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冷情乘着这瞬间之机,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发」闪电般冲到那僵尸的身前,手中斩鲸刀猛地一刀劈落。那一具僵尸淬不及防之下,被风冷情这一把斩鲸刀从颈间劈下,顿时一颗头颅和身体分为两半。那僵尸的两只手臂抽动了几下,立时不动了。风冷情刚刚出了一口气,忽听水灵沉声道:“不好,这一具大粽子也要复活。”眼光急转,只见另外一具僵尸此刻慢慢转动眼珠,一颗头颅也是缓缓移动起来。风冷情心中一紧,心道:“这一具僵尸要是再次复活,那可就要多费一番手脚。”心念一动,手持斩鲸刀,身子一闪,已然犹如流星赶月一般奔到那一具将要复活的僵尸跟前,手中斩鲸刀一刀斜劈而下,顿时将那一具僵尸分为两半。而后抬起左腿,将那上半截身子远远的踢了出去。顷刻之间,两具僵尸都是一分为二。横尸当场。这一战赢得甚是侥幸。风冷情身上冷汗直冒。倘然没有铁中坚黑龙鞭助阵,没有黑龙鞭的缠腿之力,恐怕现在几个人还不能将那僵尸收拾。众人都是长出一口气,环顾四周,这石厅之中再无别的僵尸粽子存在。众人这才慢慢走到那生死两门之前。云高崖道:“风兄弟,你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不是说咱们要进这死门?”风冷情慢慢点了点头。缓缓道:“这石厅之中造此生死两门,我估计是迷惑来者。咱们顺着这死门前行,应该可以到达那王陵之中。”云高崖道:“好,就听你的。”说罢,伸出手便要推开那死门的两扇石门。那向导司徒忽然大声道:“我,我要进生门。”云高崖募地停住手,眼光扫了回来,对那司徒向导道:“这里的朋友都去死门,只有你自己一个人选择生门,你可莫要后悔。”司徒向导颤声道:“这个自然。”在他心中却是反复转着一个念头:跟着你们老是遇到僵尸粽子,要要不就是千年不遇的守陵兽,九死一生,那样还不如我自己选择一座生门。强过和你们这般惊险万状的闯下去,不死也要吓死。”当下那司徒向导打定主意,自己一个人独行。众人不再坚持。云高崖深深的看了那司徒向导一眼,而后双手运力,推开那死字石门。两扇石门洞开之后,石门里面飘出来一股腥臭的死人气息。司徒向导更是闻之一颤,心道:“这死门里面也许是更加凶恶的猛兽,也未可知。”心中暗暗庆幸自己选对了石门。随着那腥臭之气的涌出,那石门后面漆黑的空间之内,复又传出来一声猛兽的吼叫。这一声吼叫震耳欲聋,就仿佛在众人耳边一般。众人都是一呆。云高崖皱起眉头,脸上神色古怪。这死门后面本以为是生门所在,谁料想却传来一阵猛兽的吼叫,这实是大出云高崖等人意料之外。那司徒向导却满脸得意,笑着推开那生门的两扇石门,慢慢走了进去。那生门石门里面一无动静。直到盏茶时分之后,生门通道里面百十丈外这才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呼。这一声惨呼正是那司徒向导所发出来的。惨呼声响了一下便即戛然而止。风冷情等人都是暗暗心惊。这生门之内果然有不可预知的杀机存在。可是为什么这死门之内也有那猛兽咆哮低吼?风冷情沉声道:“我看咱们还是要从这死门进入为好。”云高崖,熊猫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六个人当即在云高崖和熊猫的带领之下,慢慢走了进去。这死门之后的通道内,到处弥漫着一股阴森冰冷的寒意。更兼远处不时飘来的尸臭,不时响起的猛兽低吼声,让人恍然觉得这死门之后乃是一条通向地狱深渊的不归之路。一行六人慢慢前行,走出数十丈之后,前方通道两侧显出一些古怪的物事。众人凝神望去,只见这死门通道两侧各有一个一个洞孔。每一个洞孔都是做长方形状。洞孔里面放着一具具棺木。有的棺木早已朽烂,有的棺木却是完好无缺。那些尸臭之气就是从这些腐烂的棺木缝隙之处隐隐的飘了出来。看来这一具具棺木之中都是装着一具具尸骸。只是不知道这些尸骸都是什么人,为何被安置在这里。众人心头满是疑惑。云高崖放缓脚步,走到其中一口残破的棺木跟前,伸手一拉,将那半扇棺木掀开,露出里面一具白骨。那白骨仰面朝天躺在棺木之中,口中还有一些紫黑的血迹。头上一把乌糟糟的乱发,蓬蓬松松。脸上血肉早已消融,只余下一具白骨静静的躺在这一口残破的棺木之中。这一具僵尸骨骼瘦小,看上去生前也是如此瘦骨嶙丁的样子。在这具尸骸身侧,长袖旁边放着一块玉牌。玉牌上似乎隐约有字。云高崖心中一动,慢慢伸出手去,便欲将那白玉牌拾了起来。便在云高崖一只右手掠过那僵尸的手掌之际,那僵尸的一只枯瘦的手掌忽然翻起,一把握住云高崖的手掌,死死不放。云高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一声惊呼之后,急忙将身子向后退去。云高崖身子往后一退,那僵尸手掌笃自紧紧握住云高崖的一只右手。这么用力一拉,顿时将那僵尸拉得直坐了起来。甫一坐起,那僵尸的眼眶之内,两颗死鱼一般的干瘪的眼珠不知何故,扑的一声掉了出来。紧跟着那僵尸向前一扑,便欲扑到那云高崖的身上。云高崖右手被握,左手伸出,变掌为拳,一拳直捣黄龙,猛地击到那僵尸身上,只听哗啦一声,那一具僵尸全身骨骼纷纷散落一地。只余下一只白骨断臂笃自紧紧抓着云高崖的一只右手。云高崖使劲将那半截白骨断臂掰了下来。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悻悻然走了开去。云高崖知道适才一定是自己伸手去抓那一块白玉牌,身上的活人生气惊动尸骸,这才有此一幕惊魂刹那。云高崖再次走到那一口棺木跟前,将那白玉牌拾了起来,抬眼望去,只见那白玉牌上刻着一行娟秀的字迹——小宛国左都尉杨骏极。这玉牌做工甚为精致,看上去小巧玲珑,的非凡品。和田美玉天下驰名。这和田便是在这昆仑山附近。昔日大诗人李商隐有诗云: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其中的这一句蓝田日暖玉生烟说的便是这和田玉。而眼前这一块玉牌显而易见也是蓝田玉打造而成。这一块玉牌已然让众人略略变色,更让众人动容的是这玉牌上所刻的字迹——小宛国左都尉杨骏极。小宛国其名不显,这大宛国却是天下驰名。而那大宛国的汗血宝马更是尽人皆知。汉时,张骞出使西域,便曾到过那大宛,小宛诸国。有汉之时,这汗血宝马便已经驰名天下。汉武帝元鼎四年秋,有个名叫“暴利长”的敦煌囚徒,在当地捕得一匹汗血宝马献给汉武帝。汉武帝得到此马后,心喜若狂,称其为“天马”。并作歌咏之,歌曰:“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最初,汉武帝派百余人使团,带着一具用纯金制作的马前去大宛国,希望以重礼换回大宛汗血宝马的种马。来到大宛国首府贰师城后,大宛国王爱马心切,坚辞不肯以大宛马换汉朝的金马。汉使归国途中金马在大宛国境内被劫,汉使被杀害。汉武帝大怒,宣称“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遂出兵大宛。汉武帝命李广利率领骑兵数万人,行军八千余里,到达大宛边城郁城,但初战不利,未能攻下大宛国,只好退回敦煌,回来时人马只剩下十分之一二。三年之后,汉武帝再次命李广利率军远征,带兵六万人,马三万匹,牛十万头,还带了两名相马专家前去大宛国。此时大宛国发生政变,与汉军议和,允许汉军自行选马,并约定以后每年大宛向汉朝选送两匹良马。汉军选良马数十匹,中等以下公母马三千匹。这才满意而归。经过长途跋涉,到达玉门关时仅余汗血马一千多匹。大宛国也就此一蹶不振。这小宛国距离大宛甚近。据史载,人只数千,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宛国各种建制到不缺少。左都尉,右都尉,辅国候一应俱全。想不到在这昆仑山的山腹之中看见这小宛国的左都尉的尸骸。众人此时心中都是升起一个念头:难道这昆仑山中深藏的王陵是这小宛国的国主王陵?这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铁中坚皱起眉头,慢慢道:“据说那小宛国人丁寥落,整个王国都没有上万人,你要是说这里藏着小宛国国王的陵墓那是打死我我也不信。”风冷情缓缓道:“铁大哥所言极是。这里肯定不是那小宛国国王的陵墓,只不过这一具左都尉的尸骸倒也不是假的。这里面便极有可能藏着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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