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万流站在灰衣人身后,逼迫的那灰衣人无暇回身,便是占了这一线先机。「~发」只见金万流白发向后拂动,两只小眼之中精光四射,双掌更是向那灰衣人一掌一掌印了过去。那灰衣人心神流转,只是一步一步向前踏去。走出一十三步之后,金万流的开山掌终于用完。金万流心中暗暗叫苦。这一十三势开山掌用完之后,倘然不换招的话,势必要再次使用这一十三势开山掌,只不过这开山掌再次击出的话,恐怕那灰衣人也能一一应招。金万流心念转动之际,双手攻势便微微一顿。灰衣人争得便是这一瞬停顿。只见灰衣人募地一声长啸,啸声在这墓室之中来回激荡,只震得四壁石屑簌簌而落。就在这啸声之中,灰衣人已然往前飞奔数步。而后脚尖一点,整个身子凌空倒转过来,手中那一把长剑募地里向那金万流当胸刺去。金万流这一双肉掌岂能与这灰衣人手中这一把长剑相抗。当即闪身后退,灰衣人手中长剑颤动开来,散做无数剑花,向那金万流追击而去。此时,灰衣人已然与金万流换了先手。只见那金万流身形不住后退,片刻之间已然退到那墓室门口。只是全身尽皆被那灰衣人剑光所罩,随时有一剑穿心之厄。灰衣人步步紧逼,金万流节节败退。风冷情眉毛渐渐皱了起来。——风冷情个和金万流相处时日虽短,但却感觉这摸金派的门主为人随和,风趣幽默,并没有任何架子。更兼金万流曾经救过水灵一命,是以风冷情心中对这金万流始终心存感激。而对那灰衣人却是没有丝毫好感。昔日在那摩天崖上,风冷情曾经集合数人之力,和那灰衣人交手。始终不敌。后来灰衣人虽然并未伤害三人之命,扬长而去,但是那一份倨傲狂妄已然深植风冷情心中,此刻见这二人一见之下,便即激斗起来,心中虽然不知这二人恩怨为何,孰是孰非,但是一颗心却是颇为希望金万流获胜。此刻见到金万流被那灰衣人追杀的没有缓手之力,心中便立时起了相助之意。自己出手未免着于痕迹。当下心中一动,脚尖一点落在地上的一块拳头大的落石。那一块落石立即飞了起来,向着东面石壁疾飞而去。那一块落石撞击到南面石壁之后,立时反弹出去,斜斜的向那灰衣人后心撞去。风冷情之所以如此宛转行事,自是不愿当面助拳,这石头撞向东面石壁,而后再反弹过来,撞向灰衣人。便将自己还有水灵,风冷情撇开了关系。不致当场和灰衣人破脸。更何况那一颗落石也只能起到分散灰衣人心神之力,风冷情并没有指望一颗落石能够将灰衣人击伤。果然,那灰衣人正自全身向那金万流攻击之际,这一颗落石斜斜飞来。灰衣人将身子往旁边一闪,避过那一颗落石。但是就是这么一闪,金万流已然窜出剑网,反手拔出那根龙点穴短杖,一杖击在那灰衣人手中长剑的剑刃无锋之处,只听格的一声,那灰衣人手中长剑断为两截。那灰衣人面色一沉,身形向后退去数丈开外,手中半截断剑猛地向后一掷而出。风冷情只觉寒气扑面,急忙闪身避了开来。这一把断剑立时贴着风冷情的脸颊呼啸而过,猛地插入一旁的石壁之中。断剑插入石壁,直末至柄,剑柄微微颤动不已。水灵只吓得脸色惨白。抬起头望向风冷情,只见风冷情脸颊上有一道血痕,除此之外,到没有其他伤处。当即恶狠狠的向那灰衣人瞪了一眼,掏出手帕,替风冷情擦去脸上的那一丝血痕。铁中坚也被这飞来一剑惊得怔忡不定。那灰衣人站定之后,眼光一翻,向那风冷情狠狠望了一眼,恶声恶气的道:“笃那小子,你等着,老子一会便来收拾你。”说罢,手腕一翻,复又取出一把短刀。只见这把刀刀锋雪亮,映目生寒。这把刀正是那日在摩天崖上和风冷情斩鲸刀一拼的碎梦刀。风冷情心中苦笑,心道:“想不到还是被这灰衣人看破自己助拳,说不得,那就光明正大的帮那金师伯。”那灰衣人碎梦刀在手,浑身煞气更加浓了,身子猛地纵身而起,手中碎梦刀更是一挥而下。这一刀的威力竟似比适才那一剑来的更加威猛。金万流不敢直樱其锋,将身闪向一旁。那灰衣人见金万流闪身而避,手中碎梦刀护住前方,向那墓道里冲了过去。这一下实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二人并未分出胜负,这灰衣人为何会扬长而去?这其中透着丝丝诡异。金万流走到众人跟前,向风冷情微笑道:“多谢风贤侄。”风冷情道:“淘沙司马和摸金校尉同气连枝,金师伯不必客气。”金万流点点头,当下走到那沙坑跟前,凝目向那沙坑里面望了过去,只见那沙坑之中的金棺里面,那四颗翡翠狼头在狼头灯的幽光之下更显神秘动人。金万流再次看见这翡翠狼头,一颗心又是碰碰而动。金万流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待得将那灰衣人赶走,再来探究这翡翠狼头之中的真相。”金万流正自沉吟之际,只听那墓道之中传来那灰衣人哈哈的狂笑之声——这灰衣人竟是去而复返。金万流慢慢转过身,眼睛望着那条黑漆漆的墓道。只见那灰衣人手中提着一人,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灰衣人的脸上带着一丝狞笑。只听那灰衣人哈哈笑道:“金万流,你看我给你把谁带来了。”金万流凝神望去,忍不住心头巨震,只见那灰衣人手中提着的那个人年纪不大,浓眉大眼,正是自己多日不见的外孙熊猫。铁中坚,水灵二人也是失声而呼道:“熊猫。”风冷情心中怦怦而跳——自己这一路找来,便是要找到这熊猫,一问师傅水天波如何惨死在那云梦阁之中。此时见到熊猫,如何不心潮澎湃?只见这熊猫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似乎被这灰衣人点中穴道。动弹不得。风冷情心里一沉。再向那熊猫胸口望去,只见熊猫胸口一起一伏,看来并没有生命之忧,这才让风冷情渐渐安下心来。风冷情心中只盼金万流速速打败那灰衣人,而后解开熊猫的穴道,那么杀死师傅的真凶便能知晓。灰衣人眼睛望向金万流,冷冷道:“你认得这个人吧?”金万流眉头皱起,慢慢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灰衣人哈哈一笑道:“这应该说是我和你这个贤外孙有缘了。“顿了一顿,灰衣人冷冷道:”你现在还是不肯说出我那孩儿的下落吗?”金万流沉默不语。瞳孔慢慢收缩。此时,站在石壁一边的众人却都已经听出一些眉目。似乎当年这灰衣人找上摩天崖来,不还光是想要一战摸金子弟,更是想要找这金万流要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却似乎被这金万流藏了起来,不知去向,以致当年为此一战。那一战之下,灰衣人却是不敌,败在这金万流的手下,饮恨而去。苦练十年之后,这灰衣人再次卷土重来,登上摩天崖讨要那个孩子。而正好这摸金派在金万流的带领之下,远赴大漠,寻找这最后一位突厥王,白眉可汗的陵墓。这灰衣人衔尾而来,不知从何处遇到熊猫,将之擒下。以之当做讨要孩子的筹码。只是这金万流昔年为何将这灰衣人的孩子偷走,这却不是众人所知晓的了。灰衣人眼光如刀一般,刺向金万流。金万流苦笑道:“我昔年已经跟你说了,你那孩儿不在我的手中,早就被别人保养而去。至于抱养之人,这么多年以来,也早已不知下落。你让我如何告诉你你那孩儿的下落?”这一番话说将出来,其实,已经是金万流最大限度的让步了。本来金万流还欲与这灰衣人一战。奈何发现自己最疼爱的外孙熊猫落在这灰衣人的手中之后,那一份战意早已荡然无存。这一番话,无异于服输。只是那灰衣人如何肯信?当年灰衣人孩子甫一生出,便被人偷了去,其后几番辗转周折。终于打听到自己孩子乃是落在摸金派的手中。这灰衣人年轻气盛,再兼自负武功不凡,当即找上门去,将那摸金派三大弟子一一打倒在地。这才激得金万流出来。一战之下,负于金万流之手,随即远遁而去,留下十年之约。这十年之中,灰衣人苦练武功,每每倦怠之时,想到自己的孩子还在摸金派之中,便生出无穷之力。终于在十年之后得到大成。又于半年之前得到一把切金段玉的碎梦刀。自衬这一次必将打败金万流,这才找上门来。一路寻到这突厥王陵之中,直至和金万流十年之后再战,却发现自己虽然略胜一筹,但是要将这金万流拿下,恐怕要到千招之后,可是在那石壁跟前,还虎视眈眈的站着四个人。那其中三人曾经和自己在摩天崖上交过一次手。三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是三人合力之下,自己也没有讨到好去。此刻在这突厥王陵之中,倘然自己和那金万流动起手来,那三人难免上前助拳。双拳难敌四手,自己肯定要败在这五人合力之下。权衡利弊之下,这才将那擒获的熊猫提在手中,握为把柄,用以逼迫金万流说出自己孩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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