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曹依雪回到了镇上的原地。万籁俱寂，迷雾依旧，街道路上沙尘萧瑟，死般没有生机。
刚才那一切，就像梦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连续叫了好几声，你们都没醒。”徐光走了过来，看到两人的双眼似乎逐渐有神，大喜道。
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小幽灭亡了红衣少女后，双目就一直空洞无神，呆若木鸡的样子，怎么叫也唤不醒。
楚山、曹依雪这才如梦初醒，二人望向这一片夜色，忆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刚刚那一幕，是真的吗？”楚山轻叹，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恐怕是的。”曹依雪道。
楚山投向徐光，道：“事情怎么样了？”
“小幽击溃那红衣少女后，小镇好像恢复了平静。”说到这里，徐光也是喜不自胜，开心道：“并且，总感觉镇里的危机消失了，没有了恐惧感。”
“我觉得，我们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小镇了。”徐光握紧拳头，非常狂喜，一切都结束了，终于可以离开、并且回家了吗？
楚山、曹依雪默默点头。楚山突然道：“徐光，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关于这个小镇的所有秘密。”
还有什么秘密？红衣少女都被灭亡了，无形凶手也全部湮灭了，还有什么？徐光发愣，但很快，楚山为他解释了在白光中所目睹的一切。
知晓一切的徐光头皮发麻，冷汗直涔，竟接连吓了好几部，吞了吞口水吸口气道：“真的假的？精神机器？”
楚山、曹依雪点头。
“你是说，我们现在，等于在共同做一场“梦”，而我们的真身，在“梦”以外？”徐光满脸难以置信。
楚山、曹依雪又点头。
“然后想要从梦中醒来，需要你们在这里了断自己？”徐光又问，他连连摇头，丝毫不信，苦口婆心地道：“怎么可能？那要万一是谁的阴谋，要是假的，你们就真的死了。”
“什么意识世界，你看现在的一切，像假的吗？我们在梦中，不可能，现在我的感觉，就像真的会在这里一样，还能感觉到厌倦。”徐光笃定，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这个小镇，一切如此真实，他急忙道：“肯定是别人的阴谋，不要相信。”
“是啊、有这个可能。”楚山笑着点头，却轻道：“不过我却觉得，也有可能是真的。”掠了曹依雪一眼，道：
“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有可能，因为最后一个谜题终究无法解开。”曹依雪微微一笑。
嗒！
就在这个时候，曹依雪蓦然拔起一把手枪，枪口遥举向楚山的脑袋，含笑道：“你怕死吗？”
“喂、你要干嘛？”徐光大惊，急忙上前要阻碍，却被楚山轻轻拦住了。
嗒！楚山同样拔枪，枪口也迎向曹依雪，轻笑道：“当然怕。”
“所以，才打算死在这里。”
两人的目光彼此对视、四目凝望、相对。
“我数一二三。”把枪迎向对方的脑袋，楚山笑道：“你就开枪，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没错，千万不要有任何的犹豫。”曹依雪轻声，紧紧握住手中的枪。
“一。”
“二。”
“三！”在说到“三”的刹那，在徐光瞪眼的惊叫下，两人同时朝对方的头脑上按下了钮扣。
“砰！”两声枪鸣几乎合为一响，枪身一振，火花擦亮，在夜中星光闪耀。
血花飞溅了，两具尸体倒在徐光的眼前。
徐光瞪大眼，嘴巴能含着一口鸭蛋，最后，他嘴唇嚅嚅而动，一阵失魂落魄般的趴了下来，面色苍白。
因为，整片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般。
***
清虚镇、研究室！
现实世界。
耳边疑似有几个人在走动的脚步声，还听到某种机能在“沙沙”作响。在耳畔附近，听到这样一个声音：“喂，聚长他什么时候回来？”
另一个声音有点无奈地道：“不知道，你也知道，聚长神秘莫测，他所想的一切，非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臆测的。”言语中透露出一种崇拜、像信奉神一样的迷信，只有虔诚、忠心，绝对无二心。
“还有，放在上面的盒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一个人走来走去，盯着座舱上，机器舱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台子上，有一个盒子，盒子封面有三个字。
“咦，盒子上的三个字，好像有人名，是特地要给谁吗？”有人惊奇道。
“不要多管闲事，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一律不管，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另一个人冷冷道。
没人敢反驳，因为那个人在这里似乎颇有地位。
就在这个时候，机器舱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下一刻，他直接翻身，将距离最近的一名男子躲过了枪支。
“什么？”另外几人一惊，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这个人竟然醒了？”身边的几人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楚山一下从精神世界跳出现实世界，来到了研究室，抢得了双枪，在另外几人发愣的瞬间，连连开了好几枪，将周围欢乐聚的团员击毙。
虽然是在梦中经历的一切，但似乎所有经历，未必仅仅是大梦一场。
一瞬间，研究室内闹成了一锅，因为三年来，从没有人在精神机器的控制下途中苏醒，这绝对难以置信，究竟出来什么事了？
然而在要对抗的过程中，曹依雪也从精神世界跳出了研究所，在背后突兀抢枪而偷袭，另外的一些人也直接被毙命。
“走！”二人同时道。
研究所内的人基本被灭亡，但研究所外还有欢乐聚的成员，这里有两个出口，必须在出口上堵住所有的人，等待与诸葛小姐里应外合。
“嗯？这个时候？”就在这个时候，楚山留意到在自己舱边上有一个盒子，竟然写了三个字，封面的字是这样的：“楚山收。”
什么东西，竟然留着自己的名字？楚山大吃一惊，急忙打开盒子，盒子里面竟然有一封信。盒子内，还有一瓶水。而见到信上的落款，楚山眼睛逐渐放大，似乎看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很快，楚山收了信，一口气喝完那瓶水，默默知道了大概，只见曹依雪已在一架主机上不晓得在输入什么。
途中，在一连串的机器舱内，楚山竟然看到了不少人。研究所内，起码有上千人躺在座舱内，他看到了乌狼雄、乌牙。
并且，还有伊七、徐光、邓雨晴、吕秀才，甚至连朱导员都在。还有李德、周南，包括韶颖、以及与韶颖在精神世界里对唱的女子。
所有认识的人，竟全都还活着。全安置在机器舱内，介入神经，意识全都不在此。
“怎么样了？”楚山走来，向曹依雪道。
精神世界内，诸葛小姐向曹依雪输入了指令，其中就是有关研究所主机的操作。这座主机连接着精神机器，可与清虚镇外潜伏的诸葛小姐进行联系。
诸葛小姐正是国家的某种秘密军队来的精英。
最后，只听“嘟”的一声，曹依雪盯着主机，大喜道：“成了，我已经联系好他们了。”
“诸葛小姐马上就会向镇内的欢乐聚发动总攻击。”
“她要求我们，尽可能守住所以人质。因为在发动的刹那，也许欢乐聚的人会进来要挟人质。”曹依雪凝重道。
没过多久，研究所外立即发一两次“轰隆”的爆炸声，一阵地动山摇，在研究所外有了激战声。
而楚山、曹依雪也捡起地上的所有枪支，在研究所内的两道出口内开枪，见到欢乐聚成员，在出口外，直接一个个击毙。
一场战斗响起，虽然激烈，却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了无处功，欢乐聚又岂是国家战力的对手，没过多久，就被剿灭个七七八八。
就在这个时候，全副武装的国家级兵马全都迎了过来，楚山、曹依雪相看一眼，面目警戒。
很快，一名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女子走了过来，拍击着手一步步走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女子摘下头盔，微微一笑，露出真容，不是在那精神世界所见的诸葛小姐又是何人？
“我想知道，接下来你们要干什么？”楚山道。
“很简单，欢乐聚灭了，这里的无辜人质必定要释放，然后，会将他们从“梦”中醒来，彻底解救。”诸葛小姐微微一笑，又道：“而我们将会继续追捕无处功，必要活捉他。”
“在这里的所有人质，在他们醒来刹那，我们会消除他们在梦中的所有记忆，我想，在梦中经历的所有一切，都将不是个美好的回忆吧？”
“对于你们两个，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诸葛小姐又看向两人。
“愿闻其详。”两人道。
“其一，就是把你们的记忆力也给消除了，这也是无处功当年着手创造的等下。至于消除记忆，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个机密，不可能让你们对外宣传。”诸葛小姐淡淡一笑，又道：“第二嘛，就是加入国家部署。”
“你二人都是个可塑之才，若加入国家，必定有一番作为。也许往后对付无处功，你们也将发挥重大用处。”
“意下如何？”
楚山、曹依雪看了一眼。
“加入国家还是算了吧，还是懒散的生活比较适合我。”楚山两手一摊，笑道：
“我选择消除记忆。”
“大致同理！”曹依雪望了楚山一眼，也笑道。
***
结束了，后面还有一篇尾声与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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