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好奇怪……”凯笑了笑，萧也跟着笑了笑。
“你想吃啥？我请。”凯说。
“别你请了，咱俩AA吧，这样公平些。”
“不行，哥哥领弟弟出来吃饭怎么能让弟弟掏钱呢？”凯说完，萧哑口无言。
“想吃啥？”
萧结果菜单，看了看。
“嗯……这个嘛……一份六成熟的菲力牛排，还有……要一份蔬菜沙拉，加点番茄酱……然后一份奶油蘑菇汤……”
“主食要什么？”凯问道。
“要点法式面包吧。”萧说道，然后把菜单递给了凯。凯要了一点小吃，比如蜗牛什么的。随后，凯要了一瓶葡萄酒。
“那个……哥？还喝酒吗？”
“你现在不喝，将来走上社会了也得喝啊，你得从小锻炼啊。”凯说着，把菜单还给了服务生。
凯翻出手机，浏览着什么：“我可以和你简单介绍一下情况吗？”
“嗯。”
“你未来几天的主训官是我。”凯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萧。
“……哦……”
“而且你会被分配至三个大队中的第二大队，你说我们起什么名字来称呼这个大队好呢？”
萧犹豫了犹豫：“西式的名字好吗？”
“可以啊。”
“德古拉队。”
“好的。那我就是德古拉大队的队长喽~”凯说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萧撇了撇嘴，感觉眼前这个人话好多。“So？”
“哎呀，你这个人好不幽默啊。”凯说完，往椅子后面仰去，靠着椅背。“到时候的一切安排你都得听你给我的哦。我可是按照老仁的安排去执行的。”
萧耸了耸肩。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哥……为啥你放假，你第一不去找你的女朋友而是来找我呢？而且还是来……这么有情调的餐厅。”萧坐的比较靠前，双手拄在椅子上。
“当然是为了培养感情喽！因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你和我是搭档和战友的关系哦，彼此深入♂了解一下不是没有坏处。”凯笑着说。
听到这个，萧突然抬起头，脸突然红了起来。“那个……哥……我怎么听着这话怪怪的……”
“怎么怪了？我们到时候还会住在一起的哦。”凯说道，然后奸笑地盯着萧，他注意到了萧的脸变红了，而且十分不自在。萧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
“吃住都在一起，不深入♂了解一下彼此怎么行呢？在战场上怎么互相帮助呢？”
“哥……你还……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是因为我和我老婆是异地恋喽。我老婆是我高中同学。高中没上完，她就迁回她的老家去参加高考了，就没有再回来过了。我们之间至少隔着一千多公里。”说完，凯叹了一口气。“平时我和她就是在宿舍里视频通话一会儿罢了。”
萧通红的脸逐渐淡去。
“你小子以为我刚才在说什么？看你脸红成那样。”凯笑了笑。这时，萧的牛排上来了。铁盘里传来“滋啦滋啦”的油水四溅的声音，浓浓的黑椒味混杂着牛肉的味道滚滚袭来。没过一会儿，葡萄酒也上桌了。服务员打开了酒塞，然后往两人的高脚杯里倒上了一点。
“没啥……我可能想多了……你刚才说的话太露骨了。”
“我那是逗你的，你以为我搞基呀？”凯白了一眼萧，萧感觉很不好意思。随后，凯端起了酒杯。
“干，兄弟。”
这是第一次有人管萧叫做“兄弟”。萧似乎是被感动了一下，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两个人都喝了一小口，随后放下了酒杯。服务员揭开了铁盘的盖子，厚厚的牛排上浇着浅浅一层黑胡椒酱，餐桌最旁边还有一小瓶黑胡椒粉和白胡椒粉。萧拿餐巾纸垫在了衣服上，拿起刀叉开动了。
“接着说你的身高。”凯说道。
萧叹了一口气：“嗯。”
“其实，矮也有矮的好处，不是吗？”
“怎么会。大学生了，男孩子都应该在一米七以上，我却只有一米六。高中的时候，我都不敢在校园里走动。因为……我害怕别人回头看我，嘲笑我。”萧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感受到了胡椒和牛肉的双重味道在口腔里回荡，萧叹了一口气。“你是不会搞懂那种……受到别人关注而众目睽睽的感觉。之前我听到过，我走过一对女生之间，我听见……那女生说‘哇，你看那个男的，好可爱哦。’”萧放下刀叉，抿了一口酒。“这语气中是赤裸裸的嘲笑。她们说完我可爱以后，然后两三个女生就开始在后面笑。你偷着笑就行了，还他妈笑出声来。”萧说到这里，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凯叹了一口气：“你别生气……有些女生就是爱这样，评论别人。”
“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期间，他要的红酒焗蜗牛上桌了。
“或许……人无完人吧。上天给了你这副弱小的身躯，但是给你的却是出众的反应能力和灵活度，让你得以在灾难环境下逃出生天啊。”
“但是如果我完美避开了所有的灾难发生地呢？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矮个子男生。我的能力就无法得到展现？”
“不管你多么矮，你现在还不是加入到了专案组，为国家工作吗？”
“我……”萧语塞。良久，他拿起刀叉，继续切肉。
“所以你不要太在乎你的外表承载的东西。你现在为国家工作，他们不敢小瞧你了。那些小瞧你的人，你想想，还有几个在这个世上的？都随着B市的沦陷而永远地离开了。所以你还怕这些吗？”
凯说着，端起了酒杯。“再碰一个吧，我希望弟弟你能放下过去的遭遇。”随即，两人碰杯。然后，两个人都喝了一大口。
红酒的后劲有点上头了，萧感觉喉咙里一阵苦涩。
“有些事我真的放不下……”萧说道。
“什么事情你能放不下，身高我想你放下了，你自己也说过了，不是吗？”凯说着。接着，他想到了那天在部长办公室门口杰对凯说过的话。
“莫非是那个女孩子嘛？”
“你怎么知道的？”
“你朋友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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