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觉得这酒香不简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靠谱,我使劲吸了吸鼻子,空气中的酒香若隐若现。我实在是分辨不出究竟是哪个地方传来的。我拉住一个过往的一个老婆婆,问道:“婆婆,您知道这儿附近哪有地方在酿酒吗?”老婆婆一脸茫然。说:“酒?不知道……”她摇着头,看着我。“现在的孩子这么小就有酒瘾了……啧啧啧!”说完便走开了。我:“……”我看起来有那么像坏青年吗?行!老婆婆不喝酒。我找个老爷爷问问总行了吧!打定主意,我在人群中物色起人物了。然而我连连问了两个老爷爷,都没人知道这附近有酿酒的地方。难道是刚才我的鼻子出了差错吗?不可能啊。我虽然不经常喝酒,但不至于酒的味道都不知道。我很无奈,只能顺着这条街往下走。希望能碰碰运气。在往这个方向走。就是一些休闲场所了。一些孩子在广场上荡秋千,还有的大妈们拿出了音响,大概是准备跳广场舞了。还有一些老爷子在围着下象棋。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赶紧走上前去询问。一番问答下来。居然还真有人知道!“我倒是知道有一家酿酒的。这家是刚刚才开业的,还没几个人知道。”一位正在下象棋的老爷爷告诉我说。我觉得自己就差点儿喜极而泣了。连忙问道:“请问那家店的地址在哪?”老爷爷手按着一颗棋子,目光紧紧盯着棋盘。然后慢慢将手中的棋子在棋盘上挪动了一个位置。他走完这一步,才悠悠地回答我说:“这条路穿过去,里面有条巷子。巷子里再右拐一直走,你就会看见了。”匆匆道了谢,我赶紧按照他给的地址找了过去。可能是真的酒香不怕巷子深,我站在这条街的深处,终于看见了面前的酒馆。酒馆面积不大,连个招牌都没有,一眼看去,很是不起眼。我走进店里,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店里放着好几个大酒坛子,整个屋子被酒香包围了。说也奇怪,除了最开始我闻到的那阵酒香,我刚刚一路找过来的时候,竟是没有闻见一丝酒的味道。而现在最奇怪的是店里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有人吗?”无人回应。“老板?老板在吗?买酒呢!”我站在店里大喊着。但还是没有人出现。怎么回事儿?怎么门开着,却没有人?我心里一阵疑惑。是温壶酒不在?还是从一开始我就猜错了,温壶酒根本和酒没有什么关系。我又连连喊了好几声,并且在店里待了十几分钟,最终还是没有任何人出现。我只得打算离开这里,走出酒馆,我看见旁边的一家店门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大概是听见了我刚刚叫喊的声音,一见我出来边兴致勃勃地上前来跟我讲话。“怎么了,小兄弟,买酒啊?”我看了看他,问道:“这家平时也没人吗?”中年男子一听后就赶紧摇头,说:“我倒是看见过这家老板好几次。”我听他说见过老板,赶紧问道:“这家老板长什么样儿啊?他去哪儿你知道吗?”“挺奇怪的一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个酿酒的,我看他酿出来的酒都给自己喝了。”中年男子继续说道:“不过他家酒确实挺香的,我好几次闻见了想去买他家的酒,没想到他居然跟我说他不卖!”中年男子看起来有些气愤:“你说这人怪不怪,你不卖你开什么店!”“不卖?”我很吃惊,回想起自己刚才连这家所谓的店的招牌都没有看见。我不确定地开口,说:“呃,也许人家并没有开店,就想自己酿来喝呢……”“我看他平时都在这儿,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不见了……”中年男子嘀嘀咕咕的。我不想再听他唠叨,道了个谢便离开了。我的心情有点沉重,翠亭山老头的话在我脑海中响起:“他愿不愿意见你,这就是他的事了。”我直觉,这个没有出现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温酒壶,但是,他为什么不肯见我。他都不知道我要求的是什么,就这么肯定的将我拒之门外。恐怕我想见到他,是一件极难的事情。难道这唯一破解的办法,也要烟消云散吗?走在街上,明明人声鼎沸,我却如同失聪了一样,耳边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我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我心中始终有一股浊气郁结着,这让我有一种想当街大喊的冲动。幸亏我的理智还在,不至于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喂!”“前面那个!”“孟路!”半晌后,我才惊觉有人在叫我。我转过身去,却看见一个个子高挑,皮肤白皙,扎着高马尾的美女。陈诗言?怎么是她!陈诗言向我走过来,我最是讨厌她用那种像看犯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怎么又是你!我不是说过你不要再跟踪我了”我想起自己上次我恶心她的话,决定再恶心她一次。陈诗言英气的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得了吧,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别再缠着你,也知道你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是绝对不可能看上你的。”我看着她,冷冷地撇下了一句:“你知道就好,所以别再缠着我!”说完我转身便走。“喂!”她似乎追了上来。“你要是没有什么秘密的话,为什么怕我缠着你!”陈诗言一只手拦在了我面前,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有些盛气凌人。我被迫与她对视,明明她比我要矮一截,而我活生生的有一种被她俯视的感觉。我再一次好心的对她说:“名侦探,我真的什么秘密都没有!”说完,我想绕开她继续往前走。陈诗言立马跟了上来,她走在我的左侧,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可你们班明明就有很大的问题,我知道你们班又死人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步子一顿,停了下来,陈诗言趁机站到我身前,继续说着:“你难道还想你们班的情况继续下去,或者你还想你们班死更多的人?”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自己头疼欲裂,我双手扶上脑袋,有些痛苦的低下头。“唉,孟路同学,你怎么了?”陈诗言见我的反应不正常,伸出手来想扶我。我向后退出一步,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我静静的看着她,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陈诗言的手在空中一顿,随即捏成了拳头,轻轻放下,说:“没错,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什么都不跟我讲。”“我为什么要跟你讲!”我有些好笑地反问她。此时夜幕开始渐渐降下,城市里的灯光也逐渐层层亮起。这条街上,一男一女相对而立。陈诗言愣了愣,她笑了笑,头微微低下,缓缓开口:“孟路!你真的没必要这么防着我,我没有任何的动机想去你们,我只是单纯的想……想帮你们而已。”她话音刚落,身后商场的LED大屏幕忽然大亮,我眼睛下意识的眯了眯。陈诗言站在一片光明的地方,她微笑着,莫名间,我似乎听见了烟花绽放的声音。她看起来很真诚,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真的想告诉她了。我脑海里突然闪过曾老师的样子,她刚刚被转到了三医院去了,全班同学一起去看她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她都不认识了,模样也活生生得像老了十岁。我及时拉回自己的思绪,也成功抑制了自己刚刚想开口将事情原原本本讲出来的冲动。不需要,再有第二个曾老师了。我缓缓将视线移开,摇了摇头,说:“陈诗言,你很喜欢当警察吗?”“嗯?”陈诗言被我一下子转移的话题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很快就说:“不!我想当的是特种兵!”这次换我惊讶了,我打量了她一眼,说:“你确定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儿能去当特种兵?”陈诗言虽然长得很高,但是实在长得太漂亮,看起来也不太像是能吃特种兵那种苦的人。陈诗言不屑地“哼”了声:“你是在小瞧我吗?不知道是谁,上次在学校被我制服得动弹不得。”一听她又提起旧事,我不禁气恼道:“上次是你偷袭的我好吗!你后来还不是被我制服了!”她闻言一笑,说:“上次若不是你跑得快,我们倒是可以好好较量较量,你说是吗!”言罢,她像模像样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左右抻了抻脖子,说道:“我看这个地方也宽敞的很,不如我们现在比划比划。”说着还摆出一个格斗的姿势。我有些无语地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眼睛瞥到她胳膊因为弯曲而微微显形的肌肉,不蓬勃很有美感的肌肉线条。我摆了摆手,说道:“行行行,你这么厉害,肯定能当特种兵的,我就不陪你练家子了,我还有事儿,我走了!”“我看你是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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