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调班过程中,班涟发生了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有几个同学仍然留在了班上。他们的成绩是垫底的却还是留在了班上,而半年的一些好朋友却被分去了二班。这是不公平的。班涟想去找穆老师,随即他想到自己的机会也不是正经得来的。同样黑子——他爱打球,成绩比班涟好——也发现问题去找老师理论,班涟也跟着去了。木老师十分无奈的给他解释了个中原由,黑子当时就哭了。没错,班涟甚至都能感受到那份委屈,但是他们能做什么呢?
这种情感很特殊。初二的时候班涟的姐姐,小漱,退学了,起初班涟和她还能联系着,后来甚至都联系不上了,那时候半年的伤心也是及沉的,但不能跟现在的感情相比。半年曾经喜欢班上一个女同学,然后从山里边采了一株兰花,装在一个小拉罐里,但是当他带到学校之后,还是放弃了,因为他看到喜欢的那个女同学和其他男生关系很亲密,那时候班涟的失落也是极沉重的,但不能跟这个感觉相比。班涟失去了小韦这个朋友,因为小韦的成绩特别好,奶奶经常在耳边念叨;寒假的时候班涟带着小韦和另外一个同学到家里,但是他们却不尊重班涟的家和他的习惯,他们更不尊重傻子二娃;另外个原因就是班涟在那段时间特别叛逆,然后小韦又有点粘人,于是他们的友情就断了,那种明显的缺失的感觉也比不上现在的感觉。
虽然班涟的性格有瑕疵,家境也不好,但实际上他是挺骄傲的一个人,因为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认为值得的,他承认自己的努力,上中学初时他因为晕车是吐过来的,他知道农村的孩子到县城读书的困难,所以他是骄傲的。但是很多学生在他眼里甚至不配是个学生,他们打架,他们上通宵,他们去KTV,他们在厕所里抽烟,他们不尊重老师,不尊重同学,不尊重集体,但是这样的人所拥有的比班涟这类人还多,有时在学校里边所得到的比班涟这类人还多——这是很愤慨的一件事。班涟却不得不接受这一切,就像他不得不接受分班这个事实一样。木老师说“这个社会没有公平”,班涟记住了这句话。
中考结束了,班涟没有通过小班考试,但是他考进了广寒中学——市排名第一的中学。虽然班涟只是以一个普普通通学生的身份考了进去,但家里人还是挺高兴的。同时这又是一场分别。班涟的朋友们有的去了三中——三中是一所艺术类中学,有的去了职中,有的去了临县中学,也有的更好一些考上了广寒中学的小班,比如小韦,也有的去了蓉城中学。已经走到了写同学录的地步,电话,QQ,甚至住址,班涟的情绪很复杂。奶奶告诉他大钟和小永都去读职校了,以前那些小学的玩伴也很少有考进高中的,而初中班上的同学也有三分之一没有考上广汉中学,他们不像一班和二班的一些学生还能找关系进去,他们只能满足于一个初中毕业证或者满足于职业中学,比如娟子。棱儿的爸爸生病了,不能外出打工了,现实迫使聪明乖巧棱儿不得不在初二选择了分流去了县职中,把更多的机会让给了弟弟。
班涟也想去职中,但这是不可能的,面对家庭的压力——爷爷奶奶从没有将生活的担子分给班涟,但他感受到的无形的压力更甚——他只能去广寒中学,幸好还有三个好朋友和他分到了同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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