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过后有三个月的假期,我回到了村子,而王凯这家伙去了他爸的部队再磨练磨练三个月。
在家呆了几天,百无聊赖,没事就是玩玩手机,跟高中同学聊天打屁,最近没有什么活动,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这时屋子外面突然传进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之后,爷爷这老头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摆了摆衣服对我说道:
“有生意来了,你去开门接客。”
“生意?什么生意?”我好奇的问道。
“先别问这么多,赶紧先去开门。”爷爷不耐烦的说道。
见此我也没有多问,从屋子里跑了出去,打开大门,便看到了一对中年夫妇脸色焦急地站在门外,他们两人一看到我,忙上前开口问道:
“这位小兄弟,况大生先生在吗?”
“在,估计两位找我爷爷有什么事儿啊?”我不禁问道,因为爷爷私下里教了我7、8年的道术,也看他捉过鬼,但大多数都是义务帮忙,用他的话说,都是一个村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能帮就帮一把。来生意,我还是头一次见。
其中那个中年妇人听了我的话后,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双眼恳求般地地盯着我说道:
“小兄弟,你帮帮忙,带我们去见见你的爷爷,我们家里出大事了!!”
这个时候爷爷从屋里头走了出来扒拉我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叫你开门迎客,这么墨迹!”
“出了什么事儿了?别着急,慢慢说。”
“我…儿子……去世了,可是棺材抬不走啊”这时那个中年男人看着爷爷脸色难看地说道。
“小事一桩!不过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啊!”爷爷砸吧一下嘴,用手摸着下巴上的胡子。
看着爷爷一副财迷的样子,我捂上脸,转过头去,心理暗示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海娃子,收拾家伙,跟我走一趟!”爷爷背过手,招呼我一声,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跟着那对夫妇走了。
我带上家伙事是三跑两跑的,终于跟上了。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着那个男人的话,这活人送不走,倒好解释,可这死人怎么就送不走了?
越想我越不明白,便问向爷爷这死人送不走是个什么意思?
“你阅历不够,这种事我也只是见过一次,人死就是咽了一口气,有的人死了,他都气咽不下去,就能使尸体加重,从而抬不动!”爷爷抽着老烟炮砸吧砸吧两口对我说,说完又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了村子,我就看到了给死人演奏的乐队,而那乐队就在中年夫妇的家门口,这是我们这边的习俗,虽然是说给死人演奏的,但大晚上看戏的大有人在。
我跟爷爷一进院子,我便发现在他们家院子里站着很多人,在人群的中间有一口大黑色的棺材,这令我很奇怪,因为我们这边一般的棺材都是偏棕色的,黑木棺材有,但是少,而且黑木棺材一般都是槐树做的。
跟着爷爷绕过院子里的人群和那口大黑色的棺材,径直走进了屋子,此刻我才发现,在屋里里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子。
爷爷一屁股坐在桌子前,再起一个油腻的大鸡腿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说道:“海娃子赶紧坐下,大鱼大肉都是为我们准备的,赶紧吃了,要不然别怪我一会儿不给你留啊!”
我应了一下,便坐在爷爷对面,拿起筷子就夹向肘子,嘴里一尝,嗯,好吃!不错!顿时胃口大开,东吃一口,西吃一口,爷爷看到我这个样子,吃饭的速度也加快了,生怕我比他多吃……
吃过饭,之前那个请我们来的那个男人从院子里走进来,看着爷爷问道:
“大师,您看这我儿子是今天晚上送走,还是白天送走?”
“明天一早送走,今天在再守一晚灵堂,不过不是你守,是你守!”爷爷再说第二个‘你’的时候指向了我。
我有点错愕,为什么选择是我呢,我跟这个死了的小伙子,非亲非故的,就是八竿子也打不着我呀,所以便问我爷爷:“为什么?!”
“叫你干嘛就干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爷爷这个老头子突然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挠了挠头一脸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我先去屋子里睡一觉,你自己随便转转,那包给我看好了啊,别弄丢了。”说着爷爷便去了里屋。
这个时候我心里1万个草泥马奔过,让我出去溜达,你在这儿睡觉,谁让您是长辈呢,认栽!
此时,这个灵棚,就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我坐在桌子旁,无意间看到了棺材上挂着的一张青年的黑白遗照,我这一看,心里就有些发憷,因为这个遗照里的青年也再用一双阴冷地眼睛盯着我看!
这可把我给吓了一跳!也就在这个时候,遗照里的那个青年居然对我笑了起来,笑容僵硬且怪异,我从小到大没看过别人的遗照,也不什么规矩,殊不知死人的遗照绝对不能一直盯着看。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灵棚里,给这个死去的小伙子烧纸,长明灯一闪一闪的,冷风在再一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跟厉鬼打架我都没有怂过,但是让我守着一具尸体,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好在这家夫妇还算有点良心,给我披了一件衣服,又给我送了一杯热水,要不然我得被凉风给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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