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涟作那陷阵的军士左持枪右握刀站在山坡上,先是一两句挑衅话骂阵然后投枪,紧跟着右手握刀竖劈斜劈哇哇地冲上去——这股劲到他口干舌燥才稍稍褪去。他稍稍歇息又冲杀过山头往玉米地里去,碰到背着满满一背篓玉米正准备下山的爷爷,然后就挨骂了。
“狗日死龟儿子,那么大太阳乱跑啥子?快点滚回去看电视,等中暑了,被蛇咬了老子再跟你说!”
爷爷的骂声很低很急切,虽然透着关怀可惜不为孙儿所理解。班涟低着头鼓着腮帮子,瞄见爷爷走了就走到地边,把气往玉米杆上撒——他的宝刀奈何不了玉米杆。班涟不想回家,他钻进玉米地里去帮奶奶掰玉米,当然也被奶奶骂了几句。不过,奶奶的黑脸持续不了多久,不一会就和班涟摆起了龙门阵。末了,班涟折取一截尖端略弯的玉米杆作带刺刀的步枪,跟在奶奶身后回家。
玉米蛋子晒过两天后就可以剥了,一家人在掩着门的屋里干活。工具是一根锥子,十多公分长,尾部曲回装着一个苞谷麸(玉米芯)。剥玉米的时候先用锥子从尾部玉米粒根部钻一路,然后用玉米芯将空路旁的粒儿朝空处碾——当然班涟是不会的,他只能用小手慢慢剥着奶奶给他的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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