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老实实的瘫倒在了床上一整天。
至于牛奶的猫粮...
之前早早就准备好的,它自己吃的倒是挺勤快的,也不怕自己变得和橘猫一个样。
虽然刘莽想要老老实实的躺着,但是牛奶却是有些不大乐意。
实际上,刘莽已经有些感觉到了...
这个**崽子,已经将他的床当成了它自己的床和猫砂盆了!
只不过它将枕头当成了床,所以他的猫砂盆便在了另一角。
至于刘莽为什么会知道...
尿骚味太重了!
还有一堆的臭味。
至于刘莽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够勉强活动的右手拉起一边的被子往上面一盖,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有钱,再加上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所有东西都换上一遍已经成了必然。
然而...
“喵!!”
软绵绵的叫声和试探性的猫爪不住的往刘莽的脸上拍来。
这个昔日还可怜巴巴、瑟瑟发抖的小白猫此刻向它的铲屎官发动了华丽的叛逆!
它可不认识这坨臭烘烘脏兮兮的玩意。
它只明白现在它在这的地位很高,而这里是它睡觉的地方,怎么可以被其他人侵占了去?
给我滚!要是我家铲屎的回来,有你好看的!
牛奶耸立在枕头的另一边,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两脚兽,看上去,这只两脚兽似乎和自家养的两脚兽有点像。
“去去去!”
虽然倒是有久别重逢,想要撸猫的欲望,但是身体却是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去执行就对了。
无可奈何的,刘莽只能够用尽全力摆了摆手,将一边“虎视眈眈”的牛奶给赶到一边,随后,便再一次的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
再一次醒来,刘莽是被饿醒的。
迷迷糊糊的,刘莽回忆起之前醒来似乎还是个白天,光线能够透过窗户照在自己的身上有种莫名暖洋洋的感觉。
而此时,则窗外依然有着光线洒入,却只是淡淡月光。
天色已黑,
淡薄的雾气遮映着天际的残月,至于残星更是无处可寻。
或许...
这就是寂寥。
闭上了眼,刘莽莫名的感觉有些情绪复杂。
但是很快的,他又睁开了双眼,开始默默地调试他的身体。
手臂...依旧疼痛,但是能够动弹;
大腿...疼痛轻微,并不影响移动;
嗅觉...恶臭缠身,没有其他损伤...
......
很快的,刘莽尝试着将自己靠着床板,直接立起自己的身子,半坐了起来。
“似乎是没什么大的影响了...那么重的伤势,却能够如此简单的恢复么?”抿了抿嘴唇,刘莽摇了摇头,“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么...”
调查员的能力!
没错,虽然名义上调查员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人,至于什么身怀奇迹、身世离奇乃至于装备玄奇什么的...
也许有人说这也都是普通人,行!我暂且信了,那么,他们的身体该怎么解释呢?实际上最让人奇怪的一点还是他们的身体...
不管是体质是好是坏,按照刘莽自己的了解,似乎只需要一个所谓的急救或者医术的成功检定以及一些配套的绷带等能够做到简单处理的器械,就能够极为轻松的将伤势治好或者减轻很大的程度。
这是正常人能够办到的事?
甚至有时候他们可都没有什么专业学过医术的医生,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民用级别的急救知识就可以办到这一程度。
要知道,哪怕是所谓的专家教授之类的,也不可能完全无视人的恢复周期就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这是个什么邪道情况,心里没点数?
当然,更加猎奇的事情还有,那就是所有调查员都具备的,鬼畜的恢复能力。
这一点,实际上刘莽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些察觉了。
不管受了什么情况的伤势,很快的,甚至不需要做多少的处理就能够快速的恢复。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就现在这个情况,刘莽寻思着过了一两个星期,他就能够恢复到他全盛的水准。
这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也因为如此,刘莽才推导出了另外的一个结论。
所谓的犹格泡泡...
将自己说成是世界意志的玩意,或许...
虚弱的很!
仔细想想,刘莽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表面是没有伤势的,但是内里却是千疮百孔。
之所以表面没有伤势...
“不想要我死,或者说,生怕我死了,却只能够做到将表面恢复完整,内里却没有丝毫修复的意思,这到底是觉得不需要,还是做不到呢?”
刘莽的嘴角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而又旋即消失。
“不管如何,做的那么扣扣索索,犹格泡泡是真的很不容易呢...”
手中,刘莽紧紧的握着那根银色钥匙。
之前似乎是被遗失于大海之中的银色钥匙,在刘莽彻底恢复意识之后,却是看到了这玩意就被放在了他的床头。
“不过,现在重要的可不是犹格泡泡,而是所谓的阿撒托斯。”
扭头一转,刘莽却是很快找到了真正的重点。
不管看泡泡怎么的不爽,现在最为重要的却是所谓主世界的侵蚀。
将双脚落地,尝试性的支撑起自己的身躯。
很明显的,左脚依旧有着极为剧烈的颤抖,而且还伴随着阵阵撕裂的痛楚。
但是...
能够站得住!
手中的钥匙握的越发紧密。
刘莽靠近了墙,借助着墙面和右手的支撑,将自己的身子架的更为平稳。
架着墙,刘莽有些踉跄的前行着,还得小心的绕开地上牛奶这几天留下来的陷阱。
“他娘的教了那么久拉屎去猫砂盆那!还没学会,果然还是得给它好好洗个澡了!”
一边念叨着,刘莽向着厕所前进。
这几天下来,他可没有多少去厕所的机会!
再加上之前不知道多久的睡眠,与其说刘莽是睡醒的,不如说刘莽是被憋醒的。
再不快点去厕所,怕不是膀胱都给他炸了。
......
简单的处理完了私人问题,刘莽提好裤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这次的事件中,一开始或许刘莽还能够多多少少的管一下自己的卫生问题,但是到了后面,现实已经不允许刘莽在讲究那么多了。
这些天下来,其他人是如此,刘莽也是如此,大家都是一副糟蹋样,也就习惯性的忽视了这一点。
但是回到了房子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刘莽却是穆然的发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龌蹉的样子!
拉扎杂乱的胡渣,沾着尘土和血污,就没干净过似的头发和脸面以及那看上去已经黑了的脖颈...
喃喃自语着,文希开始回忆起一路过来,他们的经历。
没错,是有人在反应累了,但是大多数人都在劝着在努力一会,继续的努力一会,没有任何人被允许停止,没有任何人愿意被丢下。
个人阻挡不了集体逃亡的步伐。
没错,再怎么掩饰,这一行人都是在逃亡,既然是逃亡就得有着逃亡之人的自觉。
他们没有这个资本停下。
“但是为什么呢?”
常平开始问道。
“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这种情况呢?为什么,光线没有任何的变化呢?太阳又去哪里了?我们为什么没有见到太阳?”
到底是在问文希还是问自己,文希不清楚,常平也不清楚。
他只是将自己内心所有的疑惑给整理出来。
他有太多的疑惑了,知道的越多,疑问也就越多。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如此。
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能够活的顺心如意。
“为什么我们会被分批?为什么这个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为什么,这个岛会沉入海中却又浮出海面?这些建筑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修建,他们明白这岛会陷入大海么?”
“如果村子可以解释为古人的话,那么山上那明显的现代建筑又是如何?”
“方京他们,又到了哪里去了?山上么?”
“到底是谁会取这么个暗号啊!”方京立马就想要提出抗议。
“但是呢,但是呢...人家会啊,诶嘿~呐?”突然变得极为的做作起来,刘瑜扭动着自己虽然不算丰满但是也说得上青春气息浓郁的腰肢,展现了自己的身材,还羞红了一张脸捧住了双颊恶意的卖起了萌来。
“......”
“......”
“......”
“喂!给点反应行不!哪怕是吐槽都比什么都不做好啊!你这样我真的会害羞的啊!”终究是没能够忍住一分钟。
刘瑜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一般,跳了起来又是直直的一拳轰了上来但是被方京轻易躲开。
“这他娘谁能给反应啊!”方京在躲开了直拳和后续的两记勾拳之后在后退途中也开始吐槽起来,“看的就是辣眼睛啊,完全就不是你,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什么幻觉之类的,现在看看发现这暴力才是你啊!”
打打闹闹,仿佛完全忘记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场合。
“好了,停!”突然的,方京叫了一句停。
刘瑜也瞬息之间便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么?真的没有什么人或者...‘东西’?”方京有些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手肘。
“总之,我们还是得进去的不是么?”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一般,刘瑜也极为客观的回了一句。
“是啊...怎么看,那些在山上的建筑和在这地上的建筑年代都差了个几百上千年啊。”方京的视线抬高看向了村子后面不远的山壁上。
那边的坡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的陡峭,并且在山崖上有一块被清空出来的建筑群。
水泥砖块房的样子,完全不同于下面的木质构造。
然而这可以说是完全不搭的两种风格的建筑却相靠的如此之近。
让人不由得怀疑,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有意义的只有两条。”
“一条是用来将自己的任务给彻底的完全,尽可能的将自己所需要的事情做到完美。
另外一种...活下去逃跑!别管什么委托不委托,货物不货物的,所有的一切都比上不合拍重要。
然而不管是哪一点,都代表着要在这个时间点上活下去!”
“所以...能不能将我给放开一点,我真的快死了!”
方京依旧在哭喊。
喉咙管被不断的压制,不管是说话还是发生都会带起些许的痛楚。
不方便!
极度的不方便,痛苦!
而这,真是刘莽不断想要挣扎的原因。
然而可悲的是,面对刘瑜的禁锢,方京根本不敢用力,而刘瑜却恰恰相反。
下手却果断而残暴。
而刘莽...
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船员离开。
双腿在晃荡的船体上保持着半蹲随着不断的调整。
这便是冷静的异常。
刀子...
虽然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一把匕首和一把小刀,但是也够了。
既然那个船员要去通知船长,哪怕是为了安抚人员,必然发出通知。
而这必然的也会引出慌乱。
到时候,必然会有一大批的人员会在慌乱之中失去神智,要么龟缩在房间里面不出来,要么便是很勇的冲到走道上去找船员之类的问个明白。
调查员...
会是哪一种呢?
一只手插进了口袋里,默默的调整着,匕首的位置。
另一只手则是扶着墙,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门,在方京出去之后便被关了上。
此时的刘瑜应该是刚敲过了门,驻足在门口,等待着房间里的人出来开门。
没过多久,门便被打了开,冒头的却不是方京想要见到的人。
而是一个蘑菇头。
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却留着一个蘑菇头的男人...
“你在这里啊?香雨在忙?”
刘瑜倒是没有方京那么墨迹,更没有他那么多的戏,看到了开门的并不是香雨之后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打了个招呼便直接通过他让开的道路走了进去。
“裘千...”
“干嘛?”
“没什么...”
像是完全不感冒一般,方京和裘千两个人都明白。
他们两个人绝对很难交上朋友。
志趣不同,性格不同,甚至都有些互相厌恶的成分。
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有些人你会一见钟情,也有些人,哪怕只是看见的第一眼,你就会明白,这是绝对无法相处的人。
不过还好...
“很快就会结束了...么?”
喃喃着,方京跟在裘千的身后,进入了房间,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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