何脚印。”不少人点头。
“这么说,那二人是凶手什么的,倒也可以排除了?”不少人道。
“其实,在脚下不想沾上血还是有办法的。”这时,副队长邓雨晴终于开口了,在校内,她本就主专数学、对于逻辑类的分析、计算格外精通,她道:“那就是在杀人后,将鞋脱下,并且拧起,一步直接走出门外,然后离去,这样的话,地面也就没有脚印了。”
“身上不被血所渐,当然也有类似的办法。”这时一声大笑声传来了,一步走过来的不是楚山又是谁?楚山徐徐道:“比如事先穿好一件雨衣,杀了人之后讲雨衣退掉,再将鞋拖了,离去之后,将雨衣裹起鞋,然后藏到一边去,这样子的话,全身都不必被血所渐到了。”
“然而,若是这样的话,时间并不充足,且事先必要准备好,并且容易留下证据,而且,从尖叫声乃我们抵达来,完全不到一分钟,而且若运用这种办法,鞋肯定也要换的,所以,她二人是凶手这件事,不论哪个角度来看,都可以排除。”楚山道。
“这么说的话?”不少人惊疑。
曹依雪道:“嗯,那么仅有一种可能了,杀人者另有其人。”
“这么说,凶手就藏在医院上吗?”有女生担心受怕,惶恐不安,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生怕那名“凶手”就藏在附近,在黑暗之中就朝他们拿起屠刀。
没人回答。
实际上,楚山却另有想法,他蓦然想起昨晚在公安局诡异的一幕,无人的公安局,却莫名其妙浮现不少灯光、人影、声音,在附近回荡,恍如夜下的魅之息影,然后如闪电般消失无影无踪,不切实际。
然后,朱导员死在公安局上,事情兴许非比寻常,绝非那么简单。
曹依雪亦蹙眉,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哇,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想回家。”这一刹那,有女生彻地忍不住了,崩溃般的大叫,浑身发颤,宛如感到死亡就在附近,接着,她朝着吕秀才大喊道:“吕秀才,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这破地方?难道你想等谁再死在这里吗?”
这一声,把吕秀才喊醒了,也把众人都被喊醒了,所有人茅塞顿开,全都清醒。
是的,现在不是发呆、胡思乱想的时候了,现在不论是谁都有生命危险,是该离开了,一刻都不能留,否则下一个牺牲者又会是谁呢?
如梦初醒,在黑暗中点燃一根烛火,一切都通明起来了。
“没有错,就当这样。”吕秀才彻地回神,深吸一口气,抑制心中所惧,他看向众人各位,沉声道:“不管是谁杀的,凶手是谁,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赶紧带好晓莺,我们立刻启程出发,希望所有人都集聚在一块,不要单独行动,我们人多势众,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吕秀才声如炸雷,急急如律,他也急不可待要逃离这个小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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