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搬山派弟子留在这牛家客栈外墙上的?借以指引搬山派弟子在此相聚?风冷情凝神望了片刻,缓缓抬起头来,向那铁中坚沉声道:“铁中坚,这是不是你们搬山派的记号?”铁中坚此时也已看到这刻在牛家客栈外墙上的记号,一怔之下,无言可答。良久良久,铁中坚这才沉声道:“风兄弟,如果真的是我们搬山派门下干的,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风冷情望着铁中坚嘿嘿冷笑。风冷情心道:“你们门下留下的记号已经摆在这里,你还有何托词?”铁中坚想了想,而后从背后行囊之中取出一物,一抖手,那一物猛地飞上半空。冲霄而起。过了片刻,那漆黑的夜空之中哗的一声,一朵烟花散了开来。在半空之中形成一个山形图案,随后慢慢落下。原来,适才铁中坚一抖手挥上夜空的是一枚烟花。风冷情心道:“看来这铁中坚是在招呼他的同门。”过得片刻,只见在这牛家镇外十余里的地方,也忽然飞起一枚烟花,这一枚烟花和刚才铁中坚所发出的一模一样。铁中坚脸上一喜,随即招呼风冷情道:“风兄弟,我有个同门在牛家镇外,咱们一同去,问询一下。”风冷情点点头,道:“好。”随即跟着铁中坚向那牛家镇外疾奔而去。熊猫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铁中坚一起向那牛家镇外疾奔而去。四个人沿着那牛家镇的大街一路疾行,片刻之后,便即穿出牛家镇外,向着那数里外烟花飞起的地方奔了过去。前方越走,地势越加荒凉。而且还有一缕缕白雾在荒野之上慢慢升起。又奔出数里,白雾渐浓,前面赫然是一座荒岗。荒岗之上,一座座孤坟静静伫立在月色之下。白雾弥漫之中,这荒岗越发显得凄清荒凉。四人站到荒岗之上,凝神向四周望去,只见四周除了一座座孤坟,一块块冰冷的石碑,那里有半个人影?铁中坚一双眼睛亮如寒星,四处游望。风冷情紧闭双嘴,眼中也是冒出一丝寒光,此时,在风冷情心中唯一想到的是,师傅水天波也许就在搬山派弟子的掌控之中,生死未卜,那搬山派的弟子在何处?水灵心中也是焦急万分。熊猫站在三人身后,双眼不住滴溜溜乱转。就在这时,忽听三十余米开外,一块墓碑之后传来低低的一声呼唤:“铁师兄,我在这里。”声音微弱,中气不足。铁中坚浑身一震,听这声音正是自己的四师弟李中义所发。只不过听声音甚是微弱,竟似身负重伤一般。铁中坚急忙纵身而起,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奔而去。风冷情和水灵,熊猫三人跟在后面,也一起奔了过去。四人奔到那一块石碑跟前。只见那一块石碑残破不堪,石碑上面的碑文也已模糊不清。铁中坚低低道:“是李师弟吗?”只见石碑后面一只手慢慢扶着石碑,缓缓站了起来。石碑后面的男子一脸惨白之色,双眉皱紧,看见铁中坚点了点头。道:“铁师兄。”铁中坚刚要发问,站在一旁的风冷情早已忍耐不住,猛地站到那脸色惨白的男子面前,冷冷道:“你是搬山派的四弟子?”那男子愕然看着风冷清,似乎不明白风冷情意图何指,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李中义。阁下是?”风冷情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一伸手从怀中掏出那一枚搬山令,冷冷道:“这枚搬山令可是你的?”那李中义迟疑了一下,便欲伸手接过那一枚搬山令。风冷情手一缩,冷冷道:“就在哪里看好了。”李中义一呆,不明所以,但还是看了看那搬山令,过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一瞬间,隐藏在风冷情眼里的熊熊怒火又烧了起来。水灵也是按耐不住,厉声喝道:“我爷爷呢?快交出我爷爷。”风冷情迈步上前,一般抓住李中义前胸衣襟,喝道:“快说。”一瞬间,这里的空气立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李中义愕然相对,喃喃道:“我不认识你们啊。”铁中坚叹了口气,缓缓道:“四师弟,你知不知道水天波水老爷子?”李中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啊。那不是淘沙派的水老爷子吗?怎么?”铁中坚眼睛望着李中义,要从李中义的眼睛里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只见李中义的眼睛里除了血丝还有疲倦,似乎是久未睡觉,疲累所制。铁中坚缓缓道:“这淘沙派的水老爷子,日前被被人掳劫而去。而在水老爷子所居住的山洞石桌上放着一枚搬山令,便是你的这一枚搬山令。”顿了一顿,铁中坚望着李中义的眼睛,缓缓道:“这件事情你作何解释?”那李中义叹了口气,道:“我也正为此事而来。”说着,便将那风冷清抓住自己前胸的手轻轻推开,道:“这位兄弟,你听我说,我们这里有误会。我跟那水老爷子从来就没有见过面,此前没有,此后也没有。”风冷清眼中满满的都是不信之色。水灵扁了扁嘴,道:“你编吧,我们看你怎么编。”李中义叹了口气,苦笑道:“信不信由你们,我只能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铁师兄,自从那日你下山以后,没出几日,师傅便吩咐我一件事情,让我去九嶷山找你,然后带给你一封信。”铁中坚点点头,道:“信呢?”李中义苦笑道:“那封信丢了,连同我那枚搬山令,一起丢的。”顿了一顿,那李中义继续道:“那日我到了九嶷山脚下,口中饥渴,于是到那山脚下的茶摊喝茶,一碗茶还未喝完,忽然一个黑衣人走到我跟前,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钟大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抬头望去,只见那黑衣人足足比常人高出一个半头,脸上黑黝黝的,看不出是哪里人,口音嘛倒是有点直隶方言。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当即笑道:“老兄,你认错人了吧、“那黑衣人看了看我,嘿嘿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口中道:“认错人了,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说罢,那黑衣人转身走向山上。片刻之间消失了踪影。我心中正自奇怪,心道:“好端端的,跑我这里认干亲来了。”心中忽然有些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妙。伸手一摸自己的衣袋,果然,那封师傅交给我的信和我那枚搬山令就此不翼而飞。我一呆之下,知道一定是着了刚才那个黑衣人的道了。我怕心里一急,急忙向那山上跑去。我在这山道之上来来回回转悠了好几遍,也没遇到那个黑衣人。直到黄昏的时候,我正在这山道上堵着,那个黑衣人背着一个老头,急匆匆的从山上奔了下来。我大喝一声,便即上前拦阻,谁知那黑衣人一声冷笑,右手一甩,一枚甩手箭便闪电般打到我的右面胸口之上。我的伤口之处,立时又麻又痒。我知道这一枚甩手箭一定喂有剧毒,当即运功逼住毒素上行。跟着便向那黑衣人追了过去。暮色之中,只见那黑衣人跳上一辆马车,疾驰而去。我一路逼住剧毒上行,一路疾追而去。便跟着那黑衣人来到这里。眼看着那黑衣人将那马车弃之荒野,随即抱着那老头,一路奔到这乱坟岗上,奔到前面那一块高大的墓碑后面,随即身子一闪就不见了。我正自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之际,却正好看到三师哥你放起的烟花。”风冷情颤声道:“那个被黑衣人背着的老者长的什么样子?”水灵也是一颗心怦怦而跳。李中义想了想,缓缓道:“那老者七十来岁的样子,头发已经花白,佝偻着身子,脸孔苍白,不住咳嗽,穿着一身灰布衣衫。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样子。”风冷情和水灵对望一眼,心中俱道:“看来还真的错怪这铁中坚和他的师弟李中义了。听这李中义所说,这灰衣老者正是自己的师傅水天波,只是想不到被劫持到这里,那黑衣人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劫持师傅?”铁中坚关切的问李中义道:“你的伤不碍事了吗?”李中义点点头,道:“我已经服了本门的白虎夺命丹,而后在路上又用内力将那甩手箭的毒逼了出去。此时,只有些身子发虚,别的也没有什么。”铁中坚却深知从那九嶷山下,一路跑到这里,马不停蹄也要好几个日夜,这李中义为了师傅给自己的那封信,还有那一枚搬山令,不惜彻夜不眠,奔来这里,这一份毅力实属难得。风冷情向铁中坚和李中义一抱拳,道:“两位,多有冒犯。”说罢深深一揖。铁中坚和李中义急忙抱拳道:“好说,好说。”风冷情起身道:“这位李师兄既然知道那黑衣人来到这乱坟岗,还请指点一下,那黑衣人去了那里。”李中义指着不远处,一座三尺来高的石碑道:“就是那里。”李中义这四个字说完,风冷情将身一纵,向那一座石碑扑了过去。水灵紧跟其后。铁中坚和李中义对望一眼,点点头。二人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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