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观音望着毒观音,良久良久,这才缓缓道:“师姐你说什么呢?你我二人一路到此,岂能因为这一口棺木之中的冥器大伤和气?我不让你现在开棺,是想等大家一起到来,然后再将这棺木打开。——你不觉得这墓室里面有些古怪吗?”毒观音斜着眼睛望着玉观音,冷冷道:“等大家?你该不会是等那个小鬼吧?难道你真的以为那个小鬼冰雪聪明,这墓室里面的机关统统都能破解吗?”风冷情听这毒观音在背后辱骂自己,心中暗暗升起一丝怒气。玉观音缓缓道:“那小子乃是淘沙司马的真传弟子,这破解古墓一道也许真的比咱们为强,师姐,这一点你也不必羞于承认。”那毒观音闻听之后,更是勃然而怒,大声道:“我又怎么羞于承认了?你倒说来看看。”玉观音这一次却是闭上了嘴,不再说话。那毒观音看着玉观音这一副神情,更是有气,大声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你是在嘲笑我是不是?嫌我打不过那两个小子给点穴观音呢丢脸了,是不是?”玉观音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师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毒观音恶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哼,要不是师傅将一身功夫尽数交给了你,我又怎么打不过那两个小子?”玉观音皱起眉头,沉声道:“师姐,你不要埋怨师傅。师傅生前都曾经深深自责,有一次师傅对我说,这点穴观音一门其实是以倒斗摸金为主,却不想咱们将这武功一道发扬光大,反而将倒斗摸金点穴认墓的老祖宗传下来的功夫荒废了许多。以致咱们点穴观音在六大门派之中一直居于末位。默默无名。师傅曾经以为咱们的功夫在倒斗摸金之中已然无人能出其右,其实今日看来,师傅也是大大的错了。——咱们现今的点穴认墓固然不入名家法眼,便是咱们的武功一途,其实也是大不如人。”毒观音怒道:“你这还不是说我打不过那两个小子?”玉观音摇摇头,道:“师姐,不光是你,便是我,与那两个小子的武功相比也是技不如人。”毒观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玉观音继续道:“师姐,我不让你打开这口巨棺,真的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这墓室里面我总觉得有些阴气森森的,而这两口巨棺里面也保不准有些什么僵尸血粽之类的物事,以咱们二人的功夫,恐怕要想全身而退都甚是艰难。是以我这才拦住师姐,等那几个人前来,咱们这才打开这两口棺木。”毒观音脸色这才渐渐和缓下来。一墙之隔的风冷情等人却是听得大不是滋味。风冷情心中微微动怒,心道:“你这不是拿我们当做替死鬼吗?为你们打开这两口棺木,而你们取走里面的冥器,倘然有那僵尸出来,还要替你们打发了,世上真的有这种好事?“风冷情心中暗自思谋,如何解开这困局。只见那墓室之中毒观音似乎怒气稍退,站在那两口巨棺跟前,四下环顾。忽然道:“师妹,你说这墓室之中为何会有两口棺木,而且还有两盏鲛人灯立在那里?咱们也是二人—”说到这里,自觉晦气,当即口中呸呸两声道:“他奶奶的,这两口棺木的确有些邪门。”玉观音望着那两口棺木,缓缓道:“这两口棺木应该是一座夫妻冢。是以才会并排摆放在这里。”毒观音哦了一声,缓步走到那左面那一口棺木跟前,低头望去,忽然咦了一声,奇道:“师妹,你看这里有字。”玉观音走了过去。也是低头而看。而后口中慢慢念了出来:“煞君延。”毒观音奇道:“师妹,这煞君延是什么意思?”玉观音皱起眉头,缓缓道:“这煞乃是昔年突厥古国的一个官职,仅次于可汗之下。掌管天下兵马。位高权重。”毒观音奇道:“这里难道不是金国定王的墓室吗?”玉观音缓缓道:“是金国定王大墓无疑。只是这大墓里面却出现了一口刻有古时候突厥古国的官员的名字,这却让人匪夷所思起来。”毒观音目光闪动,缓缓道:“看来这两口棺木还不是什么金国定王的棺木。”玉观音点了点头,道:“照这棺木上所留下的字迹来说,的确不是。”毒观音看了看旁边的那一口棺木,那一口棺木上面却没有任何字迹。毒观音沉默片刻,忽然道:“师妹,既然这两口棺木并非什么主墓室的王棺,那倒不如咱们现在打开看看,也许能够发现一些什么。”玉观音略一犹豫,点了点头,道:“师姐千万要小心。”毒观音见玉观音不再反对,当即走到写着煞君延的那一口棺木跟前,看了看那一口棺木,而后走到棺木后方,双手抓住那棺木的棺盖,用力一掀。那一口写着煞君延的棺木棺盖竟然没有用棺材钉钉死,这一下就被那毒观音掀了起来。那一口装着煞君延的棺木棺盖甫一打开,毒观音便是啊的一声惊呼。似乎在那口棺木之中发现了什么让她感到惊惧的物事。其时,那一口棺木距离风冷情等人所身处的墓道距离甚远。众人看不到那棺木里面的物事,只能看到站在那一口棺木前的毒观音的满脸疑惑惊惧的表情。玉观音一个箭步来到那棺木之前,抬头向那棺里望去,这一下也是顿时呆在那里。风冷情等人都是非常疑惑,不知道那一口棺木之中藏着什么物事让这二人如此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只听那墓室外面一阵脚步声杂沓,似乎有十余人从那墓室外面的甬道奔了进来。风冷情凝神细听,只听这脚步声落地甚是轻盈,似乎来者都是女子,心中立时醒悟:“看来是外面那些点穴观音的二代弟子来到此处。果不其然,只听一众女子的声音隔着二十余丈之外,便即大声喊道:“师傅,师伯。”毒观音冷哼一声,道:“你们怎么才来?”只听一个粗豪的女子声音道:“师傅,师伯,我们这一路之上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耽搁,这才来到这边城。不过弟子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所捉,这才有所耽搁。”毒观音哦了一声,冷冷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哪里?”风冷情等人将眼睛贴紧那弩孔。定神望去。只见一众点穴观音的二代弟子往两边一让,立时将一众点穴观音背后的一个青衣大汉闪了出来。那青衣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搬山派的弟子铁中坚。铁中坚紧闭双唇,目光冷冷的望着面前二十余丈开外的毒观音,玉观音二人。一只右手紧紧的按在剑柄之上。剑鞘之中藏着的便是那一把搬山派的镇派利器辟邪剑。毒观音见这青年气势虎虎,竟似毫不畏惧二人。心中怒道:“难道这世上小一辈的武功都如此厉害?便连这青年也是手按剑柄,似乎随时都要拔剑相向。难道这青衣大汉的武功也像那两个小子一般厉害?”心中不信,当即迈步而前。大声喝道:“笃那小子,你是何门何派,竟敢在点穴观音门下撒野?”铁中坚眼睛望着面前这脸蒙黑巾的黑衣老妪,心中道:“这些点穴观音的二代弟子管这老婆婆叫做师伯,看来此人便是点穴观音的掌门师姐。旁边那一位青衣老妪一定是点穴观音的掌门了。”毒观音身旁的点穴观音二代弟子的二师姐凑到毒观音耳旁,低声道:“师伯。这个小子乃是搬山派的门下。”毒观音鼻子之中冷哼了一声,道:“原来是搬山派铁老儿的徒弟,怪不得这么嚣张,来到我们点穴观音这里撒野。我来深量一下你的本事,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说罢,毒观音飘身而起,向铁中坚扑了过去。幽暗昏黄的灯影之下,铁中坚只见这黑衣老妪如鬼如魅,身形飘忽,转瞬间扑到自己身前。跟着一股风声猛地向自己面门砸了过来。铁中坚不及思索,右手拔剑出鞘,反臂刺了出去。只听当的一声,铁中坚手中的辟邪剑结结实实的斩在毒观音砸来的那一把点穴撅之上。顿时将那点穴撅的撅头斩了下来。铁中坚跟着迈步上前,欺身直进。辟邪剑寒光闪闪,直向毒观音的前胸刺了过去。这一下中宫直进,剑刃未到,寒气已然逼得毒观音的两旁鬓发向后飞了起来。毒观音手中点穴撅撅头被砍落,心中又惊又怒。眼见那辟邪剑凌空刺至。竟然将身子往左一侧,避过剑锋,横里伸出一只干枯如鸟爪的左手,猛地向那辟邪剑抓了过去。毒观音这一只左手是看准了那辟邪剑的剑刃无锋之处,满拟一把抓住辟邪剑,将这把辟邪剑夺了过来。以雪自己被斩去点穴撅撅头之辱。当着这么多二代弟子的面,自己一招之间便被来人将点穴撅的撅头斩掉,这个脸毒观音可是丢不起。铁中坚眼看那毒观音竟敢空手来抓自己手中的这一柄辟邪剑,眼中不禁掠过一抹寒光,就在毒观音左手闪电般抓来的那一瞬间,铁中坚募地里将手中辟邪剑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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